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跟佳佳之間真有娃娃親,我就從了這個女子,反正多一個老婆也不多。 “我們今天應該去飯館的,這麼大的喜事,還要在家裡吃飯!”顧阿姨似有所指地說。 應該不是說我娃娃親的事情,想必還真有什麼喜事。我就知道事出無常必有鬼,沒可能沒來由地上我家來吃飯,害得我不能早睡。 “你都好久沒來家裡坐坐了,正好我下廚,家裡的菜再不用掉就該壞掉了。”母親也不再攻擊我,改換了一副面容,笑着說。 我就是不知道這些人是因何這麼高興,從她們的交談中我也得不到絲毫有價值的線索,想普天同樂我都沒有理由去樂。 顧阿姨舉起了酒杯,笑着說:“爲我們新開張的三家店乾了這杯酒吧,時辰也不早了!” 原來母親也沒跟我彙報又開了三家食品店的事情,她還一直在責怪我進軍餐飲,己所不欲,何必勿施於人呢!我作爲小孩子,可能不便插手大人的工作,可我也沒幹虧本的買賣呀!想到這裡,我對母親便有了一些新的看法,也可能是我青春期已經逼近,心理上生出了叛逆的苗頭。 “乾杯!”一些人齊齊舉杯。酒杯碰撞所發出的清脆的聲音應該是我此時容易受傷的心靈,我在心裡埋怨母親。 佳佳與我娃娃親的事情也不過是個玩笑,我不會當真,這個坐在我旁邊的女孩料想也不會當一回事。母親雖然百般苛責我的不是,她卻是有心思促成我們的,不過她想必也從其他地方聽到過我跟方可怡的事情,那兩個安插在我所管理的食品店裡的營業員可不會替我保留什麼。顧阿姨倒是十分熱心,硬要做個喬太守而亂點鴛鴦譜。 此次毫無來由地上我家來蹭飯,我算是知道了因由,她們這些人爲了省錢下館子才聚到此處。對於她們所說的另開的三家食品店,我是一無所知,也聞所未聞。 最近兩週了因城水灣擅作主張的緣故,我跟母親的矛盾鬧得厲害,我們之間也鮮有交流,別說交流,就是坐到一起吃飯都難。一個更年期逼近,一個青春期來臨,很容易發生家庭矛盾。 鬧到居委會那裡我還要背上不孝的罵名。我忍着點就是了。 來蹭飯的人終於離開。我很想佳佳留下來陪我,這個女孩雖然不及蘇彤彤,好歹也是也女孩,別的女孩能辦到的事情她也能辦到,這個想法很不好。 我沒心思幫母親收拾碗筷,也不意跟這個中年婦人有一些衝突,我選擇去睡覺。人家慶祝開店又沒我什麼事,依照現在的情勢,母親也不會給我一分錢的零用錢了,她要我自力更生,回家後愛理不理的,我甚至想搬出去了。 要不是我在法律上還
不能獨立,我真有心跟這個中年婦人劃清界限,一點也沒盡到監護人的責任,飯都不給吃。 想歸想,小少年心裡有不爽,我自己能理解的。 我起得遲,房子裡空蕩蕩的,連個老鼠的聲音都沒有。 母親還是替我做了早餐,這讓我對她的一些想法頓時煙消雲散。 城水灣那家菜館雖然我能拿到的分紅不多,好歹也有我的一份,過去看看也無大礙,主要是我想唐綵衣了。 秋高氣爽,天高雲淡的,就是沒有一個喜歡的,或者足夠引人遐想的女子陪在我身邊,願意陪在我身邊的那個叫蘇彤彤的女孩這會兒還在上班,一個人很無聊。 城水灣的佈局又又了新的變化,道路兩旁的綠化帶已經種上了很多五顏六色的花,可這個季節,花瓣已經到了凋零的時候。 葉子紅了,石板路上也散落着一些凋零的紅葉。 那家飯館雖不可與其他大型的餐飲爭鋒,生意在遠處看起來還是蠻不錯的,門口總有好多輛轎車停着。可能是來看唐綵衣的朋友,也可能是顧客。 大衆消費一般去不了那樣的餐館,一頓飯就得上千塊錢,門口沒有停着摩托車也就想得通了。可以想象,利潤空間是足夠的,而房子的租金和年限我是瞭解的,今年得賺翻。 連服務員都是各個酒店裡挖來的頭牌人物,從裝修到工作人員,都好看得不得了,當然,最好看的還是唐綵衣這個活招牌。 