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嚴鈺玲笑嘻嘻的蹭到謝承文身邊,嗲聲嗲氣的開口道:
“承文哥~”
“好好說話!”
“嘻嘻,承文哥,剛纔你真的給陳爺爺治療了?”
謝承文白了一臉好奇的嚴鈺玲一眼:
“你覺得我在忽悠他啊?”
“嘿嘿,那倒不是,不過,我怎麼沒感覺到你施術的動靜呢?”
嚴鈺玲有些不好意思的撓着腦袋說道。
演技好渣,差評!
“你沒感覺到就對了,通過肢體接觸施術如果還能讓邊上的人察覺動靜,那麼法力逸散豈不是太嚴重了嗎?”
嚴鈺玲一副我讀書少你別騙我的眼神,倒是對坐的嚴鳳羽臉頰有些發紅,說實話,她就算通過肢體接觸施術,恐怕動靜還是蠻大的,絕對做不到讓邊上的人察覺不到這種程度。
如果有這麼厲害的施術手段,那麼嚴家的境遇恐怕會更糟,因爲同行會嚇得睡不着覺的,事實上,現在嚴鳳羽就有那麼一點點害怕,如果謝承文真的想要對嚴鈺玲乃至自己做點什麼,估計近在咫尺的那個傻侄子會毫無所覺。
心裡雖然有些怕怕,但是嚴鳳羽的臉上卻依然掛着淡淡笑意,似乎正一臉欣慰的看着兩個晚輩玩鬧。
“法力逸散那不是必然的麼!”
嚴鈺玲一臉的理所當然,謝承文鄙夷的瞥了她一眼道:
“誰跟你說必然的了?這種...”
“她!我姑姑!”
嚴鈺玲作死的精神爆發了,她耿直的擡手指向對坐的嚴鳳羽,嚴鳳羽嘴角抽了抽,衣袖中的手掌忍不住顫抖起來,我這無處安放的怒火啊,燒死這個笨蛋侄女吧!
“呵,呵,呵呵。”
謝承文不知道該笑還是該笑,但是這麼笑的話有些沒禮貌吧,所以,他吭哧吭哧的發出了豬叫聲。
嚴鳳羽白了謝承文一眼,然後看着嚴鈺玲皮笑肉不笑的溫和說道:
“玲兒,我何曾說過法力逸散是必然的呢?我記得我當時說的是法力逸散比較難控制吧?”
嚴鈺玲迷糊的歪着腦袋想了一會,不大肯定的說道:
“有麼?好像是吧,姑姑,這兩種說法沒啥差別啊!”
嚴鳳羽抽了抽嘴角,無奈的嘆了口氣道:
“這個號練廢了啊。”
嚴鈺玲撲哧一聲笑了:
“哈哈...姑姑你好好玩啊,承文哥,我演的好不好?”
嚴鳳羽扭頭不理她,謝承文呵呵冷笑,一副等回到家一定要去隔壁看好戲的神情。
嚴鈺玲自己笑了一會覺得挺沒意思的,於是嘿嘿的收了笑聲,拽住謝承文的胳膊搖晃道:
“承文哥,你都沒回答我呢,法力逸散到底要怎麼控制啊?”
謝承文撇嘴:
“怎麼控制,當然是那樣控制了。”
“那樣就是哪樣啊?承文哥,告訴我嘛,告訴我嘛。”
“能不能好好說話了!好惡心的。”
“嘻嘻,承文哥是暈車吧?我辣麼可愛,怎沒會噁心呢?承文哥,我嚴肅的請求你再考慮兩分鐘,然後回答我,我真的噁心麼?”
謝承文用力點頭,嚴鈺玲受到暴擊,蔫頭耷腦的癱在了座位上,不過兩秒之後,立刻滿血復活,一把抱住謝承文的手臂,完全不在意自己那對隱藏的兇器對謝承文造成的刺激,貼臉追問:
“承文哥,告訴我嘛。”
謝承文伸手按住嚴鈺玲的額頭,將她使勁推開,一臉嫌棄的應道:
“你先坐好,告訴你還不行麼,別跟個鼻涕蟲似的。”
嚴鈺玲立刻坐好:
“嘻嘻,坐好了,承文哥快說吧。”
謝承文搖了搖頭,眼角瞥了一眼神色淡定,耳朵卻伸得老長的嚴鳳羽,心下暗笑:
“嗯,我剛纔真不是開玩笑的,控制法力逸散這種事情不就是那麼回事嘛,法力這種東西本就是屬於自己的,爲啥不能有效的控制起來呢?如果不能控制,那一定是熟練度太低的緣故,另外還有,施術過後的法力難道就不是屬於你的了麼?顯然,施術過後還可以繼續控制啊!”
嚴鈺玲一怔:
“施術過後還能繼續控制?可是,可是施術過後法力已經改變以及分散...咦?好像還真的可以啊,只不過,施術過後接一個凝神過程麼?這,臣妾做不到啊!”
謝承文被逗笑了:
“你這...其實,這還是個熟練度的問題嘛,不信你自己回去試試。”
嚴鈺玲眨了眨眼,想了想之後點頭道:
“好吧,那我回去試試,你可別騙我,我都這麼已經可憐了。”
謝承文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嚴鳳羽,覺得如果嚴鈺玲今天回家沒被她姑姑打屎的話,應該不算可憐吧。
其實嚴鳳羽心裡也蠢蠢欲動,謝承文說的是法力逸散的控制,嚴鳳羽想到的可不僅僅是控制法力逸散,還想到了施術效率以及法力回收問題,謝承文說的不僅是一個思路,也是一個全新的施術體系,甚至可能會取代現有施術體系的一次創新。
不過嚴鳳羽也明白,想要實現這個目標,恐怕絕不會像謝承文剛纔說的那麼輕描淡寫,不過成功的案例擺在眼前,嚴鳳羽不能騙自己沒看到,既然謝承文能做到,那麼自己應該也能做到...吧。
如果做不到,不是還可以請教謝承文麼,嚴鳳羽心中下意識的這麼想着。
這邊,嚴鈺玲已經將話題轉到了另一個方向上。
“承文哥,你說你已經給陳爺爺治療過了,是進行了消炎治療對吧?”
