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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姐姐送到了女生宿舍樓大門口後,我趕緊的拔腿就往回跑,運氣比較好,沒有被舍管大媽看到。
我站在鐵柵欄外,看着正站在宿舍樓大門口處,掩嘴兒輕笑的姐姐,十分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不過估計被雨幕擋住了,她沒看清。
“弟弟,”她擡着嬌柔的胳膊,輕輕搖着,“你快回去吧,雨下已經很大了。”
我不輕不重的白了她一眼,打電話急吼吼的叫我來的是她,現在說雨下大了,叫我快些回去的也是她,真是的。
雖然我在心中吐槽,卻並不爲她幼稚的行爲感到生氣。
“你快進去吧,”我揮着手臂,“我看着你。”
姐姐臉上帶着嬉笑,高興的轉身進入了宿舍樓中,我轉身撐着雨傘,一臉無奈的返回宿舍。
推開宿舍門,蔣濤扭頭看着我,“你這衣服都溼了,趕緊去換了吧,免得感冒了。”
“謝謝!”我笑了笑,便依言找了一身乾淨的衣服,跑進了淋浴室。
換好衣服出來後,我將白襯衣扔進了泡着姐姐衣服的盆子裡,然後便捋起袖子開始洗了起來。
不洗不行啊,這會兒都已經十點過了,我一邊搓着姐姐的衣服,一邊想着今天早上的經歷,好像時間都花在被姐姐叫來叫去之中了。
雖然有些無語,但也並不覺得是被浪費了。
洗完了外套後,我又將她的內衣泡上,然後走進了寢室。
“你怎麼每天都在洗衣服啊!”趙闊一邊點着鼠標,一邊頭也不回的問道,“我怎麼就沒有衣服洗呢。”
“那是你自己不愛乾淨。”我坐在凳子上,手裡拿着手機。
趙闊的性格比較外向,並沒有蔣濤那種玻璃心,所以我能夠放開的和他開開玩笑。
“哈哈!”趙闊不以爲恥反以爲榮的笑了起來,“我媽也是這樣說我的。”
“好意思!”我撇了撇嘴。
點開了手機qq,發現有一個好友申請,我點開一看,我去:波菲斯的貓申請添加你爲好友。
第一個閃過我腦海的念頭便是接受,畢竟是姐姐的閨蜜,如果我拒絕了,總會覺得這樣會破壞姐姐和她之間的友誼。
但是轉念想姐姐到今天因爲她而產生的任性行爲,我又不自覺的想要拒絕。
我舉着右手,食指和中指來回的晃動着,從這個細微的不易察覺的動作,便可以看出我心中的糾結。
或者……我可以假裝沒有看見?
這個想法一出現,我便毫不猶豫的採納了,手指一點,直接退出了qq的界面。
隨後我將手機扔到了一邊,又走出了寢室,繼續去洗姐姐泡着的內衣。
等把所有的衣服都洗完了,也差不多快到十一點了。
我將姐姐的衣物整理好,放進了她的粉色小收納箱裡,端進了宿舍,就等着一會兒吃午飯的時候給她送過去。
蔣濤已經在宿舍裡坐了一個上午,現在的他正在玩兒着手機,至於劉唯一,那傢伙這會兒正光着個屁股睡得正香呢。
我拉過凳子坐到了蔣濤的身邊,看着他的電腦屏幕,他正在下載遊戲,而界面正是我前幾天和姐姐一起玩兒過的網易的荒野行動。
“你不是玩兒藍洞的絕地求生嗎?”我有些詫異,“怎麼玩起網易的荒野行動來了。”
“絕地求生需要花錢買賬號,而且十分耗配置,”趙闊爲我普及着關於遊戲的粗淺知識,“而且,我感覺現在玩兒荒野行動的比較多,我看鬥魚虎牙上,有好多主播都在直播這款遊戲。”
“你也想要直播這款遊戲?”我好奇的看着他,問道。
趙闊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倒是有點想。”
我哈哈一笑,
“行,你只要開了房間成了主播,我就和你玩兒,做你的水友。”
“沒問題,”趙闊擡手擦了擦鼻子,“我先熟悉熟悉流程,等熟悉了我就去直播平臺開房間直播,到時候帶你吃雞。”
我笑了笑算是答應了他的邀請。
相比較於一些其他的端游來說,荒野行動可以用小得可憐來形容,八百多兆不到的大小,很少有帶不動的機子。
不過七八分鐘的時間,趙闊便將遊戲下載並安裝完成了。
通過微信掃碼登陸游戲後,便進入了角色創建的環節。
然而,讓我詫異的是,趙闊這個遊戲宅竟然在男性角色和女性角色之間糾結了起來。
“隨便選一個唄。”我有些無語的說道。
“那就選個女的吧!”趙闊有些不好意思,又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向我解釋了一句,“我只是隨便選的。”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不過倒是更想看看他會給自己的角色取一個什麼樣的id。
他毫不猶豫的便在名字一欄裡輸入了“天下無敵”四個張揚的大字。
“這麼張揚,你不拍被人爆打麼?”我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想要當主播,自然就得取一個響亮拉轟的名字,”
趙闊一副我很專業的表情看着我,
“作爲一名新人主播,在沒有人知道你的技術與實力的情形下,只能通過拉風的名字來吸引人氣,當人們被名字吸引進來之後,便會關注一下主播的操作技術,若是技術好,必然能夠留住人氣,然後再經過日復日的積累,當直播成績達到一定高度時,便會獲得直播平臺的扶持,最後逐漸成爲一名大主播。”
趙闊兩眼冒光的看着我,彷彿他已經看見了自己成爲大主播後,走上人生巔峰的那一天,
“等我成爲大主播的那一天,便是請你吃大餐的那一天。”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加油,我等着。”
“看我操作一波。”趙闊學着李小龍擦鼻子的動作,活動了一下鼠標後,選了單人模式,又點了開始匹配的懸浮按鈕。
……疾風知勁草,戰場見英雄……
進入等待界面後有很多人都在跳車,五十多秒的等待時間,表明趙闊這臺電腦的配置還算不錯。
他有些緊張搓了搓手,
“這把若是能吃雞,我晚上就開房間直播遊戲。”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你說我是走打野流還是硬鋼流?”趙闊控制着鼠標,頭也不轉的詢問我。
“什麼事打野流,什麼事硬鋼流?”雖然玩兒過這款遊戲,但對於這些專業術語,我卻並不瞭解。
“打野流就是房子少的野外跳傘,瘋狂搜東西發育,硬鋼流就是跳人比較多的地方,撿槍殺人,瘋狂舔包發家致富。”他快速的給我解釋了一邊後,再次問道,“打野還是硬鋼?”
我想了想那次我和姐姐一起玩兒,她走來便跳航向上的中部主城,嚷嚷着殺人,估計便是傳說中的硬鋼流了。
“打野流吧!”我想了想說道,畢竟上次走硬鋼流打得可是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