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失足成千古恨?戴玉蓉愣愣地看着他,也不知她想表達什麼。
於是呼,慕容雪荷把一肚子的苦水盡數倒了出來,說得聲淚俱下後悔莫及,這個故事就告訴別人,做人不可以太沖動,因爲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戴玉蓉之前就曾聽她提過和易老師之間的打賭,如今見到她這副窘樣,忍不住笑疼了肚子,笑彎了腰。太奇葩了,好賭之徒見過不少,沒見過這樣賭的,以前聽她說的時候還以爲是隨便玩玩,而且那時候也認爲她穩贏的,曾幾何時戴玉蓉還有點幸災樂禍說大名鼎鼎的易泉大俠就快要來咱們家當保姆了,多麼光榮的一件事啊,誰知道結果卻是這樣。
“這叫什麼?這叫自作孽,不可活啊。”戴玉蓉抱着肚子,把眼淚都笑了出來。
慕容雪荷臉頰微紅,冷冷地白她一眼,摔門而去。
易泉大人此時躺在老爺椅上抽着煙,二郎腿蹺得老高,還晃着拍子,說不出的享受。見到美人到來,也不起身迎接,一副懶洋洋的姿態,道:“歡迎光臨,千萬不要碰壞了我的東西,都貴着呢,咦,你已經戴好圍裙了,那就先煮飯吧,昨晚的衣服先不要洗,等一會我洗完澡,順便把身上這套也洗了。”
慕容雪荷要崩潰了,她可沒有何倩雨那樣的素養,說不爆怒絕對是假的,同時她也沒有杜海椒那樣的彪悍,想打他也不行,受罪啊。
當性格火辣的美媚遇到手段強硬的猛男,幾乎是註定了要被人騎着走。
她一句話也沒有說,因爲多說無益,跺着步子去了廚房。
前腳剛踏進去,慕容雪荷終於暴走了,狂怒道:“易——泉,你是什麼意思呀?擺了兩個碗兩雙筷子在這裡,卻連禍都沒有一個,沒有煤氣就算了,你連電磁爐都沒有,叫老孃拿什麼東西煮飯?”
“笑話,那些都是你的事情,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提供工具了?自己想辦法去。”易泉吊着白眼道。
慕容雪荷氣結,目光一瞥,下意識地摸了摸廚房裡的大理石打造的竈臺,當然了,竈臺上是沒有竈的。不摸不要緊,這一摸不得了了,只見她舉着一根手指衝出來,張牙舞爪地吼道:“你看看你這什麼環境,這灰塵幾十釐米高了,難道你從來不打掃房子的嗎?”
這幾十釐米確有點誇張之說,易泉搬進來的第一天其實做過大清掃了,但自己從賭了這一把後,他就沒再搞過衛生,因爲是穩贏的,除非中午的時候她肯接受自己的建議註銷這個賭局。
易泉毫不動容,輕輕彈了一下菸灰,卻故意沒有對準菸灰缸,抖落一點在桌面上,說道:“你是不是把事情都搞錯了?打掃衛生也是你的事情啊,你見過哪家的主人放着保姆不用,卻自己搞衛生的嗎?那還請個保姆來幹啥?”
“你……你根本就是有預謀的,我看錯你了。”慕容雪荷咬牙切齒,恨不得一口咬死這個賤男人。
“廢話還是少說吧,大爺肚子餓了,趕緊想辦法。”易泉吸一口煙,眯着眼睛噴出來,囂張之極。
慕容雪荷泄了氣,現在就算跟他吵翻天了又能怎麼樣?受氣的還是自己,而且該做的事情也得做,根本就是吃力不討好。
“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麼賤的男人,做爲一名教師,居然還抽菸,要是教壞了我的學生,我唯你是問。”慕容雪荷道,嘴裡雖然還在罵,但態度已經軟下來了。
易泉嘿嘿一笑道:“過獎過獎,我從來沒有說過自己不賤,至於你的學生,即使學壞了也絕對不是我教的,抽菸這樣的藝術,我不會在小輩面前炫耀的。”
無恥……太無恥了……慕容雪荷吹彈可破的臉上泛起了若隱若現的血管,富有節奏感地跳着,奮身走了出去,鐵了心地留下一句話:“端上你的碗筷,滾到這邊來等吃,愛吃不吃,想要我把自家的東西搬過來?沒門。”
人走留香,易泉深吸一口氣,品嚐着她留下的誘人香味,眼裡掠過一絲興奮,道:“咦?去那邊吃,豈不是共有兩個美女作伴?何樂而不爲啊,遵命。”
於是呼,易泉第二次在隔壁兩個女人的窩裡吃晚飯,說不定以後連早餐和午餐都要在這裡吃了,若是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有機會陪兩個美人睡一覺呢……啊呸,老子纔不是這種人,怎麼可以隨隨便便被女人睡了呢。