我反正每次都是奔着唐綵衣去的,要是沒有這個女人,我連這個地方都不會來。好像我真的有些花心。 早上的生意不算好,但總歸是有。我突然發現一個規律,除了醫院和工廠不分晝夜外,好像其他的行業在早上都沒什麼生意,好像還有一個機構在早上是有生意的——證券所! 菜市場不算。 “歡迎光臨!”一名迎賓員說。 作爲股東,手下的員工都不認識自己,也是失敗。看來我以後要常來了,這幾個小女孩個個都不錯,搞不好還會有小驚喜。 “唐老闆呢?”我問說。 女子尷尬地摸了摸頭,好像我不是客人讓她很失望一樣。她說:“唐老闆在上面!” “謝謝姑娘,我下來了找你聊天!”我壞笑着打量了一眼這個穿着工裝的女孩,接着便向樓梯口走去。 二樓坐了幾個情侶模樣的年輕人,想必是附近上班的辦公室情人。那間用來辦工的隔間敞開着木門,唐綵衣的轎車停在下面,她的身體應該也在這裡,至於她的心思飛到了哪個男人那裡,我就無權干涉了。 “咦?”我走了進去,心裡其實是在犯嘀咕,上次與唐綵衣不歡而散,我怕我們之間還留有嫌隙,笑說,“老
板?一個人呀?” “小明?”唐綵衣無時不刻都在抽着煙。我從沒見過唐綵衣扔下過菸頭,一個女人不鍾情男人的刺激,反倒流連於尼古丁的香味,這讓我很費解。 一看到這個女人,我就莫名地衝動。這世間還沒有其他任何一個女人給過我這種感受,她連吐出來的濁氣好像都是催情藥的混合體。 不是我的生殖器容易衝動,實在是這個女人真的有着別人所沒有的魅力。我坐到旁邊的凳子上,摸了摸自己已經長出來的頭髮,腦子裡在想,這女人料想應該是有什麼事纔對,要不然也不會這樣子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樣子。 “老闆辛苦,要兼顧兩頭的生意,我跟老闆請安!”我沒羞沒臊地說。 “你不要開玩笑!”唐綵衣向後面的靠墊靠去。 “沒開玩笑呀,你看老闆。”我坐直了身子說,“我說話可能不是很認真,但這並不代表我說的不是心裡話呀,老闆辛苦,要不要我給老闆揉一揉肩?” “不用,你這樣的人我不敢用了。”唐綵衣揉了揉眼窩,好像很疲累的樣子。 “不想用而已,不是不敢用!”我失落地坐了回去。 “這幾天很累,沒一點精神,好像抽空了一樣。”唐綵衣逼着眼說。 “老闆面色是不太好!”我說,“被什麼人給抽空的,這麼疲憊!” 唐綵衣終於睜開了眸子,看了我一眼,繼而又合上了眼睛,有氣無力地說:“你說什麼?” “沒啥,隨口一說。”我沒敢得寸進尺。上次與之不歡而散的場景仍舊曆歷在目,我可不願我們合作伙伴之間有什麼過節或者隔閡,不利於交往,也不利於我對唐綵衣的欣賞,擡頭不見低頭見的。 我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既然唐綵衣如此疲憊,想必她也想着放鬆一下,我何不順水推舟,做一回謀士呢! “老闆看來真是累了,去保健房做個保健吧,可能會有所放鬆!”我悠悠地說完,怔怔地等着唐綵衣的回覆。 這個女人再次掀開了眼簾說:“有這個想法,最近事情多,也該放鬆一下了!” “要不——我帶老闆去唄?”我此時的樣子想必很難看,應該和獐頭鼠目可以媲美了,“我聽說附近有一家保健房很不錯,也不遠!” 這事要是成了,今天可謂是雙喜臨門,應該是三喜臨門——母親擴大經營範圍,少不了我的好處,這是一喜;母親對我的擅作主張一事好像也在淡化,回家以後不用看她的臭臉了,還有熱飯吃,這是二喜;唐綵衣若是答應去保健房,這是喜上加喜。 “那你帶路好了!”唐綵衣站起身爽快地說。 我心裡頓時樂開了花,今天真是個好日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