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夜。
一個炒粉的攤位。雖然是快12點了,但對於一些喜歡吃宵夜的人來說,在這裡吃上一碗飯。來一盤田螺,或者吃點燒烤,那是再好不過的,這裡是九龍區的地盤。
此刻,歐陽兄弟正在大口大口的吃着炒粉。
這個炒粉的攤位的老闆不時的打量這個男人,穿着背心,黑褲,用竹條編織的鞋子是不是從大陸那邊偷渡過來的。共縱木弟。
老闆之前想問這個男人有沒有錢這句話,但就看了一眼歐陽兄弟的那一雙狼一般眸子,就被嚇住了,然後閉上嘴巴。
歐陽兄弟好像幾個月不吃東西一樣,吃了一碗又一碗,他桌子上的碗都有五碗了,可樣子很是可以吃得下去的。
燒烤攤的老闆只能在心裡祈禱這個看樣子很窮的男人吃完之後可以給自己錢,畢竟他這一類的打扮看上去是窮光蛋一個的。
嬉鬧的聲音,粗口話不是的噴出。還有煙霧,幾個打扮很混混的青年來到了這個攤位前面,大聲的說話,好像是怕別人不知道的,叫着老闆上宵夜上來。老闆知道這些混混是附近一個堂口的,馬上就弄了一些好酒好菜上前,都是爲了生活,只要這些人不過分的話,老闆通常都是睜一隻眼閉隻眼的,要是報警的話,那就麻煩了,警察可能來就抓走人,但不可能二十四小時淪落的在這裡看着,所以附近的一些攤位的老闆對這些混混都是比較客氣的。
那幾個非主流的青年人喝酒猜拳。好不熱鬧,附近一些正在吃東西的人怕惹上麻煩,很快就買單走人了。沒一會兒,就剩下歐陽兄弟了。那些混混裡面有兩個女孩子,年紀看上去挺小,琢磨也就是十五六歲,但說話啊都很像夜店裡面的小姐們。動動手摸摸腳是很自然的事情。
歐陽兄弟好像好像和這個社會的人隔離了一樣,外面的人,外面的事都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依舊是吃着炒粉,最後要了一瓶啤酒。
“看,那個傻逼,他穿什麼衣服啊。”
“不知道呢,好像是土著世界來的。”
“我草,這都什麼年底啊,還有這種鞋子。”
“哈哈哈,快拿手機出來拍照啊,這傻逼是穿越來的吧,會不會是皇帝呢。”
“哈哈。太搞笑了呢。”
閃光燈。
那些個混混拿着手機對歐陽兄弟拍照,一邊議論,比在公園看見猴子還是很好奇的呢。
“你說他是不是啞巴啊,不會說話。”
“不知道啊。”
一個混混拿着一個酒瓶子砸在歐陽兄弟的身子上,然後甕聲甕氣的說道:“喂,你是不是啞巴?”
歐陽兄弟沉默得像一顆石頭,還是喝着酒。
“真的是啞巴啊。”
“哇,太可憐了,太悲催了。”
“算了,我們過去給他一點錢吧。”
兩個混混站起來,走到了歐陽兄弟的前面,然後呸呸的兩聲,吐出了兩包口水在歐陽兄弟身子上。
歐陽兄弟沒反應。
“傻逼啞巴,給你點錢花。”這兩個混混拿出了兩個硬幣,彈到了歐陽兄弟的臉上。
接着,硬幣落在了那一碗炒粉裡。
歐陽兄弟用筷子捏着出來兩個硬幣,放在桌子上,然後拿出一個縫補的錢包,打開錢包想裝這兩個硬幣進去。
“哇,你看,這裡面有一張相片啊。”一個混混好像發現新大陸的搶了這錢包,另一個混混湊有看過去,也是驚奇的喊起來,“真的呢。”
裡面有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女孩清秀之久,眉目如畫。
“喂啞巴,這是你老婆嗎?”一個混混嘿嘿笑着說道,“叫出來給我們玩一下。”
