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思邈很惱火。
第一,要說,馬慶利睡覺就睡覺唄?幹嘛突然間衝出來啊。要是衝出來也行,你再多呆一會兒,等我和白靈簽訂完協議的呀?
第二,這纔是最主要的,誰是小白臉啊?馬慶利說的那個小白臉,現在還在陽臺躺着呢,賈思邈這樣年輕有爲的青年,怎麼可能會去當小白臉呢?難道說,人家的臉白,就是小白臉啊?哪有這樣罵人的。
不爽,是真不爽。
白靈嚇了一跳,賈思邈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皺眉道:“馬老闆,你說話最好是客氣點兒,什麼三八,什麼小白臉啊?我跟你說……”
“哎呀?”
馬慶利還真沒有將賈思邈和李二狗子放在眼中,一個是小白臉,一個身材枯瘦,長得尖嘴猴腮的,又能有什麼本事?這是在徽州市,他也算是不大不小的一號人物。現在,就這麼遭人算計了,心裡又哪能不惱火。
馬慶利拿出手機,按了兩下,冷笑道:“你們等着,我有保鏢上來……”
賈思邈和李二狗子,誰也沒有上去阻攔的意思,就這樣淡然地,又帶着幾分同情地望着馬慶利,嘆聲道:“唉,馬老闆,你說,你就消停地把協議簽了,不就完事兒了,我們又不少給你錢,你何必非要搞着出嗎?”
馬慶利怒道:“什麼錢?你們就是給再多的錢,老子的八佳百貨商場也不賣。”
“你這是何苦呢?”
“少廢話,趕緊把協議給我。”
越想越是惱火,難怪白靈會這麼主動,把自己給叫過來了,敢情是跟人合謀,來算計自己呀?妄自己對她那麼好。自古紅顏多禍水,果然是不假!馬慶利身材肥胖,邁着大步就向着白靈走了過去,罵道:“死三八,敢算計我……”
這一刻,讓賈思邈和李二狗子都沒有想到的是,白靈竟然沒有驚慌,反而是冷靜了下來,冷聲道:“馬慶利,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就你那德行,還想讓本小姐這輩子都跟着你,甘願當小三嗎?你做夢去吧。難道說,我這段時間一直沒有搭理你,你還沒有覺悟嗎?”
“哎呀?”
這話,簡直是觸犯到了馬慶利的逆鱗,讓他更是惱火,掄着拳頭就撲了上來。
還沒等他到白靈的身邊,賈思邈一閃身擋在了白靈的面前,上去一腳踹在了馬慶利的肚子上。噗通!骨碌碌……就像是肉球一樣,馬慶利摔倒在地上,又滾了幾下,這才停下來。
賈思邈道:“我不想動手,你千萬別惹我。”
馬慶利鐵青着臉,叫道:“你們……你們算計我,竟然還敢打我?死,你們誰都甭想活着出去,老子今天豁出去了。”
咣咣,咣咣!砸門的聲音傳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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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慶利的眼神中露出了喜色,哈哈大笑道:“我的保鏢來了,你們還不跪下來,給我磕頭?”
白靈抓起了菸灰缸,叫道:“你們兩個還愣着幹什麼呢?趁着他的保鏢沒上來,咱們將他給挾持了,否則,就沒有機會了。”
賈思邈伸手奪過了她手中的菸灰缸,淡淡道:“急什麼?本以爲剛纔的那一場戲,唱完了。現在看來,這回要重新唱另外一場戲了。”
李二狗子幾步竄到了房門邊上,在將房門打開的同時,順手又抄起了一把凳子,嘎嘎笑道:“白小姐,剛纔你是主角,這回該輪到我們了。”
耍帥嗎?瞅着他的漢奸式的中分發型,那份猥瑣的模樣,怎麼都感覺到滑稽。
沒辦法,誰讓李二狗子,就這麼有型有款了呢?男人可以不帥,但是必須要有魅力,人家別人是以帥服人,他是以魅力服人。
通!
那兩個保鏢還在砸門呢,沒想到房門竟然被人從裡面打開了。這是馬老闆幫他們打開的呀?他們立即衝了進來,喊道:“馬老闆,我們來……啊~~~”話還沒等說完,其中一人,就讓李二狗子輪着凳子,給拍倒了。
剩下的一人反應的倒是挺快,連忙往前急躥了兩步,從腰間拔出了匕首,問道:“馬老闆,你沒事吧?”
