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外三名客人都化好妝付完錢走後,另外三個助手也加入了給林尋化妝的大潮中來,看着五個妹子圍着自己轉來轉去,林尋偶爾滿臉黑線,偶爾臉色煞白,偶爾又紅了臉。
身爲化妝師,又是在自己店裡,穿得自然不多,所以老是看到白花花的肉球的林尋哪裡受不了,最倒黴的當屬那被兩層布料壓抑着的二弟,林尋都想拉起內丨褲和褲丨襪,讓二弟活在一個比較寬闊的世界裡,他更是懷念自己那寬鬆的短丨褲。
林尋化妝期間,眼睛已經腫起來的李軍就站在窗前看。
看着林尋臉上被塗來塗去,指甲又被修來修去,還被戴上了垂至腰際的假長髮,幻想着林尋扭捏地在馬路上走着,李軍就忍不住笑出了聲,不過被迪蜜一瞪,李軍馬上就捂住嘴巴,還遇到了林尋那有些哀怨的眼神。
怕又笑場,李軍果斷拉起窗簾,靠着窗戶望着那掛在牆壁上的24寸相片。
相片中的迪蜜穿着非常迷人的抹胸婚紗,胸前還掛着一顆十分有分量的鑽石項鍊,臉上更是笑開了花,那富有青春氣息的背景更是讓迪蜜增色不少。
只是,迪蜜是位於相片左側,右側明顯還空出了一個位置,也就是新郎的位置,只可惜這個新郎過了足足十年纔出現。
要不是林尋要化妝,要不是李軍突然想起迪蜜,或許這段姻緣早已被埋葬在墳墓裡了。
那麼,李軍還應該感謝林尋這個月老吧?
李軍和迪蜜是高二確定了戀愛關係,可由於兩人脾氣都偏向火爆,所以吵架不斷,但也沒有到老是鬧分手的地步,而造成他們分開足足十年的導火索就是那個李剛!
那次,李軍和迪蜜又因爲吵架暫時冷戰,結果李剛就和李軍說看到迪蜜挽着其他男人的手去開丨房,而幾乎同一天,李剛又和迪蜜說看到李軍和其他女人起開丨房,因爲兩人都很自傲,都不願意被對方看扁,所以在再次相遇時就撒謊自己有外丨遇,結果就導致兩人不歡而散,這一散就是十年。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苦笑着,李軍就拿出隨身攜帶的鋼筆,踩着凳子就開始在相片上畫着,在右側劃出了一個人的輪廓,也就是他,他不能再讓迪蜜孤單下去了。
“噹噹噹當!大功告成!”打了個響指,迪蜜就和四名助手讓到了一旁。
看着鏡子中的自己,林尋菊花都緊了。
花枝招展,花容月貌,花前月下,花朝月夕,花……
迪蜜的化妝技巧確實很好,可是林尋終究是個男的,臉上的霸氣是那些胭脂水粉無法遮蔽的,而且那眼神一看就是男的,炯炯有神,和妹子的似水柔情有很大區別,最最明顯的就是那凸出來的喉結了。
“笑一個,要像我一樣。”
看着鏡子中笑得非常甜的迪蜜,林尋就模仿着她笑了一個。
“我勒個去!”林尋忍不住罵出了聲,“如果在路上讓我看到這種死人丨妖!我絕對吐他一臉口水!再用狼牙棒戳爆他菊花!”
“其實是因爲你知道自己是男的,所以你看男扮女裝的自己就會覺得是男的,但如果是不認識你的人,他們看的時候,就會覺得你是個女的,不信你就跟我去買內丨衣。”停頓了下,迪蜜又補充道,“你聲音太粗了,你要儘量裝得細裝得嗲一點,還要扭捏一點,就好像你身上有上百隻螞蟻在爬,每走一步都會輕微哆嗦一下,但不要讓人覺得你是個神經病。”
“蜜姐,你描述的就是神經病吧?”
“無所謂了,反正我相信你的演技應該不錯的,等我哦。”又打了個響指,迪蜜就返回了經理室。
見李軍剛跳到地上,見相片多出了一個人,迪蜜就知道自己這十年沒有白等,她更是覺得有一股暖流流入心窩,又順着心窩往下丨流,流啊流,流啊流,暖流沒有流到外婆橋,卻流出了她體外。
意識到大姨媽提前了,從抽屜拿出衛生巾的迪蜜就奔向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