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罵聲不斷，幸好是在那頭，要不然我估計自己得殘廢掉——現在的女性可不一般的男性強悍多了，搬煤氣罐都用不到幫忙了。
而我也聽到那頭還有一個女孩子的聲音，是方可怡無疑。
“你在哪裡？”
“家裡啊！”
“快出來，我們在外面。”
“幹什麼？”
“問那麼多幹什麼？怕我吃了你，還是怕我劁了你？”
我就怕劁了我。這樣會影響到我下輩子的幸福生活的，更甚者，還會影響到我們程家的香火。豬是用來劁的，人，那叫閹！
現在問題很嚴重，劉彤彤已經撂下了電話，估搞不好已經在我家門口了。而易兆傑那邊，我還要去呢！
換做是往常，我大概不會這樣的爲難，大不了不去好了，但是今天不同，那裡還有一個甄小小在等着我。我要是帶上方可怡跟劉彤彤，搞不好會出什麼事故。
所以，我很爲難。
不過，天色還早，先去會一會劉彤彤她們再說，料想，也不會閹了我吧！反正吃虧的也是她們，我要是被閹了，她們還不得做寡婦？
這樣一想，我釋然了極多。
有時候吧，人的預感真的是很準確的，我是真沒想到這兩個女孩子居然找到了我的家門口，要不是不敢進我家見我母親，估計剛纔都不用跟我打電話了。
院子裡的兩個女孩子都揹着書包。我心想，都高考結束了，還揹着一個包乾什麼？想必是裡面背的換洗的衣服吧，說不定晚上還要我幫她們調理一下內分泌的事情呢！
當然，是不大可能的，女孩子還是太過害羞了些，要是換做一些國家，哪怕是換做一些民族，都可以接受這樣的場面的。
“你們——怎麼找到這裡來的？”我不禁好奇地問道。
“你家又不是什麼重地，有什麼難找的。”劉彤彤笑着說。
她比先前要漂亮了很多，大概是因爲我的心理作用的緣故吧，反正我就喜歡現在的她們。我站在院子裡，說：“什麼事情，讓你們來找我？”
“沒什麼事情。”方可怡率先說道。
我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卡來，打發說：“給，好好去玩吧，哥哥今天有事，就不能跟你倆攪和了。”
“你什麼意思啊？”劉彤彤嗔怒地說道，“你以爲我是來要錢的麼？”
“不要生氣麼，我真的有事啊！”我說。
“什麼事情，你說吧，我看看我們能不能一起幫幫你。”方可怡的性格比劉彤彤好了很多，至少不會這樣無緣無故地發火，好像吃了什麼東西一樣的情緒不大穩定。
大概這幾天不舒服吧，我是這樣寬慰自己的。而我是不能說出我去見甄小小的，因爲一旦說出，那麼，免不了又要說我什麼壞話了，說我風流成性，不是個好人，甚至還會說我沒有一個好屌絲！
“同學那裡有聚會，我得去一下。”我只能這樣委婉的說了。
我想，她們還不大可能讓太多的人知道，我們的關係吧！
這纔是我敢出來的原因。倒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而是，我大概還是瞭解她們的。
“我們也要去。”劉彤彤嘟嘴說。
“嗯。”方可怡點了點頭說。
“好吧！”
既然這兩個女孩子願意，反正我不覺得丟人，甚至於覺得會很有面子，畢竟帶着這樣兩位國色天香的美女參加高考後的聚會，的確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雖然我們的關係還沒有完全地說破，但是不說破舊不代表沒什麼事情。
我樂得如此。
甄小小是通過易兆傑傳話給我的，而她，是沒有跟我說一句話的，易兆傑卻跟我說，甄小小在等我，讓我快些來。我不知道今天會發生什麼事情了。
打車去了他們預定好的酒樓。人很多，大概比上一次還要多，但是，我沒有看到甄小小的影子。兩個女孩子就跟在我的後面，我只能鬼鬼祟祟地問易兆傑了，說：“甄小小呢？”
“沒來。”易兆傑說道。
這話氣得我快跳了起來，忙問道：“那你是怎麼跟我傳話的？”
“她打的電話給我。”
我這才恍然大悟。方可怡和劉彤彤的加入簡直讓一些男生快瘋掉了，連着張豪文這樣的人都有些不自禁地多看了兩眼。
兩個女孩子坐下後，張豪文拉住我，說：“你怎麼帶了這兩個美女來啊？豔福不淺啊！”
“過獎，過獎！”我無比自傲地說道。
