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個好。”
藏青跟着傅元振來到了樓上的房間中,門一關,房間中空蕩蕩的,連個人影兒都沒有。兩個人互望了一眼對方,藏青邪邪地笑道:“傅大先生,別忘了咱們的約定。”
傅元振大聲道:“除掉了我們雙方的眼中釘、肉中刺,真正到了那個時候,拜月大祭司就是苗疆十八寨的大苗王了。我們想怎麼合作,就怎麼合作,毒品的生意就再也沒有人阻撓了。”
藏青乾笑了兩聲:“我也幫你除掉傅元彬,你就是嶺南傅家的霸主了。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
“哈哈。”
兩個人都放聲大笑起來,相比較他們的陰謀,賈思邈又算得了什麼。
其實,賈思邈是故意泄露他將要去白家的消息,跟白曉天是比親兄弟還親的兄弟嗎?要是傅俊龍真是這麼想,那就好了。讓傅家人跟白家人對着幹,他就樂得看熱鬧了。當然了,誰都不是傻子,只要傅家人稍加調查,就能知道賈思邈跟白曉天的真正關係。
故佈疑陣,隨便他們怎麼去想了。
在房間中,傅俊風感動道:“賈哥……”
賈思邈笑道:“幹什麼?你還想以身相許咋的?我剛纔,攆走了傅俊龍,可不是爲了你呀,我就是瞅着這個小子不順眼。”
兄弟間,還說那麼多客套的幹什麼?那就是外道了。
傅俊風深呼吸了一口氣,正色道:“賈哥,傅俊龍絕對不是那種善罷甘休的人,我覺得我們應該想想辦法。”
“哦?你有什麼法子嗎?”
“我去找我二叔,他早就看不慣傅元振和傅俊龍的行爲了,他應該能有什麼法子。”
“你是說傅元彬?”
“對。”
“不行,這樣太危險了,你不能去。”
“賈哥,我必須去。二叔對我和我娘都挺關照的,我擔心傅元振會對我二叔下手啊。”
這倒是讓賈思邈吃了一驚,要知道,傅元振和傅元彬是親兄弟啊。就算是再狼子獸心,也不至於對自己的親兄弟下手吧?畢竟是兩年多沒有回嶺南了,在這個問題上,他還真沒有傅俊風瞭解的多。
像傅元振那樣的人,什麼事情幹不出來啊?他跟南江市青幫的程隆、苗疆的拜月大祭司做毒品生意,就是偷偷搞的,人家傅元彬牙根兒就不同意。這年頭,想要迅速積累資金,不外乎就是涉獵黃、賭、毒,尤其是以毒品最爲賺錢。
你斷我財路,我斷你手足。
哪怕是親兄弟,一樣是照斷不誤。
再就是,這些年來,傅元振一直對傅元彬不服氣。他是長子,傅刀和傅智憑什麼將傅家掌舵者的身份交給傅元彬啊?之前,他默不作聲,是在積攢人脈。現在,一旦有人、有錢了,哪裡還會忍氣吞聲。
這種人,一旦發起狠來,可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聽到傅元彬的分析,賈思邈也皺起了眉頭,問道:“照你這麼說,問題還挺嚴重啊?這樣吧,我把人妖叫過來,讓他從孫家叫幾個人手過來,保護你的安全。”
人妖?傅俊風苦笑道:“賈哥,我是沒有臉去見人妖了……”
“怎麼了?”
“他去嶺南市找你,我……我明知道程隆和傅元振會給他栽贓陷害,可我還是沒有告訴他,我……我不是人啊,我對不起人妖。”
“大家都是兄弟,還說那些話幹什麼?”
