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中午的尾隨一個女孩,要是被有心之人給看到了,搞不好還會報警,判我一個流氓罪也說不定。而且,女孩所去的方向一切男性是禁止入內的——女生宿舍!
女生宿舍向來是重兵把守的敏感地帶。我們的這片土地尚沒有一所學校像安娜女子學院那麼開明,五十便士便可以在女生宿舍留宿一晚!
我只好止步於女生宿舍樓前。這裡是不容侵犯的重中之重,一旦被舉報或者抓個現行,我的下場就比現在要慘了太多,我都可以想象一下,當我闖入了女生宿舍後的後果!
直到下午開始軍訓,我還是魂不守舍的樣子,如喪考妣一樣的失落與悵然。那個女孩給我的感覺同劉彤彤給我的驚豔一模一樣,都是那種在人羣中多看一眼就忘不掉的美貌與超脫。
所有班級已經集合完畢,統一帶隊去了操場集訓。我像個流浪漢一樣,靠在大樹下面努力搜尋着方纔看到的那位驚世美女。
我也說不出來爲什麼對她有着如此強烈的願望,可能每一個流氓都無法抗拒那種美色的誘惑吧,我只能這樣解釋了。
將近三十個班級的新生隊伍,有很多班級我已經摸查清楚,並未發現這等優質美女,但可能滄海真的有遺珠,是我漏掉了而已,她的確是新生學員。
非要讓我說出她有什麼特別,八個字便可概括——膚白貌美,凹凸有型!這已經超過了絕大多數的新生女同學的先天條件。
大樹下面總歸太過悶熱,不及食品店裡有空調的舒坦,我還是回到了店裡。那張牀我還沒有躺過,現在幾乎是零營業,其他幾個營業員也懶散地坐在那裡鬥地主,我只好躺倒牀上看一看時尚雜誌了。
想來這兩天太過操勞,我挨着新買的枕頭便睡了過去。
在夢裡,我夢見那個長髮飄飄的女孩再次來到店裡選購食物,她還告訴了我她的名字,一個下午覺醒來,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她在夢裡說的是一個什麼樣的名字,好像是三個字,好像是兩個字,總之,模糊地不行。
能有一個女孩讓我魂牽夢繞,說明一個重大的問題——我在發育!
已經進入青春期了,這也說明我該好好地談一場說分就分的戀愛了。甄小小與我有名無實,但我對她的愛戀一如既往的深情,我並非見異思遷的那種渣渣,只不過這種深情裡已經少了很多東西。
具體是什麼我也搞不明白,可能是她太過安靜,太過平淡,給不了我該有的激情,我纔會有這種想法了,也可能是她身體的各方面沒有那麼的吸引人,當初之所以喜歡她,我只是看上了她的安靜和恬淡。
聽說成人的世界裡,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而甄小小,適合做家裡的紅旗!
這一覺睡得太沉,到外面一看,已經是傍晚時分。
那個被我驚爲天人的女孩沒有再來,我想,她可能是在宿舍裡,也可能在外面的花園裡同其他的男同學在談情說愛,更可能在校外的酒店裡共進溫柔鄉。這樣的想法讓我
很難受,但我又不由自主地往那方面去想。
店裡的生意已經開始疲軟——一旦到了晚上,營業額便會下滑很多,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我倒閒了下來。
三三兩兩的幾個同學的進店選購已經驚不起我絲毫的激情,他們有男有女,男的算不上帥,女的也算不上漂亮,與我心裡所想的那名女孩差了一個長城的距離。
我機械地工作,再工作,好像生無可戀一般。我甚至連腦袋都沒有擡起來。
其他的三名工作人員已經走了兩位,剩下的一位還在等着關門。晚飯是外面帶回來的盒飯,也潦草地塞進了肚子,我沒有嚐到一點點的味道,好像已經失去了味覺。
顧客越來越少,我跟剩下的那位工作人員說:“你先回去吧,早上早一點來,晚上我來看着就行了。”
這位工作人員如蒙大赦,一分鐘不到就不見了蹤影。我更加感覺到一陣孤獨和寂寞涌上心頭,好像要將我吞噬一般。
太過悵然的時候,數錢會減輕這種情緒的困擾。收銀臺裡零零散散的全是零錢,真的能數到抽筋。
手機也安靜地可怕,沒來一條短信,沒來一個電話,連10086的客服都好幾天沒來電話催我續費了。空氣裡頓時瀰漫開難以揮散開去的寂靜,屋外的燈也亮了起來!
什麼時候進來了幾個買東西的女孩我都未能留意,她們也鑽到了貨櫃後面,我也無心去看她們是什麼姿色。
“老闆,這一包薯片多少錢?”貨櫃後面有人問我說。
我聽這聲音極其耳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是誰的聲音,我拔高音節說:“七塊八毛錢!”