人多，大多我還是不認識。方可怡跟劉彤彤加入聊天的隊伍當中，過了不久，甄小小終於姍姍來遲，她看着我，又看着兩個貌若天仙的女孩子，坐到了一旁。
其他的同學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甄小小，好像很不可思議一樣的樣子，也大概猜到，我三個女孩子之間有着不同尋常的關係吧。
而我想的是，怎樣當着另外兩個女孩子的面跟甄小小交流。幸好我的鬍子不是很長，要不然都能被揪下來好幾根了。
想得多了，自然就有了辦法。我突然靈機一動，站起身，朝着外面走了出去，找到服務生，問說：“你們還有沒有房間了？”
“有的，”服務生說，“您要多大的？”
“小一點吧！”我說。
服務生將我帶到了一間房子裡，再打開燈，說：“就這間了，別的都沒有了。”
我仔細地打量了一下，發現還是可以的，雖然不大怎麼好看。但又不是定居，也就是臨時商談一下事情，湊合着就行了。
從這間房到另一間房，我穿梭自如。又找到易兆傑他們，跟他說：“你讓甄小小去203房！”
說完，我便裝作沒事發生一樣地坐到了一張椅子上，方可怡和劉彤彤也沒發現的了我的反常來，仍舊是跟其他幾個女孩子有說有笑地聊着些什麼。
不多時，甄小小和易兆傑出去了。我等了幾分鐘，等到易兆傑回來的時候，我也便偷偷地溜了出去。我想，甄小小大概在那間房子裡等我吧。
說好的來找我，還要我來找她，這個女孩子的信譽也不是很好
。在沒有驚動其他兩個女孩子的情況下，我鑽進了另一間房子。
她果真在裡面，桌子上還有幾樣水果，別的，就只剩空氣了。甄小小沒好氣地看了看我，又將腦袋埋進了褲襠。
“考試怎麼樣了？”我裝作輕鬆地問說。其實我心裡七上八下的，因爲不知道當那兩個女孩子來到這間房子的時候她們會是什麼表情。
我也無法想象，三個我同樣喜歡着的女孩子坐到這裡究竟會發生怎樣的化學反應。
“就那樣。”甄小小說，“你現在很牛麼，還帶着兩個家眷來參加聚會了。”
她這話醋性極濃，好像非典時候用醋消毒一樣的濃，整個房子都有這股子醋味。我不是帶着她們兩個來的，是她們硬要來的。
“不是我要帶她們，是她們要來。”我說。
“這麼說還是人家女孩子趕着上你了？”
女孩子一旦長大，便會變得粗俗起來，委婉些就是說話很同學，我沒想不到甄小小會這樣說。我的手機不失時機地響了，我拿出來一看，是方可怡打來的，我直接掛掉了，沒有接。
她們要幹嘛就幹嘛去吧，先讓我把這件事情解決了再說。
“你不能這樣說啊！”我說，“沒有那麼回事，不過，事情就那麼回事。”
“上次我說我來找你，我來了。”
“你有什麼想法，說吧，我接着。”
“哼，沒什麼想法，就是看看你。”
“我活着的每一天你都可以看，只要你願意。”到我不失時機地大獻殷勤的時候了。
甄小小嗤之以鼻，說：“過了今天就不用看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我已經知道她所做的決定了，她還是堅持了自己最初的想法，而這兩年的時間，她是沒有什麼改變的。我終歸免不了有些失落。
原來今天是來跟我道別的。我雖然早有預料，但是，任何一個事情的答案，我們都希望將它公佈得遲一些。
我的手機又響了，這回是劉彤彤打來的，我照舊沒有接，這會兒，我正在難過當中，不想讓別人打攪了我的難過。
爲着甄小小的離去，我願意將這樣的難過一直嚴延長下去，好讓這個女孩子在我心裡停留的時間長一些。我聽見了門外的腳步聲和議論聲——這小鬼去哪裡了？怎麼不接電話啊！
是劉彤彤的聲音，她在挨個地找我的蹤跡。
我覺得我此時的難過可以讓撒哈拉沙漠長成一片草原。甄小小果真就這樣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只是，這樣的沉默就好比是寒冬裡的一股風一樣的難受。
“在這裡啊！”門被推開了，進來的是方可怡跟劉彤彤。
她們兩個好像回到了家一樣的自然，根本不拿我當回事，直接坐到了甄小小的身邊，還有說有笑的樣子。我沒打算離開。
“小小同學。”劉彤彤問說，“怎麼了，感冒了啊，臉色怎麼不好看？”
我看着這一切就在我眼前發生——都因爲我而起，而它的終結，想必是與我無關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