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一秒,都覺得太過煎熬。雖不身在大氣層,感受不到太過濃烈的撕扯,但彼此心跳的頻率,終歸是依稀可聞。
就此死掉,大概也不會覺得太過遺憾,總好過這樣的煎熬。
蘇彤彤又翻了過來,她怔怔地看着我,好像要在我的臉上看見她的未來一樣。我怏怏地回給她一個自認爲十分燦爛的笑容,只是抿嘴笑了笑,我想說些什麼的,但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突然,這個女孩子將我上衣的拉鍊拉了下來,我嚇得不輕——都要走了,還要睡了我麼?
她將手從我的外衣的縫隙中伸了進去,裡面彷彿有着什麼能夠讓她提起興趣的東西一樣。我連忙拉住她的手,疑惑地問道:“你要幹嘛?”
“你——”女孩子見我拒絕了她的要求,臉色有些害羞,瞬間好像被抹上了一層油漆一樣的紅。她停下了手來,也沒有再繼續解我的一衣釦,脫我的衣服。
這種事情,不應該是我主動些麼?這小姑娘也太不拿我這個男人當回事了,臨走了還要睡了我,未免太貪心了些,我不喜歡用回憶來消耗後面的日子。
“最好尊重些,我控制力不好的,你這樣也不像個女孩子,哪有你這樣主動的。”我玩笑地說。
蘇彤彤立時將腦袋埋進了我胸口,好像已經羞得不成樣子了。而我的領口已經豁開,裡面的胸脯正好展現在蘇彤彤的眼前,她的面頰貼着我胸口,很溫暖,又覺得很不好受。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可能是離別的心理的在作祟吧。
這樣也好。我雖不至於在快要離開的時候還要去解蘇彤彤的衣釦,但我同樣覺得,用力的擁抱的沉默的離別也好過任何形式話別。
語言的功效有時候也比不上沉默的能量。
可這個小姑娘她好像不這麼想,她非要睡了我纔好。蘇彤彤將手伸向我的下面,這是明顯的挑逗,即便我是坐懷不亂的魯男子,也經受不住這樣的挑逗的,這種事情,撩撥起來很快,起來的速度也快。
而蘇彤彤也太主動,她直接解開了我的腰帶。女孩子都這麼主動了,我也不能裝作很懵懂的樣子啊,但在工作之前,我得問清楚她是什麼動機纔要這樣做。
我也很矜持的,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就去讓誰給得逞了。
“你到底要幹嘛,你說話,行不行?”我綴住她的手,但我的下面已經起來了。女孩子的手就是靈巧,不一會的功夫,它就激昂了起來。幸虧褲子寬鬆,還不至於折斷在裡面。
蘇彤彤嘟着嘴,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十分惹人垂愛,但我今天不想做禽獸,主要的原因還在於我感冒了,需要一些免疫力和體能用來抵抗體內的病毒。
“我——我!”蘇彤彤較往常害羞了極多,她不聲不響地又朝着我撲了上來。這一次的力度更大,好像要將我給勒死一樣。
我很配合地將蘇
彤彤擁在了懷中。這個女孩子還是不安分,下面被我給阻攔了下來,她又從上面開始撩撥我的火焰了。
本來,我已經在極力地控制自己的躁動了,但是這樣太過張揚和明顯的撩撥,我終歸是抵抗不住的。蘇彤彤將我裡面襯衣的鈕釦解開,直到最後一個鈕釦,她才罷休。
換做是往常,我哦大概很享受女孩子的主動,但是今天,我真的沒心情去辦這些事情。她都要走了,爲什麼還要撩撥我的情緒,難道跟劉彤彤一樣,她是要留下些什麼東西麼?
可已經留下了,還有什麼好留的?非要在她的肚子裡種下一顆種子麼?我還沒有做好讓我母親抱孫子的打算,想必母親也沒有做好我給她娶兒媳婦的打算吧。
“你什麼想法,說出來,要不然我就報警說你非禮我了。”每當我說話,蘇彤彤都會停下來,她好像不喜歡我打斷她這樣最後的溫存。我卻沒心思跟她溫存。
“不要說話,好不好?”蘇彤彤幾乎是央求着說道。
“可你要我知道,你是什麼動機,什麼意思啊。”我笑說,“我不能不明不白地就讓你得逞了啊?”
“當初我不明不白地失去,你怎麼不讓我知道你的意思?”蘇彤彤又開始活動了起來。不過這回,她活動的範圍開始蔓延,不再侷限於我的脊背了,而我的腰帶已經解開,她將手伸了進去。
這下可好,諒我再怎麼剋制,終歸是抵不過從心底裡升起來的火焰的,只恨不能燒掉這個世界。想必大興安嶺的那場火,也沒有我這場火的大吧!