兩個女孩選了一籃子的零食,有說有笑地來到收銀臺付款。起先我頭都沒擡,根本沒留意究竟是怎樣的兩個女孩,我只覺得這聲音很熟悉罷了。
當我看到這隻攥着零錢的手時,我纔想起,這個聲音是誰的了。這隻手有一個很明顯的標示,那就是在食指的第二根關節,有一道不大明顯的疤痕。
我擡起頭來看了看這個女孩,她也認出了我,只是,她沒有說話,將遞過來的零錢置到櫃檯說:“結賬!”
“你在幾班?”我問說。
這個女孩就是許久未見的劉彤彤,她身邊的這位女同學想必是她的同班同學或者是室友了。劉彤彤將眼睛移開,沒有回答我,也沒有看我。
她旁邊隨行的這位女同學似乎瞧出了一些端倪來,她問劉彤彤說:“彤彤,要不我先回去?”
“我們一起走!”劉彤彤悠悠地說。
我沒有接她置到櫃檯的錢,我看了她好久,想從他的神情和冷漠的眼神裡看出她的近況來。
劉彤彤想來是剛換了衣服下來買東西,她的衣服變了,沒變的是她對這種揹帶裝的衷情。她的頭髮長長了很多,只是,她不願再跟我露出笑容。
“好久不見,還是朋友,不要客氣,送給你!”我盯着劉彤彤的眼睛說。
¤ ttκǎ n¤ ℃ O 旁邊隨行的這
位女同學可高興壞了,慌忙道謝說:“謝謝老闆啊,不——謝謝小明同學!”
“你認識我?”我問劉彤彤跟前的這位同學說。
“軍訓兩天就開除了一個小明,誰不認識呢!”女同學用胳膊肘捅了捅劉彤彤說,“你說是不是?”
劉彤彤仍舊冷冰冰地說:“結賬!”
“李剛結婚那天爲什麼沒到裡面坐一會兒?”我問道。
“結賬!”劉彤彤重複道。
這麼久的時間,她還是對當初的事情耿耿於懷。我的欣喜頓時蔫了下來,看了看她旁邊的這位同學,我跟她說:“送給你!”
她拉住劉彤彤的手腕說:“走啊,小明送給我了,又不是給你的。”
我是送給她同學的,劉彤彤自然不便再說什麼。她擡起頭來,將目光落在我身後的櫃子說:“那天我只是路過,不要誤會!”
“我隨口一提!”我不禁有些尷尬,摸了摸腦袋說。我又將眼光落向這位滿心歡喜的女同學,跟她使一個眼色,示意她自己快走!
女孩立時會意,抱起零食就衝了出去,速度快地如同脫兔。劉彤彤緩慢地轉過身,沒有一點的留戀,將面部對準了門口,向門外走去。
“你何必呢?我做了什麼,要你這樣?”我從弧形的櫃檯走出來,站到她身後說,“如果是我不對,可已經過了這麼久,也該釋然了,那天是你生日,你生氣了,只是誤會一場,何必將這個誤會要延長到現在!”
劉彤彤回過頭來,眨着眼睛說:“我不想再提!”
我走到門口的位置,堵住劉彤彤的去路,將透明的玻璃門合上。幾個月不見,劉彤彤長高了不少,如果現在抱着她,她的臉頰正好貼着我胸膛。
“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腳下小心翼翼地挪了挪,生怕這突然的動作會驚到眼前的佳人。
“我怎麼了?”劉彤彤沒有被驚到。這讓我大膽了許多,再小心地挪了數寸,站到她的面前,看着她明晃晃的眼睛,我只想將她攬在懷裡,可我又怕這唐突的舉動讓她受驚。
“想跟你說說話……”我終歸是大着膽子摸上了她的手。
劉彤彤沒有立馬抽回,也沒有劇烈地反抗,也許是我太過用力,她試探着掙扎了一下,便不再試圖掙開我的雙手。她沒有說話。
“我跟你道歉,你能接受麼?”我拉着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說。
“不能接受!”劉彤彤嘴上這樣說,但她的手上沒有一點用力的痕跡,始終被我緊緊地攥在掌心。這讓我放心了不少,我還在想,要是這小姑娘反抗,我就跟她來硬的——壁咚!
“那好,我不道歉了,過去的過了,我們從新認識!”我認真地說,“你叫什麼名字?”
劉彤彤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將頭垂地很低,很不正經地說:“我叫劉彤彤!”
“我叫程天明,很高興,和你再次相識!”我將劉彤彤攬進懷裡,在她耳邊小聲地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