“對呀,你耳朵挺靈的嘛。”
嚴鈺玲沒理會謝承文的諷刺,笑嘻嘻的繼續道:
“那什麼消炎的秘術能不能教給我啊?”
謝承文看了看嚴鈺玲,點了點頭道:
“可以啊,不過你能不能學會我可不敢保證,你學這個幹什麼,打算去當醫生麼?”
嚴鈺玲使勁搖頭:
“不是啊,我媽媽有過敏性鼻炎,我學會了不是可以給我媽媽治療一下嘛。”
“哦,孝心可嘉,只是消炎的秘術並不那麼好學。”
謝承文琢磨着該怎麼將消炎的秘術教給嚴鈺玲,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不過爲了在嚴鳳羽面前展現自己的能力,這件事還是要做好的。
“老婆,整理的如何了?”
謝承文自己當不會消炎的秘術,所謂的消炎秘術,在謝承文眼裡就是光輝的炮彈和小初心的導彈炸出的煙火,這兩樣東西謝承文都是沒法制造出來的,也不可能教會嚴鈺玲製造這種違禁品。
當然了,用兩位老婆的話來說,炸彈也好導彈也罷,說到底不過是信息體的不同表達形式,在信息體的本質上,導彈跟炸彈與普通修行者施術的核心是一致的,但光輝和小初心施術的過程與一般修行者卻是截然不同的。
事實上,連謝承文自己施展的秘術方法也跟兩位的老婆不同,這可能跟施術者的靈魂結構有關係。
現在光輝和小初心要做的,就是將她們消滅病菌的方法解析出來,然後再重新設計秘術信息結構,然後將這個結構讓謝承文弄明白,謝承文弄明白這個結構之後,再嘗試自己構建一個新的秘術,這個秘術就是所謂的消炎秘術了。
換而言之,就是謝承文要跟兩位老婆一起,創造一個新的秘術,當然了,創造新的秘術並不是什麼高大上的事情,事實上每一個登堂以上等級的修行者,都會創造適合自己使用的秘術。
但是難能可貴的是,謝承文創造秘術的過程是別人無法比擬的,因爲他是躺贏的。
別人創造秘術都是自己辛辛苦苦的思考和摸索,磕磕絆絆困難重重,絕不可能自己躺着,然後讓自己的陰魂或者伴生靈來替他們創造,更何況,謝承文的伴生靈還不止一個,論聰明才智又比謝承文這個笨蛋丈夫要強大很多。
這裡面的差距,就不可以道理計了,隨着時間的過去,謝承文夫婦只會變得越來越強大,也許嚴鳳羽的話沒說錯,過兩年,或許嚴鳳羽得管謝承文叫前輩了,幸好,別人還不知道他是躺贏的,否則......
言歸正傳,光輝很快就給了謝承文一個滿意的回答:
“親愛的,我們已經整理好了,這是秘術的結構和解析要點,我把它以感知共享的方式傳給你,你看看還有什麼不能理解的地方沒有。”
“好的。”
感知共享能力是謝承文跟小初心發生了負距離接觸之後纔出現的,這種感知互通的方式雖然十分強大,能夠直接將自己的想法和感受準確無誤的傳達給對方,但卻十分耗費雙方的精神力(算力),用起來也頗費時間。
謝承文腦海中忽然涌現出一些圖像和想法,就像是被人硬灌了一大瓶白酒一樣,腦袋頓時有些發暈,腹部也頗感不適,謝承文擡手捏住了自己的太陽穴,深深吸了口氣,閉上眼睛緩了緩。
在嚴鈺玲和嚴鳳羽眼裡,謝承文似乎在考慮什麼挺麻煩的問題,不知道是不是跟嚴鈺玲的請求有關係。
或許,是那個秘術真的很難學,所以謝承文正頭疼該怎麼教給嚴鈺玲吧。嚴鳳羽如此樂觀的猜測着。
緩了片刻,謝承文腦袋中的沉重和眩暈感漸漸消失,他放下手擡起頭,琢磨了一下開口道:
“這樣吧,不如我先讓你感受一下?”
嚴鈺玲毫不遲疑的點頭,對謝承文一點戒心都沒有,如果謝承文想要坑她,那真是一坑一個準。
“嗯嗯,要怎麼感受?承文哥直接在我身上施放一個消炎秘術麼?”
謝承文點頭:
“對啊,反正這個秘術也不會有什麼負面影響,你直接體驗一下,看看能不能體會到什麼,畢竟這秘術還是有些複雜的,僅靠言傳恐怕說不清楚。”
嚴鈺玲腦袋點的飛快,一臉的迫不及待:
“好啊,好啊,要怎麼弄?”
謝承文笑眯眯的擡起手,伸出一支食指,然後看着嚴鈺玲道:
“伸手出來。”
嚴鈺玲眨了眨大眼睛,也跟謝承文一樣,笑嘻嘻的擡手伸出一支白嫩纖秀的食指,兩支手指慢慢的接近,然後碰到了一起。
“哇!哎呦!好痛,好痛!”
嚴鈺玲忽地驚叫起來,手也閃電一般的縮了回去,然後下意識的連連甩手,嘴裡雪雪呼痛,感覺手指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狠狠咬了一口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