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孫豔的回信,易泉差點笑趴,真看不出來這妮子還有如此幽默的一面,果然是百變女生。
別人說擅長百變的女人一般都比較有吸引力,更何況是孫豔這種禍國殃民的女子,易泉此刻竟有點浮想聯翩,這可不是好兆頭啊。
笑了一會,易泉又發一條過去:“要是我不報名,你的無影腳找誰伺候去?再說你的無影腳還缺點火候,只能搔養,不如嚐嚐我的拳頭吧,保證你永世難忘。”
躺在牀上的孫豔眼睛突然瞪大了,驚喜萬分,“拳頭……不會是拳頭哥吧?”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他竟主動找上門了,天助我也!
思量之下,孫豔主動撥了過去。在歷史上,她還是第一次主動回撥陌生來電,一來怕人騷擾,二來也是提防陷阱。
接通之後,果然是易泉那個臭不要臉,頓時臉上開花芳心悸動。
“真是你呀?”孫豔忍着激動的情緒,假裝很淡定。
“你怎麼知道是我的?”易泉好奇道。
“因爲你提到‘拳頭’,我就猜到是你。”
“還算你聰明,哥有事找你,什麼時候有空?”易泉道。
孫豔精神一振,道:“我現在有空啊。”
“現在?”易泉大呼後悔,早知道就先去青州了,真他孃的失策。他頓了一會又道:“可是我現在沒有空,算了,先給你提醒一下吧,我已經把你推薦給軍事情報部門了,這幾天裡估計會有人去找你。”
孫豔困惑起來,怔道:“情報部門?你幹嘛要推薦我?”
“你優秀啊,反正你記住,如果有人去找你說是我的朋友,一定要先看他的身份證和工作證,免得被人騙了。”易泉正兒八經地說道。
“哦?會有人冒充你的朋友來騙我?其實我也沒有什麼好騙的,是不是你多心了?咱們的情交又沒幾個人知道。”孫豔不以爲然道。
“少??攏?湊?閭?業木投粵耍?駝庋???厝ケǖ攪恕!幣茲?斂渙嫋檔毓伊訟擼?饈瀾縞險嬲?檔盟?嫋檔娜嘶拐娌歡啵?退閌敲琅?裁揮忻孀癰?
難得通一個電話,卻是說了一大堆的公事。孫豔好生失望,無力地嘆口氣便睡下了。曾幾何時有人告訴她,美女倒追如同探囊取物,絕計沒有失敗的道理,可現在她卻覺得不是那麼回事,就算是美女倒追也得看對象是誰呀。
傍晚,天色還沒有完全暗下來,易泉在外面買了張辦公桌,寫下了送貨地址後,先是回到學校找到校長交待了一聲,校長並沒有說他什麼,反而對他的關心依然無微不至,聊了一通家常裡短便放了行。因爲整個學校裡沒有人比校長更清楚他的身份,不管他做出什麼反常的事情,都一定是正常的。
深受感動的易泉憋着兩滴鱷魚淚,意氣風發地朝教師樓區域走去。
雖然他離開這裡只有一天時間,但裡面的空氣不應該那麼新鮮的,房子裡充滿了女人的香味,四處一塵不染,不太多的傢俱擺放得整整齊齊。
“哇塞,雪荷妹子這麼勤奮啊,我都說過不回來了,居然還這麼盡責給我打掃房間……”易泉掃視着房子四周,發出一聲感嘆,辣妹子的形象在他心中瞬間又提升了一個檔次。
不多時,送貨的搬運工把他訂好的辦公桌送了過來,簽了單後,易泉厚顏無恥地說道:“兄弟,幫我把這袋東西扛到學校外面丟了好嗎?”
說完,他從牀底下拖出那個大麻袋,裡面裝的正是以前那張桌子,後來變成了一堆破碎的木屑,藏在牀底下已經有些日子了。
“老闆,我只負責送貨,不負責收垃圾啊。”那小夥子居然也挺有骨氣,拒絕得擲地有聲。
他看起來衣衫不整,長得一個土包樣,皮膚比易泉黑了好幾倍,估計是從大山裡出來的,對待這種手無寸鐵的苦逼人,易泉一向都比對達官貴人還要客氣。
“你不要着急啊,我又不是流氓,不會叫你白乾的,我給你三百塊,這裡還有一瓶三蛇酒,也給你,拿人錢財你就要替人水災,是不是這個道理?”易泉善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誠懇地笑道。
那傢伙剎那間感動得內牛滿面,二話不說便把麻袋扛起來,奔了下去。
“啊——”
“對對……對不起大姐,沒……沒傷着吧?”
