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個週末的時間,接二連三,喜事頻傳——先是解決了蘇彤彤的就業問題以及住宿問題,也給了我另一處棲身之所,怪我魅力太強,女子非要跟我,也不好意思拒人於千里之外。
母親又開了三家食品店,儘管我從未聽說,也不知道具體地址,好歹也是家業,也該我在心裡好好地替那些叔叔阿姨高興一把。
本只是去探望唐綵衣,料不到又去做了一次保健。這次保健雖沒有身體上的碰撞,但我的精神上得到了莫大的安慰。
喜事如此之多,還要喜上加喜。唐綵衣服裝經營場地的外招,又會讓我的腰包鼓起來。
這個女人,我從不懷疑她的頭腦,所以,她跟我再次合作的事情我都用不到實地勘察,直接以最低的價格簽了合約。
我只需要負責後面的開業即可。這一週將迎來第一次的大考試,我雖信心滿滿,好歹要做到有備無患,不去溫習功課,縱使我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也是枉然。
回學校之前,我是打算去跟蘇彤彤說一聲的,把一個女孩子晾在一邊也說不過去。轉念一想,時間緊迫,她也不會突然地憑空消失掉。
爲了迎戰這次盛大的考試,我連我心愛的戰斧都沒能騎到學校後面的那座廢棄的大樓裡面去,時間上也提前了足足有四個小時。
可以想見,即便所有的人拿我當一個不務正業的流氓,我對學習還是很上心的。當年小的時候,想着當科學家,再不濟也是個大學教授,現在漸漸地明白了人事的道理,也就沒那麼天真了。
我不再想着非要做一個怎樣的人,但這並不能代表我就會因此而荒廢學業,大學裡的美女我還是很有憧憬的,料想也不會比我們學校的萬海媚差多少。
除了回家住宿的同學,大多學生也已返校。我原是要認真溫習一下功課的,誰料生意太好,爲了人民幣,我只好捨棄掉溫習功課了。
幸好還有一個張豪文幫忙。這小子也夠勤快的,他在這麼好的時間不去跟自己的朵兒姑娘好好地一起說說話,還要來幹活,要麼兩人有矛盾了,要麼那個朵兒姑娘來了親戚,要麼就是張豪文真的需要從我這兒拿到一些工資。
都有可能,我也不好問出口,只能自己猜測一下,反正也靜不下心來看書,胡思亂想也是一種娛樂的方式。
朱子敬其實跟我一樣,他也是個自由閒散人員,有時候晚上會回家,有時候會留在寢室。易兆傑卻和張豪文一樣,老老實實地在宿舍過夜。
上次球賽期間,朱子敬說要去追畢馥嫣,還說要給那個女子買一條一模一樣的褲衩,這會兒估計連他自己都忘了有那麼一搭事情了。
他是個很沒有心思的男孩,也正因爲如此,他的女朋友周小敏毅然決然地離開了他。而現在的朱子敬,也完全放下了那一段感情,可能已經在向別的女孩子伸出了魔抓。
就是不知道又會有哪個女孩子再次跟他
相處了。其實,我跟朱子敬的感情世界也蠻相似的,至少我們都是單身。
易兆傑和張豪文的感情生活倒是十分牢固,好像一座攻不破的城一樣,一直相安無事——張豪文懂得攻守,所以那個張朵兒至今都對他百依百順,易兆傑從不跟女人發火,所以那個向菲菲還對他死心塌地地追隨着。
我覺得我也不是個人們常說的那種人渣,但就是這樣,三個女孩無一例外地與我劃清了界限。那三個女孩無一例外都不住在學校,我很難在這個時候見到她們。我承認,我很想念她們。
“明天考試了,有沒有信心?”張豪文停下了手裡的工作說。
快到熄燈就寢的時間,店裡的生意也就冷清了起來。我們倆個無所事所地扯一些皮,當作睡前故事。
“這是什麼話,我的成績你還不知道麼?”我得意地說,“我拿不了第一,最後一名也絕對不會是我的!”
“哇,你這對自己的評估倒是蠻有跨度的!”張豪文顯然對我這樣的猜測不是很滿意。他說,“考試完了給我發工資,我要跟朵兒去開房,沒錢了!”