“啞巴,想不到你傻人有傻福啊。”一個混混拿着手拍了下歐陽兄弟的後腦,“在哪裡的,叫出來我們玩一下。”
“滾。”
歐陽兄弟說了第一個字。
“什麼?啞巴,你找死啊,知道我們是誰嗎?》敢這麼對我們說話,草泥馬的。”一個混混生氣了,直接一巴掌扇在歐陽兄弟的臉上。
可是,歐陽兄弟好好像一點事情都沒發生一樣,擡起頭,看了一眼這個混混。
那混混本來想說草泥馬的,但看見歐陽兄弟的眼睛的時候,好想看見鬼一樣,嚇得後退了兩步,這,這眼睛好像狼一樣,太可怕了。
“麻痹的。”混混意識到自己也太傻逼了,居然被一個啞巴的眼神給嚇住了。
“死。”
“什麼?”那混混還要再說一句裝逼的話來的時候,突然發現歐陽兄弟站在他的前面,他的手上拿着一根筷子。
這混混的思維就停在這裡,他的眼很努力的往上翻了一下,悚然的看見這個不是啞巴的男人拿着一支筷子生生扎進他的腦顱,從額頭最中央,穿透頭顱,當場死亡。
“啊。”
那兩個女混混發出驚恐的叫聲。
歐陽兄弟這殺人手法嚇得那幾個混混尿都要飆出來了,剛纔那個打歐陽兄弟的後腦的混混直接尿褲子了,地面上都是尿出來噠噠噠的聲音,歐陽兄弟把手伸到這個人的前面,那人哆嗦,手裡那個錢夾子掉在地上。
嗤。
另一根筷子同樣的扎進這混混的腦顱中。
然後,歐陽兄弟蹲下來,撿起這個又破又舊,還有補丁錢夾子,像一個寶貝一樣放在口袋裡。
然後,他好像什麼事情都沒做一樣,接着坐在了剛纔的椅子,然後給自己倒一杯酒。
那些混混的小夥伴一個個嚇得臉色慘白,有幾個跑了下幾下就摔了下,很快的,這幾個混混就跑的沒人影了。
這炒粉的老闆同樣是嚇得臉色都白了,這不是啞巴,還是高手,武林高手,太恐怖,太嚇人了,兩根筷子殺了兩人,他手腳哆嗦 ,慢慢的走了過來;“先,先生,你,你還是快走吧,那些人很快就來了,他們有很多人。”
“酒。”歐陽兄弟說道。
老闆看歐陽兄弟一眼們不敢說話,又那了一瓶白酒給歐陽兄弟。
老闆看着那兩個死不瞑目的混混,嘆息和無奈,警察肯定找自己談話了。
遠處來的一陣腳步聲,還有發動機轟轟的聲音,這老闆擡頭一看,立即嚇住了,密密麻麻最少一百個混混從那邊飛快的趕過來了,手裡拿着大砍刀,鐵管,鐵鏈子,有幾輛麪包車已經快速的行駛過來,車子剛停下來,之前在這裡見到歐陽兄弟殺人的混混就忍不住害怕又囂張的說道:“老大, 就是這個人,殺我們的兄弟,他兩根筷子就殺我們的人。”
叫老大的人是一個有紋身的人,三十左右,左右手臂都紋身,看上去很虎逼,見到兩個手下的死在那裡,有些皺眉,那筷子都沒爬出來。
上百個混混把這裡包圍住,裡三圈外三圈的。
“敢問兄弟混哪的?爲什麼要殺我新義安的人?”這個老大沒有馬上叫小弟們上去亂刀砍死這個人。
見歐陽兄弟沒說話,那些小弟們一個個張開嘴巴罵人說歐陽囂張不得好死,場面頗爲壯觀。
“我問你是哪裡的人?”老大有些生氣了,坐在這歐陽兄弟的前面,拍了桌子一巴掌。
“我在喝酒。”歐陽兄弟說道,“滾。”
“你他媽的腦子進水了啊。”老大終於發飆看了,給你臉色你不要啊,這麼說話你都不正眼看我,你當我傻比啊,“你知道我誰嗎?老子只要一句話,分分把你弄死,你信不.....”
後面的最後一個信他沒能說出來,因爲這老大隻覺得眼睛一花,然後一股無法言語來描寫的痛傳遍全身。
一根筷子紮在他額頭中間。
老大瞪大眼睛,往後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