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我幹什麼!”我解釋道。
“跟我搶生意麼?”唐綵衣質疑地問。
也怪我表達有誤,才讓唐綵衣誤會。我換了一種方式說:“老闆,您不要誤會,我哪有本事跟您搶生意呀,我是說,在城水灣,我跟你一起幹!”
唐綵衣笑了,她這笑聲裡似乎還有對我的藐視,聽起來很不舒服,若不是看在唐綵衣長這麼漂亮的份上,我老早就發火了。
美色真的是一個十分奇妙的東西——當年的無上英雄楚霸王,也不是因了虞姬的美色而死於非命,而今天的我雖不能跟楚霸王相提並論,但我也因了唐綵衣的美色而容忍了她對我瞧不起。
我還不能跟她露出絲毫的情緒來,我繼續說:“老闆,不能這樣看不起我這個擺地攤的小商販,我還是那句話,我年輕,等你六十歲的時候,我正是出山虎的年紀,很划算的!”
“這麼說我非跟你合作不可了?”唐綵衣仍舊不爲所動,乜着眼睛,不懷好意地看着我認真的表情說。
“不是——不是!”我連忙擺手說,“老闆還有更加財大氣粗的合作伙伴,這個是一定的,我用腳趾頭都想的來,即便唐老闆不幹這行,坐在家裡也不可能餓死,還有很多的富家公子主動來獻殷勤,這是事實,因爲連我都無法忽視你的美貌與氣質!”
唐綵衣終有所動,饒有興致地翹着耳朵聽着我的侃侃而談。千穿萬穿,馬屁還是要穿呀!
“而且,依照您目前展現出來的財力和背景,也用不到我的幾毛錢合資,但年輕的成長起來的生命力纔會讓您的事業更加蓬勃與興隆!”我見這番馬屁有了顯著的效果,再添了一桶汽油說,“您出力出資,我出資不出力,出的資也不會多,老闆也看到了,我不是一個財大還有一手好活的主子,我只是想跟老闆合作,也希望老闆看到我的潛力!”
“你們學校應該有辯論會,你可以去參加了!”唐綵衣不買我的賬,推諉道。
我怎麼能放棄呢?把我潛規則了我都十分願意,連房費由我付都行。
“老闆,我的理由也合情合理呀,按照成本與投資的份額劃分所持有的分紅嘛,有什麼不對呢?您又不會少一分錢,而且,還大大地降低了您的風險,何樂而不爲呢?”我幾乎快找不出能夠說服唐綵衣的理由了,只能活馬當死馬醫。
“你說得是沒錯,可我好像不怎麼喜歡跟你合作。”唐綵衣還是沒有鬆口,這讓我略微有些泄氣。
她泄了氣,我可不想讓我的一腔熱血同樣泄了氣。
斟酌數秒,我還是沒能從有限的詞彙裡找出足夠說服唐綵衣的句子,我好像也感冒了一樣,腦子一
片空白,什麼也想不出來,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
“你知道我要在城水灣經營什麼項目麼?”唐綵衣居然主動說話了,這就有了突破的契機。我頓時一陣狂喜,像前不久跟唐綵衣去開房一樣的狂喜。
我將這份狂喜按捺着沒有表現地太明顯,說:“願聞其詳!”
唐綵衣有很多潛意識動作——每當她有重大的事情需要交代的時候,她的手指就會不由地敲擊桌面,這是目前爲止我所發現的她衆多潛意識動作裡的其中之一。這時候,她又用那雙纖細的手指敲擊着桌面了,我知道,她終於要和盤托出了。
“城水灣客源豐足,生意應該不成問題,但就像你說的,跟賣場競爭食品就是找死,我的服裝店也是,而且,周叔叔已經簽了好幾家做服裝的店主,你猜一猜我是什麼打算?”唐綵衣認真起來的樣子真心的好看。
女人的心思向來難猜,還是如此玲瓏剔透的大美女對於商業規劃的想法,我更是無從入手了。我撓了撓頭皮說:“老闆,不管你在那裡幹什麼,我都認準了你,哪怕你去那裡賣飛機!”