“要不要這麼直接,你信不信我把這話錄下來傳給朵兒姑娘?”我脅迫道。
“隨你,我要錢就是了,要是不給,我就——”張豪文頓住了。
“你就怎樣,還要搶啊?”我指着張豪文道。
最近,我很需要一筆錢——跟唐綵衣再次合夥的事情纔是大事。上次城水灣用掉的錢還沒有填上,現在又要抽出去一部分,我表示很有壓力的,又不好意思跟母親開口,只好省着點了。
手頭是緊,但我手下的幾個員工的工資一份都不會少,一刻鐘都不會拖延。我自問我對得起任何一個人。
“沒有!”張豪文不說話了。
“好了,晚上早點睡,明天如果我們在一個考場,記得傳我答案。”我說道,“考試的幾天我都在這裡,你什麼時候需要,什麼時候開口,現在都行,完了我請你們吃飯,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吃飯了,帶上你女朋友。”
“沒那麼着急,我回去了,考試順利!”張豪文說完,便消失在了夜幕裡。
每當這個時候,我就覺得一陣失落席捲而來。我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好像要將我吞噬一樣的可怕,房子裡也寂靜地厲害,好像有妖魔鬼怪在這間房子裡同我一同入眠。
晚上睡覺我都很少關燈。這間屋子裡,還留着劉彤彤的殘影,對於那一個晚上的任何一個細節,都可以在這間屋子裡找出痕跡來。
甄小小沒有進過這間屋子,所以在這裡,我也記不起她絲毫的樣子來。可我又怕操場那個地方,總是時不時地想起她問我方可怡的事情,我當時含糊其辭,不知道怎麼回答,現在我同樣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說服她什麼。
閉上眼,我會在自己的眼睛上遮一塊布,然後睡到天亮了,關燈。
一週之內,要完成三
個年級的分班考試,時間是很緊迫的。也就是說我們每個年級只有兩天的考試時間。一年級頭兩天,二年級站中間,三年級哨尾。
有信心,不見得會有實力,我還是很觸怕考試的。每一次的考試倒不是很緊張,緊張的是考試過後公佈成績的那一天。
成績不好,還想要一個好成績,有時候連自己都難以接受這樣的無理。
“單人單桌,閉卷考試,你們瞭解吧?”監考老師拿着厚厚的考卷進了門來,用壁紙刀割開說。
“知道!”下面的同學異口同聲道。
即便開卷考試,也抄不了什麼東西呀,要是同學之間可以交流一下,我估計會有很多的滿分試卷。這是一中,是每個同學都有望上清華北大的一中,不是職業中學,也不可能像他們那樣,一道幾何題都要翻看課本。
“不要搞小動作,認真考試,時間到了我會說,儘量不要出現搞小動作的事情,很不划算,我也不會跟你們客氣,該怎樣就怎樣!”監考老師已經開始髮捲子了。
人手一張,同樣的一張,可能會有雷同的分數,絕對沒有沒有雷同的答案,因爲這是語文試卷。要是數學,答案會有雷同,而且大多數都是雷同,但我斷定,沒有一個同學的步驟會是相同的,如果一旦出現,那麼,就是抄襲。
兩天高強度的考試足以讓我殘廢掉,幸好我堅持了下來。考試中間尿急了我都忍着沒有去上,可謂是爲了考試犧牲了很多,還搭上了自己的健康——要知道,我們男人是不能憋尿的,憋得時間長了容易得男科疾病。
我正處於青春期發育階段,一個搞不好都會讓我下輩子的幸福就此夭折掉,總歸是堅持了下來。很想去一趟醫院,不知道這兩天是不是憋起了前列腺,順便看一下我的包皮是不是有點過長了。
普天同慶,卻沒人與我同樂。考試結束了,找不到一個人分享一下對於答案的猜測,單身狗的悲哀是這個季節該有的淒涼。
想留在學校照看生意,想回家看看母親,想去看看蘇彤彤工作怎樣了,想去唐綵衣那裡商談一下開業的事情。什麼都想,也只是想而已,就像我想劉彤彤和方可怡以及甄小小一樣,不知道她們有沒有想到我。
太過自作多情,也太過自欺欺人,明明已經分開,還要無休無止地去懷念,去牽掛,有時候連自己都接受不了這樣的庸人自擾。
成績如何,下週開課便有分曉。我應該趁着這個很長的假期去幹一些稍微有意思的事情纔好,也好藉着忙碌忘掉所有的煩惱,不應該陷進回憶裡拔不出來。
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居然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以前的小明沒心沒肺、無憂無慮的,多快樂!可能這也是青春期發育階段的一些副作用吧。
喉結也開始凸了出來,聲音也略有變化。青春期是卯足了勁談戀愛的季節,可我找誰去談呢?
時不等我,我等她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