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兒？行！”
孫彪也沒多想，反正也是碰運氣。
老張苦笑一聲，也沒多說。
陳凡的心裡，其實也沒底，他這也是首次用大船捕魚，想了想，還是道：“我先去上個廁所。”
“嗯，去吧。”
王鐵柱三人擺擺手。
陳凡悄悄來到偏僻角落，剛剛準備出聲叫一下藍藍。
“哇！”
藍藍似乎是憋不住了，率先從口袋裡冒出頭來。
“小傢伙，憋壞了吧？”
陳凡照例摸了摸它的頭，有些心疼，也挺無奈。
畢竟要是藍藍出現在王鐵柱他們面前，他都無法想象出來，會是怎麼一副場景。
要是不小心傳出去的話，指不定會有什麼奇奇怪怪的部門，把藍藍帶有研究啥的。
“藍藍，再忍一天，等到家後，你就可以自由行動了。”
陳凡說着，笑道：“正好還有一件事要請你幫忙呢，你看看，這附近哪裡有魚羣？”
“哇哇。”
藍藍小腦袋點了點，手指比劃着什麼。
“哦哦。”
陳凡明白了。
藍藍的意思是，這附近沒什麼魚羣，得繼續航行，如果發現魚羣的話，它會通知他的。
又放了幾分鐘的風，陳凡才返回。
漁船繼續行駛。
將近半個小時過去，就在孫彪他們手癢難耐時，陳凡道：“就在前面撒網吧。”
“啊？”
三人都是一怔。
老張瞠目結舌道：“就在這兒？”
“嗯，就這兒。”
陳凡語氣斬釘截鐵。
“行！撒網！張叔，麻煩你幫我們看看唄。”
孫彪摩拳擦掌道。
“好。”
巨大的漁網，如蛇行一般，潛入海水之中。
“呼，總算是放完了。”
王鐵柱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深吸一口氣。
“確實，比咱們小漁船放網麻煩多了。”孫彪點頭深以爲然。
“那自然了…”
老張哭笑不得，看向一旁的陳凡道：“陳老闆，待會兒漁網拉上來，還要拉網，揀貨，運輸，以後恐怕要多招點人。”
“行。”
陳凡二話不說答應下來。
確實，這三四十米長的漁船，海員至少也得有個五六個人，要是就兩三個，那豈不是得累死個人？
“張叔，別那麼客氣，您叫我小凡就行。”
“啊？這，這多不好意思。”
張叔有點受寵若驚。
“這有啥不好意思的，凡子人很好的。”
“就是。”
王鐵柱他們也笑道。
“那行，那我就叫小凡了。”
“沒問題。”
陳凡笑道。
老張內心卻涌起一股暖流，先前內心有些擔憂，此刻已經消散了大半，與幾人之間的距離，也拉近了不少。
四個人說着話，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一個多小時。
“時候差不多了，拉網吧。”
陳凡忽然說道。
“呼…”
嘻嘻哈哈的三人，表情都認真起來。
“應該有不少魚吧？這麼大的網呢。”王鐵柱語氣都有點緊張。
“肯定的！”
“先拉網吧。”張叔笑了笑，臉上的笑容，帶着些許勉強。
其實這裡他們也來過，撒了幾網，結果撒了個寂寞。
然而開始拉的一剎那，他感覺到了不對勁，曳綱很吃力的樣子，這說明什麼？有貨啊！
王鐵柱跟孫彪顯然意識不到這個，但不久之後，漁網拉昇到海面，那白花花的魚羣，嘩啦啦的聲響，讓兩人徹底驚呆了！
“臥槽！這麼多的魚？這！這得上萬斤吧？”
孫彪眼睛珠子彷彿要從眼眶裡蹦出來，嘴巴張大足以塞得下好幾個雞蛋。
“我，我也不知道啊…”
王鐵柱聲音顫抖，結結巴巴道：“我，我，一輩子，都，都沒見過這麼多，這麼多魚！”
“這！這！”
老張也好不到哪兒去。
大豐收啊！大豐收！
這場景，在三四年前的話，還有可能出現，沒想到，新船長第一網，就是個滿堂紅！
好兆頭啊！
“我的天…”
饒是陳凡，那也是震驚不已。
偌大一張漁網裡，放眼望去，全部都是魚！
王鐵柱說的一點兒不假，何止是他，哪怕清水村裡，那些德高望重的老一輩人，也沒見過一網上萬斤魚吧？
“都別發呆了，開始吧。”
老張第一個反應過來，急忙道。
“好！”
這麼多魚在漁網裡，肯定沒辦法直接弄到甲板上，機器受不住，只能用漁網打包，一網接着一網弄上來。
第一包海魚，在老張的操縱之下，懸掛在漁船前面的正上方，王鐵柱用力一拉！
“嘩啦啦！”
就好像是下起了瓢潑大雨，無數白花花的海魚，下餃子一般，落在甲板上，活蹦亂跳着。
“繼續！”
老張再次用機器吊起了第二包，第三包。
好久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他滿臉紅光，全身彷彿都有用不完的力氣。
“嘩啦啦！”
“嘩啦啦！”
一包又一包的海魚，被傾倒在甲板之上，堆積地如同一座小山，要是人不小心人站在裡面，都能被埋了。
足足忙活了大半個小時，數萬斤的海魚，盡數被運輸到了甲板上。
長的有六七十公分的，短的也有十幾公分，顏色各異，不一而足。
“好像紅三比較多啊？”
老張看着魚羣，眉開眼笑道：“看來咱們運氣不錯，這是碰上了紅三魚羣了。”
陳凡笑而不語。
也不能說老張說的錯了，而是藍藍厲害。
就算在這裡碰不上紅三魚羣，接下來也能碰到其他類型的海魚魚羣。
而老張口中所謂的紅三，就是紅杉魚，顏色特別鮮豔，極容易辨認。
體長而側扁，長度在20釐米到30釐米之間，大的重量能達到一斤，在體測，有兩條淺藍色縱帶，5到6條淡黃色縱帶，背鰭紅色，有黃色邊緣。
這種魚，肉質鮮美，魚肉豐富，是食用價值很高的一種魚。
因爲魚嫩滑，用來清蒸的時候，都不用颳去鱗片，連皮一起清蒸，到煮熟之後再撕開外皮，這樣吃起來既原汁原味，魚肉也分外鮮甜嫩滑。
要是用來煲湯的話，先煎至金黃，再配合豆腐等材料，完成之後，湯水呈奶白色，鮮甜可口。
“張叔，這魚，多少錢一斤啊？”王鐵柱問道：“看樣子，至少也得有個五六千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