戴玉蓉慶幸晚走一步,所以還是有機會省下了吃快餐的錢,剛纔雪荷出去的時候,她就一直在凝神偷聽,因爲那兩個冤家的說話聲震耳欲聾,想聽不到都難。
如今她是越來越佩服易泉了,在歷史上能征服雪荷的男人一個也沒有,可他卻做到了,而且還治得服服貼貼。儘管那丫頭也不是心甘情願的,但至少人家易大俠有駕馭女人的本事,這一點,乃是周馬俊之流無法相提並論的。
再聯想到之前這兩個人的緣份指數出奇高,戴玉蓉樂開了懷,彷彿在觀看一場現實版的愛情連續劇。她有種預感,雪荷倒進這男人的懷抱只是時間問題。
“哎,易老師……”戴玉蓉突然有了聊天欲,漸漸地把對方當成了半個自己人。
“戴老師,咱都坐在一張飯桌上吃家常菜了,你別那麼客氣,叫我拳頭就行。”易泉彬彬有禮地笑道。
裝b要裝得像,其實也是一門技術活。
戴玉蓉坦蕩一笑道:“行,那你也不要客氣,叫我玉蓉就可以了。”
“嗯,那我就真的不客氣了,玉蓉姐姐,小弟有禮了。”易泉對她淡淡地點了點頭,微笑道。
這一聲姐姐,可甜到了戴玉蓉的心窩裡,真不枉我幾度想要出手成全你們,果真是個好妹夫,就憑這張蜜棗般的嘴,抱得美人歸指日可待。
戴玉蓉笑得像一朵花,暗暗豎起大姆指,讚道:“行啊,看來我以前還是小瞧了你,想不到你小子泡妞真有一手。”
“不敢不敢,我哪敢泡她啊,根本就是她自己死皮賴臉要煮飯給我吃,要幫我洗衣服、做清潔,其實我真不希望她這麼辛苦,但她堅持要這樣,於情於理,我也不好意思辜負她一片心意,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易泉大言不慚地說道。
戴玉蓉的笑容直接僵化,太不可思議了,這人的臉皮不但奇厚無比,而且已經達到了厚顏無恥的巔峰境界。
慕容雪荷在自家的廚房裡一個人忙活,小廳裡的對話聲並不小,所以她每個字都聽在耳朵裡,氣得手指發抖滿面通紅,兩邊吹彈可破的臉蛋像兩個熟透的蘋果。
縱然是憋了一肚子氣,也不知道怎麼找回面子,想了一會,她乾脆又深吸一口氣,忍了!
飯很快就煮熟了,三人圍成一桌坐着,易泉發現那妮子臉色發青,也知道適可而止,逼得她太急的話可能會有反作用。
“你不是想知道史何寒爲什麼不肯說出作案過程嗎?看在你第一天的最初表現還算令我滿意的份上,不妨告訴你。”易泉舔着筷子道。
“史何寒?這個人我知道,他做什麼案了?”戴玉蓉顯然大吃一驚,這麼重大的新聞自己怎麼沒有聽說過。剛纔慕容雪荷向她訴苦的時候並沒有指出採花賊的身份是誰,因爲在會議室裡大家都再三強調,此事必須保密,爲了史何寒的前途,爲了他的自尊,再大的事情也要爛在肚子裡。
慕容雪荷怎麼說也是隱瞞了自己的閨蜜,愧疚地看她一眼,沒有說話。
看來雪荷美女還是挺厚道的,就連自家姐妹都瞞了。易泉心裡升起一絲好感,清一清嗓子,道:“戴老師,大家也算是好朋友了,也不差再多個人知道,但你切記不要跟別人說,這關係到一個學生的前程命運。”
看他說得如此鄭重,戴玉蓉哪敢怠慢,也嚴肅地點一下頭。
易泉把整件事的始末簡單地說一遍,解除了戴玉蓉的疑問後,再接着自己剛纔的話題說下去:“雪荷,你應該還記得史河寒同學有一個女性的分裂人格吧?”
慕容雪荷美目一瞪:“雪荷是你叫的?”
“哎,別這樣,你也可以叫我拳頭嘛,大家都這麼熟了,平時鬥鬥嘴也沒有隔夜仇,咱爲何不能活得輕鬆自在點?”易泉正兒八經道。
慕容雪荷冷哼一聲,沒好氣道:“記得又如何?跟他作案的過程有什麼關係?”
“嗯……我想他有時候應該會把自己當成一個女人,而他長得白白淨淨,秀氣俊朗,想要化個女人妝的話,估計可以以假亂真,尤其是晚上,更加不會那麼容易給認出來。”易泉沉思道。
“化女人妝?”戴玉蓉、莫容雪荷二人同時一愣,異口同聲。
“對,他心裡面經常會有兩個不屬於自己的人格操控自己,而做這些事情也並非他真實的意願,你們應該可以想象,一個大男人化妝成女人潛入女生宿舍,這是多麼丟臉的一件事,所以他不肯說出來也無可厚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