樓下突然傳來一聲驚叫,隨後便是那搬運工戰戰兢兢道歉聲。
老孃沒有傷着卻被你嚇着了,趕着去投胎呢你?發出驚叫聲的人正是國色天香的慕容雪荷,正想要發怒,但看他也是無心之過,認錯態度極佳,心便軟了,道:“走慢點,別撞到別人了。”
那人如蒙大赦,溜之大吉。
回過神來的慕容雪荷暗暗感到奇怪,總覺得那個大麻袋很眼熟啊……突然她美目一睜,兩道驚駭的光芒射了出來,失聲道:“那不是易泉牀底下的東西嗎?糟糕,入室盜竊?王八蛋你給我站住——”
最後她突然大吼,轉身就要追下去。
易泉剛纔聽到驚叫聲的時候還以爲發生了什麼事,便走下來看看,卻發現那辣妹子站在二樓和三樓的轉角處自言自語。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易泉差點笑噴,人家就算入室盜竊也不偷你一袋子爛木頭啊,你以爲那是寶嗎?
“哎,別追了,是我叫他扛下去的,可是花了三百塊錢呢,你敢追回來我就跟你急。”易泉忍着笑,對着下面吆喝道。
慕容雪荷剛走開幾步,聽到這個耳熟的聲音時如遭電擊,整個人石化了,神色驚異又複雜,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是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那個聲音彷彿幾千年沒有聽過了一樣,卻又那麼熟悉,如一首美妙的樂曲。
她緩緩轉過頭來,眼巴巴地朝樓梯道上面看去,隱約可見那一張熟悉的笑臉,笑得很賤,很欠揍,這一張臉實在是熟悉了。
慕容雪荷連眼睛都沒敢眨,就這麼盯着,一步步走去,快走到四樓的時候,在易泉面前停住,眼皮依然是一眨不眨,也不說話,就好像突然撞了邪一般。
易泉現在也不好受,被她看得毛骨悚然,這妹子到底怎麼了?見到鬼了?呸,哥一個大活人,正宗帥哥一名,你這算是什麼眼神?
“喂?”易泉舉起手掌在她面前晃了晃,居然還是沒反應,最終實在忍不住了,壯着膽子輕輕拍了她嬌水欲滴的臉頰一下,道:“你沒事吧?”
被他這麼一拍,慕容雪荷如夢初醒嚇一大跳,早已飛到雲霄之外的魂魄可算是收了回來,這才意識到自己傻b了,感到無比尷尬,讓打了臉也顧不上生氣,臉頰瞬間紅得像燒紅的鐵,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你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慕容雪荷努力調整自己的異常情緒,大胸一挺嗔道。
“我剛回來,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燒?如果生病了要及時看醫生,我看你的臉色很不好啊。”易泉心疼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果然是非常燙手,這妮子病得不輕。
慕容雪荷更是羞澀難堪,像觸了電般渾身一抖,逃似地朝上面走去,心神大亂。即使是現在,她還是想不通這個賤人怎麼突然又回來了,他不是說不回來了嗎?
易泉其實並不是白癡,有些事情他能想得到,卻是不敢想,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會上當的,哼哼,以爲這樣就能釣我上鉤?門都沒有,哥哥有的是自知之明,或許她也不是故意的,八成就是發燒了。
擔心之餘,易泉轉身跟着她進了屋子。
“喂,你是不是不舒服?該不是上次受的傷還沒有好吧?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易泉道,這裡所指的傷,自然就是在中天集團看國寶的時候,因爲自己突然暴走波及到她。
慕容雪荷坐到沙發上,倒了杯涼水,昂起白皙的脖子就不要命地喝,費了好大勁,終於把體溫降下去了,臉色也漸漸恢復了正常。聽完易泉的話後,又轉回頭確認了一遍,果然是那個賤人,不會有錯了。
“你不是說不回來了嗎?突然間又冒出來,想嚇死人呀?”慕容雪荷埋怨道,的確被嚇到了。
“哦……原來你以爲我死了,變成鬼回來找你?多心了,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就算你經常欺負我,我也不至於化成厲鬼回來找你的。”易泉隨口回道,看她臉色正常了,不由大鬆一口氣。
慕容雪荷幾乎被他氣死,崩潰道:“你這死人,從來就沒聽你說過一句好話,拜託你放過我吧,一天氣不死我你就不罷休是不是?”
“冤枉,我真沒想過。但我現在肚子餓了,你趕快煮飯去,就算氣死也沒得商量。”易泉狼心狗肺地說道。
慕容雪荷早就給他跪下投降了,此刻無可奈何地走進廚房,心情異常複雜,雖然很慌亂,卻又很踏實,彷彿之前丟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現在又找到了。
在心跳速度沒徹底恢復正常之前,她還是沒有太大的勇氣面對這個人,這個該死的倒黴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