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金槍魚可是個好東西啊!”
孟軻一驚,突然壓低了嗓門,道:“多大的?”
“都是黃鰭金槍魚,一米長,兩米多的也有幾條。”
“厲害!”
孟軻猶豫了片刻,還是道:“算了,這一次佔了子辰不少便宜,金槍魚,小凡你還是留給她好了,給我留個兩條就行。”
“行。”
陳凡點點頭。
他也是這麼打算的,當然,如果孟軻沒來的話,估計是不會留了。
“小凡,你剛纔好像說什麼,巴浪魚是嗎?”
“嗯,這魚不值錢。”陳凡語氣也有一絲無奈,“還挺多的,有六七千斤呢。”
“六七千嗎?”
孟軻說完,當即拍板道:“行,我都要了。”
“孟老哥,不用這樣的。”
陳凡笑道:“這魚不好賣,我打算回去分給村民們,多下的,做成魚乾,或者雞鴨飼料啥的。”
“哎?小凡,你這是什麼話?”
孟軻一聽不高興了,“你這不是這折煞我嗎?好的,值錢貨我收,不值錢的,我就不要?哪有這麼做生意的,對吧?”
“放心吧,我那市場那麼大,不就是六七千斤巴浪魚嗎?肯定可以賣出去。”
“真的?”
“騙你幹嘛?”
孟軻直接道:“行了,就這麼說定了。”
就算是賣不出去,那也沒關係,總共幾萬塊錢而已,他根本不放眼裡。
下了船,陳凡再次召集村民,應孟軻的需求,儘快發貨。
一行人,則往陳凡家走去。
李秋菊見狀,忙端茶倒水熱情招待。
陳永善也到了家,正要說什麼,孟軻卻從車子的後備箱,拿出兩瓶酒來。
“這?”
陳永善一眼就看出啊這兩瓶酒價值不菲,四五千是少的,連忙道:“孟老闆,您這實在是太客氣了,不需要的,真不需要。”
“哎?”
孟軻卻也不甘示弱,道:“來得匆忙,沒準備什麼禮物,兩瓶酒聊表心意,希望老哥一定要收下。”
“不行不行。”
“是啊,孟老闆,您這實在是太客氣了。”李秋菊也忙道。
“老哥,是不是瞧不起我?是不是瞧不起我?”
孟軻急了。
“沒有沒有。”
“真沒有啊!孟老闆,您這是說的什麼話?”
“那就收下!”
“……”
兩人相視一眼,向陳凡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陳凡聳聳肩,表示愛莫能助。
更何況生活在一個人情社會裡,人情往來是很正常的事情,你要真是一塵不染,兩袖清風,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行,時候也差不多了,我就先回去了。”
孟軻看了眼手錶,笑道。
“這就回去了?”
陳凡聽得一驚,忙道:“孟老哥,留下吃完飯再走吧?”
“是啊,孟老闆,你這也太倉促了。”
“嗨,這不是回去有事情嗎?”
孟軻笑道。
眼神掃過趙浩等人,道:“行,就不多打擾各位了,下次有機會再過來。”
其實要是趙浩等人不在,他倒是不介意留下吃個飯。
關鍵趙浩幾個人在,明顯雙方是要敘舊,他要是在,那場面可能有點尷尬。
“等等,孟老哥,你大黃魚還沒買呢。”
“還真是!”
孟柯一拍大腿。
小黃魚太多,興奮地忘乎所以了。
陳凡帶着孟柯去村裡逛了一圈,搞了三四條大黃魚,四五隻大龍蝦。
一方面是給孟軻,另外一方面,也是晚上招待趙浩等人。
目送着孟軻離開後,趙浩笑道:“可以啊凡子,等過兩天我走的時候,也要帶幾條走。”
“沒問題。”
陳凡笑着答應。
“凡子,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錢寧笑眯眯道。
“這話說的,到時候一人送你們2條都行。”
陳凡半開玩笑半認真道:“浩子,你不是說晚上海鮮燒烤嗎?走,帶你們去鎮子上逛逛。”
“我也去!”
韓國華也說道。
“乾脆都去好了。”紀雲建議道:“正好去長長見識。”
“對,坐我的車去。”
趙浩得意道。
一行人上了車,陳凡這才發現,這房車空間還挺大的。
前面是駕駛室,中間茶几沙發,左手邊可以做飯,在往裡走,就是臥室了,有一張可以容納兩人休息的大牀。
而且更誇張的是,駕駛室上面,也有一張牀。
“咋樣,羨慕吧?”
老規矩,還是趙浩開車。
韓國華動作幾位幾位熟練的從冰箱裡拿出一瓶可樂,給幾個人都倒上一杯。
“挺不錯的。”
陳凡喝了一口,透心涼。
“買一個?”
“嗯?”
“凡子,以你目前的財力,買一輛房車,那還不是手到擒來?”錢寧開玩笑道。
“就是,買一輛比浩子的車更大的。”
韓國華伸出雙手比劃。
“靠,華子,我這車已經算大的了。”
趙浩一聽不樂意了。
“再等等吧。”陳凡哭笑不得,”目前還沒有這打算,等我以後有時間出去旅遊,再說吧。”
“也是。”
就這麼幾句話的功夫,鎮子已經快到了。
找了一個空曠的地方停車,幾人在陳凡的帶領下,往菜市場走去。
“還挺熱鬧啊?”
趙浩驚訝道。
遠遠看去,菜市場有不少人,本就不算寬敞的路,人來人往。
“這也到了做晚飯的時間了。”
陳凡說着,瞄了一眼,道:“走,我們先去買點生蠔去。”
他是看的多了,沒啥感覺。
趙浩幾個人,那就一臉興奮了。
“老闆,這生蠔怎麼賣?”
陳凡看向攤主。
“四塊錢一個,十塊錢三個。”
中年女人笑道:“帥哥,要多少?”
“這就是生蠔啊?怎麼長得黑不溜秋的?”
韓國華看着盆裡一大攤黑黑的貝殼,納悶道。
“這就是生蠔啊,帥哥,第一次來咱們這?”
“是啊。”
韓國華點點頭,伸手拿起一隻生蠔,沉甸甸的。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活得。”
李芳芳也好奇心爆棚,她第一次聽說生蠔這兩個字,還是在中學語文課本莫泊桑的小說《我的叔叔于勒》中,一個衣服襤褸的年老水手拿小刀一下撬開牡蠣,遞給兩位先生,再由他們遞給兩位太太。她們的吃法很文雅,用一方小巧的手帕託着牡蠣,頭稍向前伸,免得弄髒長袍;然後嘴很快地微微一動,就把汁水吸進去,蠣殼扔到海里。
當時看到,幼小的她就饞的不行。
“陳凡,生蠔跟牡蠣是同一個嗎?”
想到這裡,她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