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狩獵場”的路上,滄瀾月問李凡道:“你真的打算跟張成硬拼?”
李凡時不時地往滄瀾月搖搖欲墜地胸部看一眼,被那條觸目驚心的溝壑所震撼,道:“不然還能怎麼辦?”
“你現在只是兩級實力,張成的實力我清楚,你還不是他的對手,上次……”
“上次是僥倖嘛,這我知道。但是我能怎麼辦呢?他們越是這樣笑嘻嘻地找我,我就越能感覺到他們內心深處對我的恨意。所以我沒有必要配合他,明日一戰,我一定會全力以赴。”
“你已下定決心,我也不勸你,順便也檢驗一下這半個月來的訓練成果。”
接下來又到了調戲與反調戲的節目。
“對,看看這段時間以來,學姐調教得好不好。”
“調教?姐姐有那麼生猛嗎?”
“你不生猛嗎?大冬天的,你穿短裙不穿絲襪,還不夠生猛嗎?我老早就想問你了,學姐,你的腿不冷嗎?”
“你猜?”
“猜不到,摸一下也許就知道了。”
“哈哈,你動手啊。”
“真的?”
“嗯。”
“還是算了吧,你連那啥都不穿的,想來肯定不會冷了。”
“哈哈哈哈……”滄瀾月這妖孽猖狂大笑,笑得花枝亂顫,波濤洶涌,道:“今天姐姐可是穿了的,還是新買的透明的哦,要不要幫姐姐看看花色合不合適?”
“脫下來給我看。”李凡吞了吞口水。
“說了是透明的,脫下來你就看不見了,只有穿上才能看見花紋的。”
“這麼神奇?我看看……”
“砰。”
李凡大叫:“是你讓我看的,現在又踢我?”
滄瀾月幽幽道:“姐姐說的是透明的絲襪,你想哪去了?還趴在地上朝上看?你想看到什麼?”
“額……”
這一次的“戰鬥”以李凡的失敗告終。
……
李凡和滄瀾月回到人特訓的“狩獵場”。
胖球和茉離趕緊圍了上來,李凡和張成的角鬥他們可是擔心了整整一個月呀,怎麼能不緊張?
雀兒抱着一個啃了一半的蘋果,蹦蹦跳跳地跑過來脆生生地叫了一聲“主人哥哥”,讓人猛然感嘆,沒心沒肺就是活得輕鬆,她還完全不知道她的主人哥哥明天要面對一名強大的四級幻獸師呢。
就連冰雅也蹭了蹭,最終還是決定過來聽一聽,畢竟李凡最開始還是因爲自己才得罪張成的,而且那一次他還救了自己。雖然這個廢物很討厭,但是有時候人還是挺不錯的,身爲高貴的公主殿下,我就不要跟這種刁民一般見識了!
胖球剛剛湊過來,就看見李凡額頭上有塊新傷,大叫道:“兄弟!你腦袋讓驢踢了?”
“砰。”
胖球被一腳踹飛。
這次不是茉離乾的,始作俑者是滄瀾月學姐。
胖球趴在地上,恍然大悟道:“原來是被美驢(女)踢的。”
在茉離的一番追問之下,李凡說出了今天去院長辦公室的經過,自然也提到了張成送錢給李凡,要求李凡配合他演戲。
茉離恨得咬牙切齒,破口大罵:“真是無恥之極,簡直就是敗類,他以爲誰都像他們秦羽帝國的狗一樣嗎?見錢眼開?李凡才不會要他的臭錢呢!”
倒是一旁的冰雅有些擔憂,她在心中祈禱李凡不要答應張成,至少不要讓張成作秀成功。
前幾天,秦羽帝國的雪親王到過王宮,似乎就是爲張成求親來的,似乎這次父王不像去年那麼堅持了,她多怕父王忍不住答應了。更爲重要的是雪親王還去見了那個人,要是那個人答應了的話,也就等於父王答應了,而且明天來學院考察的人就是那個人。
“我……那錢,我拿了。”李凡弱弱道。
茉離一愣,氣得大罵李凡沒骨氣,這脾氣火爆的丫頭,要不是滄瀾月拉着肯定早就將李凡暴打一頓了,滄瀾月給她解釋了後來的經過,茉離這才恨恨地白了李凡一眼。
冰雅本來一顆心都提了起來,最後聽說李凡竟然準備拿了錢不辦事,她覺得又是感動又是好笑。
這次秦羽帝國的雪親王親自出了面,父王也不好駁了雪親王面子,畢竟帝國的版圖可是王國的上百倍呀,本來父王就有些動搖了,如果再讓張成賣弄成功的話,指不定父王就真的答應了,或者說那個人要是被張成的表演說服了的話,自己的命運也就定了。
不過,就算李凡不配合張成,難道他還能勝過張成嗎?
雖然聽滄瀾月說前段時間李凡似乎戰勝國張成,但那次明顯就是僥倖嘛,如果是真真一對一的單挑,對李凡來說太危險了。
是不是應該表示一下感激?
可是,怎麼開得了口?我跟他本來就是對頭,如果放下身段去感謝他,肯定會被他看輕吧?被一個刁民廢物看輕,這是不可容忍的,我可是王族公主!