“我跟周叔叔談了,他將價格降到了四千,年終付,這才讓我有了更加大膽的想法,也不怕虧損地太厲害了。”唐綵衣已經吊足了我的胃口,還在吊,好像我很喜歡被人吊胃口一樣,她沒有一點要說破的意思。
“老闆,不要這樣折磨我了,您就直說吧,我年紀小,但心臟不怎麼好,受不了這樣的刺激!”我裝出一臉的苦逼樣來,帶着哭腔說。
她笑了,兩排潔白的牙齒連着淺淺的酒窩,我瞬間像掉進了天堂一樣,險些被這甜美的笑容所融化掉。
多虧了我定力足夠啊,要不先可要出大丑了。
“你怎麼就沒一個正行呢!”唐綵衣收起了她那容易讓人犯罪的酒窩說,“城水灣的佔地面積剛纔你也看了企劃書,我就不說了,而我只爭取到了五百個平方的商鋪,這對城水灣來講就好比一隻羊身上掉了一根毛!”
這個比喻十分貼切,連我都忍不住拍案叫絕。我心想,唐綵衣大老闆對毛這種材質還是很有研究的,想必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也會忍不住看看自己的!
唐綵衣頓了頓說:“已經規劃的商業板塊我們無從插手,價格也太離譜了。我爭取到的這五百個平方地段適中,適合休閒或者餐飲之類的經營!”
可能我將思緒放到了毛這種並不稀奇的材質上,對於唐綵衣的娓娓道來我還是如墮五里霧中。
我擡起眼睛,抱歉地說:“老闆,我還是沒能明白,您——說的什麼!”
“有時候你聰明地要命,怎麼現在這麼傻呢?”唐綵衣誚
讓着道。
也怪她太過漂亮,我想任何一個男人都無心聽她說什麼話,只會關注她的一顰一笑。
唐綵衣瞟了我一眼,而我在心裡已經嫖了她無數次的平方次了。
她一字一頓地說:“我是說,租金四千,年終付,在二樓,五百平,經營休閒或者餐飲!懂了嗎?”
我恍如醍醐灌頂,瞬間明白了過來,主要還歸功於唐綵衣這抑揚頓挫的一聲巨吼。
“那算上我唄,我們都是散戶,和其他的集團不能比,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嘛!”我揉了揉受到重創的耳朵,繼續裝乖巧賣萌地說。
“可你還是沒有說出讓我信服的理由來!”唐綵衣似乎是在挑戰我的極限,還要故作深沉地賣關子。若非看在她臉蛋的份上,這會兒保不準我已經翻臉不認人了。
長得漂亮本身不容易,也怪上輩子做了什麼好事,才換來了這麼一張迷倒衆生的臉蛋。可,以此來跟我賣關子我就不高興了。
“要我下跪呀!我又不跟你求婚,大家一起發財麼,有什麼不好呢,你看唐老闆怎麼這麼不喜歡提攜小輩呢?我之前說了,您是我入世的第一位老師!”我下頭的尿道頃刻間便有洶涌而噴出的危險,幸好上頭的嘴巴控制地好,沒能得罪到唐綵衣。
儘管我心裡不知道已經將唐綵衣蹂躪了不知道多少次,但表面上的恭維和客氣我還是把握地很好的,這是作爲一個流氓的最基本的素質。
我接着說:“按照投資成本的多少劃分分成,都是這麼搞的呀,我就跟着老闆掙一點小錢,也沒想着居大,更沒想着日後獨攬大權,像我這麼乖巧的合作伙伴很少的,還有,假若是別人入股,老闆您肯定也會想這個問題,最主要的一點是別人一旦和你合作,投資一定不會少,那麼老闆您就賺得少了,我是個擺攤的,沒那麼多錢,所以,綜合起來我是最合適的合作伙伴!”
唐綵衣終有所動,面色緩和了極多,搖頭晃腦地說:“還真是這樣啊,你說得不無道理,可我還是對你不大放心,你這個小朋友很不老實!”
“老闆,您又冤枉我了,您看啊,上次老闆喝得伶仃大醉,是我扶着老闆去的酒店,當晚呢,我連老闆的裙子都沒有掀起來看一看,這難道還不算老實嗎?”我深情並茂地說完,看着唐綵衣皺成一團的五官,我頓感大事不妙——這大美人要發火了!
也是我思慮欠佳,明明知道唐老闆來了姨媽,又加上持續了多日的感冒,還偏要說這樣的話刺激她,不被臭扁一頓也是幸運!
不出我之所料,唐綵衣終於要發飆了,她擡起手臂,指着門口的方向,面沉如水地說了兩個字——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