終歸,我抵擋不了這樣主動的撩撥,想必也很難有人抵抗地了這樣的挑逗。
鞋子被蹬到了牀下,被子被拉了開來,還是蘇彤彤拉開的,她大概是不喜歡在白天干這種事情吧。可我想不通的是,她爲什麼要在臨走的時候,還要跟我幹這種事情。
再怎麼少夫少妻,大白天的,幹這種事情,終歸是不大好吧!
捂着被子,我說:“你究竟要幹什麼,如果我讓你得逞,你留下來,我好好伺候你,好不好?”
蘇彤彤想必是因爲這張被子的緣故,她“咯咯”地笑了笑,說:“我不會留下來的,我也不要你的伺候。”
“那我不讓你得逞!”我假裝矜持地用被子護住了前胸。可我們兩個的衣服已經扔到了牀尾,這樣做,只能是讓蘇彤彤裸露在天光之下。
窗簾仍舊留着一條足以透進光來的縫隙,她連忙扯過被子,生氣地說:“你有沒有想過我當初的感受?”
她聲音很大,好像用了很多的力氣,而這聲音裡,又摻雜着些許的沙啞。蘇彤彤的音色本來很尖銳,之所以能發出這樣的聲音,大概是有情緒了。
情緒大多的宣泄口是在眼睛。我慌忙把被子讓給了蘇彤彤,這姑娘又抱住了我,好像很捨不得一樣,可她是快要走的人了。
我
不知道她是出於什麼想法非要這樣做,但我想,我應該從了她,也不能枉費了女孩子的一番主動,就像她當初從了我一樣。
雖然這兩者之間有很大的不同,但是本質是一樣的,都是上!
我感冒了,我都怕會傳染給這個女孩子,但我又想,感冒傳染的可能性大概也不是很大,再說了,又不是我主動的,即便傳染,也不過是普通的感冒而已。
也沒什麼大不了。
“你——有沒有發現,我感冒了?”我問說,“傳染給你怎麼辦?”
蘇彤彤咬着我的肩膀,像是很羞赧的樣子,說:“我去藥房抓藥去。”
一旦開始了這種運動,就很難停下來的,但也可能會停下來,爲了安全考慮,我停了下來,說:“上次的塑料袋呢?你放到哪兒了?出事了怎麼辦?”
“不用你操心,出事了我負責。”蘇彤彤想必也是不大喜歡用那種東西吧,可能她也算好了自己的時間,大概是安全的吧。
安全不安全,其實是不大準確的,雖然我相信是安全的,但是難保會出現什麼意外。
等這一切過去,我疲軟地癱在了牀上,她處理好用掉的垃圾,又鑽進了被子,挨着枕頭睡下,說:“我我明天走,今天不走了,你能不能陪着我,知道我離開這裡?”
“要是不能呢?”我轉過臉來,看着她因爲一番運動而漲紅了的臉,說,“你都拍屁股走了,爲什麼還要我爲你等在冷風中?”
“我說了,等我想明白了,我會給你答案。”蘇彤彤靠着我的胸口說。
“可你又沒有想過,等你想明白了,我已經變了?”我也很難堅持自己現在的這種想法,也大概不會去等着一個人的再次出現的。
“沒事,所有的等待和交代並不是爲了給其他的什麼人一個答案,也不是寫到紙上的答案,只是爲了讓自己心安理得,如果你讓我失望了,我可能會覺得是一種解脫。”蘇彤彤將手臂環上我的肩膀,接着說,“明天,我真的會走。”
“那你爲什麼還要這樣?“我撩一撩被子說。
蘇彤彤給我的胸口地來了一拳,嬌嗔地說:“你討厭!”
她想了想,接着說:“其實,我完全沒有一點的思緒,也不知道該怎樣跟你分離或者是像以前那樣,跟你相處,所以——”
蘇彤彤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說,“所以,我交由它來評判!”
頓時,我明白了她剛纔爲什麼那樣的主動,終歸,我被這小妮子給框了一道。她不聲不響地借走了我的種子,而我,居然一點也沒有猜到她的用意。
我特別地吃驚,我雖然不想蘇彤彤走,但我也不想要一個孩子的——自己都沒有長大,怎麼來撫養教育下一代?
不過種下的種子,它不一定會發芽,可一旦壞在了土裡,那蘇彤彤豈不是不會回來了?我很矛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