糾結了好久,冰雅才咳嗽了一聲,高高仰起頭,對李凡道:“無論一個人過去如何卑劣,只要做過一件對的事,就值得誇獎。以上是王族家訓。所以,雖然你以前是個廢物,而且還說過忤逆本公主的話,但是,這次……”
“閉嘴吧。”李凡輕蔑地瞄了冰雅一眼,道,“別說話了行嗎?待會兒我還得吃飯呢,你想讓我沒有吃飯的胃口嗎?”
“你……你可惡,你這個廢物,你不識好人心!”
冰雅氣得跳腳,好不容易準備誇獎李凡一次,這傢伙竟然不領情不說,還說這種話來氣自己,實在是太可惡了,這世界上沒有比他更可惡的人了!
李凡恬不知恥地笑道:“謝謝誇獎!小母豬殿下!”
冰雅氣得差點背過氣去,大叫道:“你敢罵我,我,我要拉你去關黑屋子!一輩子不放你出來!”
看着李凡和冰雅又鬥得不亦樂乎,滄瀾月笑着搖搖頭,明明兩人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過節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回事,見面就掐。
冰雅這丫頭,剛纔明明是想表達謝意,卻老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口氣,誰願意接受?李凡更過分,明明面對張成的時候心裡的確有要幫冰雅的念頭,不承認沒關係,竟然叫一個女生小母豬,換誰也受不了啊!
不過這兩人在這一點上還是有那麼點相似之處的。
李凡和冰雅吵了老半天,冰雅實在比不過李凡詭異刁鑽的極品口才,輸得一塌糊塗,從她手舞足蹈眼睛充血的狀態也看得出受到了李凡怎樣殘酷的摧殘。
“哎!小母豬,聽說明天有王室的人過來觀看比試,誰要來?不會是國王陛下吧?”李凡突然問道。
冰雅愣了愣,才道:“父王,父王不會來的,是那個人。”
“那個人?是誰?”李凡好奇道。
“沒什麼。”冰雅顯然對‘那個人’諱莫如深,甚至不願多提。
“哦。”
“嘿,你這廢物,剛纔你又叫我小母豬,我要去告訴院長,關你黑屋子!”
滄瀾月卻是挑了挑眉,道:“他要來?我說呢,難怪院長決定把明天的比賽弄得那麼壯觀,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
幻印城中那間斗室中。
灰瞳的祭師和那栗色頭髮名叫安朵的女子穿着學生裝,打開門走了進來。
灰瞳祭師說:“從上次從王宮偷到的密卷看來,幻印古樹的確是藏在幻印幻獸師學院的廣場上,跟我族遠古記載完全一樣。也就是說那裡肯定有一個封印空間,幻印古樹就藏在封印空間中。”
安朵點頭道:“不錯,可是打開封印空間的方法王宮密捲上沒有,這可怎麼辦呀?”
祭師說道:“晚上再去學院檔案館看看,如果還是沒有的話,我們就只能等到他們主動開啓封印空間才能動手了。”
“主動開啓?那可是要等到學院選拔賽的時候去了,至少還有三個月呢。我的南音大祭師。”
祭師南音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既然王宮都沒有打開方法,我相信那封印空間的打開方式肯定是口口相傳的,應該沒有被記錄下來。”
“那我們還要去學院檔案館看嗎?”
“閒着也是閒着,就當去逛逛吧。”
“這樣很冒險呢,萬一被發現會影響整個計劃的。”
“不會被發現的。”南音祭師一雙灰瞳泛着曜日的光芒,自信滿滿道。
安朵瞄了灰瞳女子一眼,弱弱道:“上次你還說去王宮沒危險呢,結果……”
“那只是意外。”南音臉上突然紅了,“而且還不都是你惹的禍?要不是拿到東西后,你不走非要趴在窗口偷看那**公主跟那野男人那啥,我們會被發現嗎?”
“人家以前沒看過那麼大的麼……”
“瞧你那出息!明天姐姐給你買個大棒槌玩兒。”
“好啊,好啊,姐姐!是隻要輸入幻力就會自己震動的那種嗎?我在妖族都沒見過這種東西,人族女人真幸福!”
“……哎喲,我的好妹妹,你腦袋裡能不能別老想着這些骯髒的事情?快把我的人類面具拿去清洗一下,這東西戴久了真難受。”
……
這是臨比試前一天,李凡沒有休息,反而更加努力的訓練。
一直苦練到晚上十一點,筋疲力竭的李凡才最後一個離開“狩獵場”,他揹着早已睡着的雀兒往宿舍走去。當走過學院辦公樓羣的時候,李凡忽然聽見有聲音,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從檔案館旁邊的灌木叢中傳來。
李凡揹着雀兒,悄悄提着氣息,儘量不發出聲音,慢慢朝着那邊走去,難道這學院進賊了?
路燈灰暗,檔案館前面又是一叢防盜的迷幻荊棘樹,李凡實在看不清裡面的情形,他想了想還是把雀兒卸下來抱在懷裡,小心翼翼地鑽了進去。
灌木叢深處,兩個黑影蹲在地上搗鼓着什麼。
“這灌木叢好詭異呀,這些人類太邪惡了,竟然在檔案館外面種這種東西!”一女子氣鼓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