馬慶利手捂着肚子,罵道:“你看我像沒事兒的人嗎?給我上去,廢了他們。”
剛纔,李二狗子的身手,這個保鏢可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的同伴,讓人家一板凳就給撂倒了。現在,倒在地上,腦袋還往出冒着血,不至於喪命吧,也是夠嚇人的。把人打成這樣,那個瘦子連個眉頭都不皺一下,手也不抖,這擺明了是手底下見過血的啊。沒準兒,還會有幾條人命呢。
這種事情,要是能不動武,當然是最好了。
那保鏢道:“你們是什麼人?這樣私闖他人住宅,是犯法的。”
賈思邈笑道:“二狗子,聽到了嗎?他說你犯法呢。”
李二狗子拎着板凳就上了,罵道:“犯法?老子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纔是犯法。”
嗖!人未到,板凳先丟了出去,這倒是出乎了那個保鏢的意料之外。是躲,還是把板凳給抓住呢?就這麼一愣神的剎那,李二狗子已經跟着撲了上來,拳頭結結實實地砸在了他的面門上。
瘦怎麼了,除了骨頭全是精肉!
這一拳,還真有力道,打的那個保鏢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在地上。他連看都不看,反手一匕首,就橫掃了出去。李二狗子往旁邊一閃,欺到了他的近身,膝蓋結結實實地撞在了他的下身。
“啊……”
這誰能受得了啊?那可是男人最堅挺,也是最軟弱的地方。
那保鏢疼得慘呼了一聲,噹啷!匕首掉落在了地上,他佝僂着身子,雙腿緊閉着,堅持了十幾秒鐘,人也跟着倒了下去。
兩個人,就這樣乾淨利落地被撂倒了。
李二狗子上去將房門給關上了,衝着馬慶利道:“馬老闆,這回,你可以跟我們簽字了吧?”
馬慶利嚇得臉上也變了顏色,這是遇到悍匪了呀?他聲色俱厲的道:“我告訴你們,這是法治社會,你們最好別亂來……”
賈思邈點燃了一根菸叼在嘴上,淡淡道:“二狗子,你要是不給他動點真章,他是不會老實簽字的。”
“明白。”
李二狗子又抄起了地上那把沾着血的凳子,大步向馬慶利走了過去。二話不說,掄着凳子就開砸。咔咔!兩下,馬慶利就倒在了地上。李二狗子也不管這些,就像是朝鮮族在做打糕一樣,咣咣就是一通狠砸。唯一跟打糕的區別,人家是用錘子,打的是糯米。李二狗子用的是凳子,砸的是人。
“等一下。”
白靈突然叫住了李二狗子,這讓賈思邈和李二狗子都是一愣,不明白她這樣做是什麼意思。感受着他們的眼神,她也有些不太好意思了,訕笑道:“我……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也想踹他幾腳。”
李二狗子很大度,往旁邊一閃,大聲道:“請。”
一步,一步地走過去,白靈狠狠地瞪着馬慶利,哪裡還有半點兒郎情妾意的摸樣啊?誰又能想到,他倆剛纔還在牀上親熱呢,雖然只有三分鐘。突然,白靈撲上去,對着馬慶利就是一通拳打腳踢。
馬慶利不住地慘叫着:“靈兒,你……你住手啊,別再打了。”
不打?白靈好像是都失去了理智一樣,對着他越踹越狠了。這樣下去,不會鬧出人命吧?他們是來跟人做生意的,可不是來要人命的。賈思邈趕緊上去,攔住了白靈。
白靈退後了幾步,看着滿身都是鮮血的馬慶利,蹲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她的心中,得藏着怎麼樣的恨意啊?沒有去問,她畢竟是女孩子,還是給她留點隱私吧。
興許是白靈的第一次,就是讓馬慶利用了無恥的手段,給佔有了。
興許是馬慶利像影子一樣,纏着她,讓她想要擺脫都不能。
興許是……
當然了,這些都是賈思邈的猜測,具體是什麼原因,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伸手,將馬慶利給拽了起來,賈思邈問道:“怎麼樣?馬老闆,你現在可以給我們簽訂個買賣協議了吧?”
馬慶利吐了口血沫子,叫道:“你們做夢,難道你們不知道我的外號嗎?我是鐵公雞,一毛不拔的。”
“我沒想過拔你的毛,我們是用合理的價錢,買你的東西。”
“我不賣。”
“我再問你一次,你賣不賣?”
“不賣。”
“好,很好。”
賈思邈拍了拍他的臉,擺手道:“二狗子,他不是鐵公雞嗎?我倒是要看看,鐵公雞的毛都被扒光了,會不會變成禿毛雞。”
一愣,李二狗子問道:“賈哥,你的意思是……”
賈思邈手指着馬慶利,大聲道:“把他身上的毛,都扒光了,一根不留。”
李二狗子當即就來了精神,嘎嘎笑道:“好嘞,這事兒我在行。”
馬慶利叫道:“你們……你們想幹什麼?”
李二狗子笑道:“幹什麼?大爺要扒光了你,然後給你拔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