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護權的事情倒是辦得比較順利,下午的時候,我把陳姝涵的病例還有醫院開具的證明,還有我和陳姝涵的結婚證都給了一個姓周的律師,並委託他幫我全權代辦監護權的事情。
搞定這些之後,我回了公司,李夢瑤屁顛屁顛的到了我辦公室,告訴我已經幫我約好了萬思聰,明天晚上就可以見個面在一起吃個飯商榷一下。
說完這些之後,李夢瑤又風騷的對着我只拋媚眼,我現在心裡亂的很,自然沒心情勾搭她,所以跟她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就把她給支走了。
因爲晚上約了和安鈺菲一起去參加婚宴,所以還沒到下班時間,我就回家了,到家之後洗了個澡換了身阿瑪尼的西裝,看上去還算是體面,這些搞定之後已經快到六點了,我沒敢繼續耽擱下去,下樓驅車朝安鈺菲的家奔去,在路上我給她打了個電話,那妞說她待會會在樓下等我,掛了她的電話,我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行頭,心裡暗歎:奶奶個腿的,我怎麼這麼聽安鈺菲的話。
也許是因爲這妞確實幫了我的忙,我纔會對她產生這種無名的好感,我在心裡自我安慰了一番,沒多久就到了安鈺菲家樓下,遠遠的就看見這妞正站在樓道口等着我。
今晚安鈺菲穿了一襲浪漫的波西米亞風格長裙,火紅的顏色,耀眼奪目,裙襬層疊着鏤空花紋,豔麗精緻的流蘇在腳踝邊飄逸,一襲烏黑的長髮披散在肩上。我將車停在了她面前,然後側身打開了副駕駛的門,安鈺菲沒有絲毫的遲疑,邁步上了車。
等她上了車之後,我看着她這身打扮還是不自覺的呆住了,這妞在我面前裝扮除了職業ol裝就是流裡流氣的爆乳裝,沒想到她今天這有點高貴氣質的波西米亞長裙穿在她身上給人的感覺怪怪的,和她的氣質不搭。
因見我呆呆的望着她,這妞竟然臉紅了,問道:“你看什麼看?”
“你不是發神經了。”我說。
“你才發神經了。”安鈺菲嗔怪道。
“那你今天穿成這樣好奇怪啊···”我說。安鈺菲在一旁狠狠的瞪了我眼,開口道:“有什麼好奇怪的。”
“總之就是怪怪的。”我說。
安鈺菲在一旁沒好氣的說:“趕緊開車。”說着她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對我道:“你倒是夠聽話的,穿的人摸狗樣的。”
被她這麼一說我有點心虛,趕緊發動了車,問道:“我們去哪啊?”
“萬豪酒店。”安鈺菲報了一個名字,隨後她又說道:“今天晚上你的身份是我的男朋友。”
“what?”聽了她的話我差點一腳剎車悶在原地,我狐疑的看着身邊的安鈺菲,不知道她這又在買什麼藥呢。
安鈺菲瞄了我一眼道:“怎麼了?讓你冒充我一次男朋友,你還不樂意了?”
想到她要去的萬豪酒店,她又讓我當她男朋友,我在心裡暗忖,我靠,她不會要草我吧!?我當下趕緊對她說道:“大姐,我現在可是已婚人士,你可別打什麼歪主意!”
安鈺菲橫了我一眼,怒怒的說:“想什麼呢,我讓你以爲男朋友的身份參加婚宴,趕緊開車。”
雖然心裡有點糾結,但是還是故作鎮定的將車開向了萬豪酒店,這一路上安鈺菲在一旁很沉默也顯得很不安,我想要跟她開幾句玩笑,但是看她的表情只好作罷了。車子一路開到了萬豪酒店,在門童的指引下將車停進了停車場,一旁的安鈺菲卻沒有着急下車,而是對着車內的後視鏡整理一下頭髮,方纔開門離開。
我見她有些古怪,心裡越發的疑惑,今晚這是什麼情況,我隨着她一前一後的往酒店裡面走,在路上走着,我忍不住開口問道:“今天晚上是誰結婚啊,怎麼感覺你的表現有點異常呢?”
聞言安鈺菲在我前面忽然停了下來,我在她後面走着差點撞到她柔軟的身體上面,安鈺菲回頭對我道:“今天是我媽結婚。”
聽了她的話我也愣住了,她媽結婚!?這是她媽的婚禮!?那看來新郎肯定不是她爸了,這必須是二婚啊,臥槽,怪不得她今天晚上表現的這麼奇怪,原來原因在這裡。
安鈺菲說完並沒有給我留下繼續發問的機會,我正站在原地發傻的時候,安鈺菲走到了我身邊,臉上忽然露出了笑容,挽住了我的胳膊,拉着我一步步的往酒店裡面走。
我跟着她進了酒店,一樓的大廳已經被包下了,地上鋪着紅地毯,不遠處是個巨大的拱形門,上門扎着一大推彩色的氣球,擺了很多桌,排場一看就知道很大,我在心裡有點納悶這安鈺菲他媽到底是個何許人物,安鈺菲拉着我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過了一段時間,婚宴廳的人差不多坐滿了,婚禮的司儀出來了,宣佈婚禮開始,我在心裡有些費解既然是她媽結婚,安鈺菲怎麼也沒跟着忙一下,倒像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圍觀羣衆。難道她和她媽的關係並不好?
正這般想着的時候,新娘和新郎現身了,那個新娘看上去大概有四十多歲的樣子,臉上洋溢着新婚的喜悅,看樣貌確實和安鈺菲有些相像,不過那新郎看上去倒是挺年輕,也就是三十歲出頭的樣子,媽的,這有點像老母牛啃嫩草啊。
一旁的安鈺菲忽然輕蔑的笑了笑,然後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我滿肚狐疑的看着她,不知道她這是到底要幹嘛啊。陣嗎叼弟。
她的電話打完了之後,沒過幾分鐘,忽然全場的目光都被門口出現的兩個人吸引住了,這兩個比手裡拿着兩個花圈,就是那種葬禮上用的帶輓聯的白色花圈,他們手裡的東西於整個婚禮的氛圍格格不入,臺上的司儀也被這兩個突然闖入的人給驚住了。
這兩個送花圈的比也夠機靈,趁着人羣還沒反應過來,扔下花圈撒腿就跑了,這時候人羣裡面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抓住那兩個搗亂的比。”
這話說出之後,人們纔回過味來,開始有人朝門外跑去,這時,我身邊的安鈺菲忽然站了起來對着人羣大聲的喊道:“不用追了,這花圈是我送的!”
她這一句話,立刻吸引了全場的目光,我坐在她旁邊忍不住抓住了她的手臂,對她小聲的說:“你幹嘛啊,要死啊!!趕緊坐下。”
安鈺菲卻一把甩開了我的手,氣勢洶洶的盯着臺上的新娘和新郎,這時有一個壯漢黑着臉朝我們這邊走來,我的心懸了起來,這完了,婚禮上明目張膽的搗亂,還不得給人家打出屎來啊。這比拉我來參加婚禮完全是個坑!!!
這壯漢來到安鈺菲的旁邊就用雙手抓住了她,質問道:“你想幹嘛,故意來踢場子嗎?”
安鈺菲一面掙扎着一面說道:“放開我,這事跟你沒關係。”
我也上前說道:“哥們這是個誤會,你不要跟一個女孩動手啊。”
那壯漢瞪了我一眼說道:“你也是和她一夥的吧,你也別想跑。”說着騰出了一隻手想要抓我,我機智的閃到了一邊。
就在我們三個在這混亂的時候,新娘子,也就是他媽,從臺上朝我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