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道出了縣衙,百無聊賴的在街市上亂轉。
這個祁三公子耍起無賴的時候真讓人頭疼。
明天徒兒就來了,到時候叫徒兒來抓鬼好了,他實在是不想再跟祁玉庭耗下去了。
走着走着,眼前忽然一亮。
一個俊逸脫俗的書生赫然出現在眼前。
胸前隱隱有妖氣纏繞。
老道心下惋惜:又是一顆癡情種子啊!
你說你死都死了,還來糾纏什麼?
道士爲什麼這麼覺得呢?
因爲那書生並無陽氣耗損,反而神清氣爽,精神抖擻。
道士思量再三,還是決定棒打鴛鴦。
人鬼殊途,萬物蒼生,都應該按着規律走。
死死糾纏,未必會有好下場。
“這位公子,貧道看你印堂發黑,似有凶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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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了個算命的理由來搭訕。
可不是,如果人家兩情相悅,他不是自作多情橫加阻攔了?
還不如借個算命的藉口趕走那女鬼。
一幫多管閒事的路人好死不死的開始圍觀。
“放屁!你纔有xiong罩!”
那書生竟拈起了蘭花指,頗爲妖嬈的怒目相對。
那老道忽覺胸前有所異樣。
低頭一看,媽呀,胸前怎麼鼓出了一大塊!
一幫路人鬨堂大笑。
你說鼓出來就鼓出來吧,他還就鼓一邊。
老道憋紅了臉,使下法力壓下了胸前的凸起。
那鼓出來的肉球就存心捉弄他似的,這邊壓下去了,那邊又鼓出來了。
老道大汗淋漓。
“破書生,我好心幫你,你…”
柳長卿一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俊臉立馬紅到了耳根。
芊芊,你真是…
真是太胡鬧了!
他遮住臉慌忙離開。
老道黑黝黝的臉上也越來越紅。
“不許看!不許看!”
他捂住胸前,趕跑圍觀路人。
活這麼多年,第一次被個女鬼捉弄了。
這口氣,咽不下呀咽不下!
圍觀路人越來越多,他捂住胸口落荒而逃。
回到家,柳長卿悶悶的坐在書桌旁。
上官芊從他懷中鑽出來,笑的花枝亂顫。
“相公,好好笑,你看到那個道士的樣子沒有?真的好好玩啊!”
柳長卿擡起頭看她一眼,沒有做聲。
上官芊止住笑意:“相公,你怎麼了呀!”
“芊芊,你已經不是第一次玩這種惡作劇了!”
他沉着臉,頗有些訓誡的意味。
嫣紅閣那次,他至今心有餘悸。
那是怎樣驚心動魄,令人作嘔的畫面呀!
上官芊有些委屈,她扯了扯柳長卿的衣角,撒嬌似的說道:“相公,你別生氣嘛!”
柳長卿抿着脣,半天吐了一個字:“好。”
上官芊,柳長卿真是欠了你啊!
上官芊嘟着嘴攬上他的脖子:“相公,我一點也不喜歡那個道士,他肯定是想收我的。”
纖長手指勾勒着他的輪廓,妖媚輕語:“相公,你捨得嗎,我離開你?”
柳長卿的臉刷的一下紅了。
那緊密的細縫就在鼻尖之下晃動,只要稍一垂眸,就能一飽眼福。
任是柳下惠也沒法按捺住呀!
他喉間重重跳動了一下,死死閉上了眼。
“芊芊,我,我去看看祁兄回來了沒有。”
不待她答應,便慌忙解開她的手,起身出了臥房。
上官芊萬分得意,千般自在的他背後笑開了花。
相公,該拿你怎麼辦呢?
你害羞的樣子,真是可愛極了,讓我欲罷不能啊!
柳長卿出了偏殿,重重呼了一口氣。
回頭看看寂靜的偏殿大堂,頗爲無奈的搖了搖頭。
沒走多遠,便撞上了搖着摺扇,貌似氣急敗壞的祁玉庭。
遠遠看到柳長卿,他便舉着摺扇叫開了。
“柳兄——柳兄——”
柳長卿凌亂了。
不是吧,只是個藉口而已,怎麼還真碰上他了。
事實證明,以後不可以在芊芊面前耍小心眼。
他迎上前:“祁兄,你剛剛回來麼?”
祁玉庭搖搖頭,又點點頭:“啊,啊對,剛到,剛到!”
他擡眼看向偏殿之內,好奇問道:“柳兄,你家娘子一直在家嗎?”
柳長卿覺得他問的好沒禮貌:“對啊,一直在,祁兄爲什麼問這個?”
難道他不是剛剛纔回來,而是提前回來了,想着芊芊沒跟去,想調戲她?
祁玉庭的豬腦子動也不動的說道:“我剛剛碰見我妹,她說來你們屋沒見到上官姑娘,嘿我就奇怪了,你家娘子也沒跟去啊!”
好在口封的算緊,沒有供出道士來。
柳長卿聽了這話,心中疑慮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笑道:“原來是這樣,芊芊或許是到處走走,所以令妹纔沒碰上吧!”
祁玉庭打着哈哈:“是啊是啊,肯定是出去轉了一圈,轉了一圈。”
柳兄,你這是閻羅王貼告示——鬼話連篇啊!
託上官芊的福,柳長卿說起謊話來是一愣一愣的。
祁玉庭搖着摺扇道:“柳兄,既然你已經回來了,小弟便先走了!”
柳長卿淺淺作揖:“祁兄好走。”
看着他悠閒晃盪的背影,柳長卿深深舒了一口氣。
好在是祁姑娘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