賈思邈照着傅俊風的胸口上捶了一拳,立即給孫仁耀撥打電話。當聽說,傅俊風就在東來客棧,孫仁耀又驚又喜,激動地答應着,馬上就過來。很快,三兄弟見面了,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
當聽說,傅俊風要聯繫傅元彬,孫仁耀就樂了。今天晚上,賈思邈要去白家做客,孫仁耀早就得到了賈思邈的交代,讓他跟老爹孫鍾厚、傅元彬聯繫一下,孫家、傅家的人手齊聚白家附近,但是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一切,賈思邈自有安排。
孫仁耀大笑道:“還真是巧了,傅元彬就在我家中呢。”
傅俊風愧疚道:“人妖,我……”
孫仁耀罵道:“幹什麼?不拿我當兄弟啊?趕緊的。”
賈思邈道:“俊風,往後不要再說那樣的話,你就和人妖一起走吧。這樣,彼此也有個照應。”
其實,要沒有傅俊風的當內線,賈思邈和沈君傲又怎麼可能準確地摸清楚毒品的行蹤,一舉將程隆等人給殲潰掉?這些,都是傅俊風的功勞。同樣,要不是傅俊風泄露了毒品的秘密,他又怎麼可能淪落到如今的田地。
不用內疚,他是有功之臣啊。
等到孫仁耀和傅俊風離去,賈思邈和李二狗子、吳阿蒙、唐子瑜、沈君傲,在一起商量了一下晚上去白家的事情。本來,他是不想讓唐子瑜和沈君傲跟着一起過去的,可她們堅決不同意。
現在,都男女平等了,怎麼輪到她們就不平等了?
賈思邈是苦笑不已,到底是輪到她們,還是輪了她們啊?看看唐子瑜,又看看沈君傲,賈思邈的心中就泛起了嘀咕,既然是要輪了,對誰先下手比較好呢?她倆彷彿是從賈思邈的眼神中看出了他心中想的是什麼,對他狠狠地剜了幾眼。看你再敢欺負我們,我們就去跟你爺爺告狀去。
女人啊,她們還會有一個名字,叫做霸道。可她們卻沒有想到,賈半閒是賈思邈的爺爺,還不是她們的爺爺,她們就算是再去告狀,又能怎麼樣?一家人自然是偏袒着一家人,他是絕對不相信爺爺會胳膊肘往外拐,來掉頭收拾他的。
這樣一直呆到了日落黃昏。
賈半閒叫人弄好了飯菜,笑道:“行了,你們都商談了一下午了,肚子餓了吧?趕緊去吃飯。”
賈思邈笑了笑,跟唐子瑜、沈君傲等人往出走。
啪!賈半閒一把拽住了賈思邈,問道:“小子,你跟我說,你跟那兩個女孩子的關係到哪一步了?”
“呃,我們是很純潔的男女關係。”
“誰信啊?”
賈半閒哼哼了兩聲,低聲道:“我跟你說呀,爺爺不是那種封建的老頑固,有些事情該下手時就下手,用李家……嘿,是用賈家的話來說,賈家不怕兒媳多。”
賈思邈咳咳道:“這都是什麼邏輯啊?我暫時還沒有考慮這方面的事情。”
賈半閒很嚴肅,大聲道:“怎麼就不應該考慮呢?反正,我瞅着這兩個女孩子挺好的,你務必要將她們給拿下了,爺爺早就想抱重孫子了。”
“呃,到時候再說吧。”
“你這臭小子……”
賈半閒也知道,再跟賈思邈說下去也沒有用。看來,有些事情,要他這個老頭子來親自出馬了。想當年,他是怎麼把花姐追到手的?嘿,千萬不要誤會,不是說,他要對唐子瑜、沈君傲展開追去,而是要替賈思邈出手。
酒菜很豐盛,都是地地道道的嶺南菜,寶珠梨炒雞丁、三絲乾巴菌、沙爹鮮魷、嶺南春捲、竹筒雞、鱔魚涼米線等等,滿滿登登地擺了一大桌子,熱氣騰騰的,看着就禁不住讓人食慾大振。
是,晚上是要去白家喝酒,可酒是那麼好喝的嗎?誰都知道,明知是去喝酒,實際上是就是去砸場子。要是不吃飽喝足了,哪有力氣。這要是讓外人知道了,非驚得下巴都掉下來不可。
嶺南白家,盡是砸別人的場子了。現在,有人去砸白家的場子,這得是何等的霸氣、囂張。如果賣門票,哪怕是幾萬,甚至是十幾萬、幾十萬一張,都會讓嶺南的這些富甲權貴、商界名流們瘋搶不可。
唉,多好的一樁生意啊,愣是做不成。
不知道別人是怎麼想,反正賈思邈的心中,是有那麼小小的遺憾。要是有機會,他一定叫人去賣票,沒有誰,願意把到手的錢再推出去。
沒有叫別人,就是賈思邈、賈半閒、唐子瑜、沈君傲等幾個人。席間,賈半閒談笑風生,盡是說一些江湖趣事,還有一些醫學見聞等等,這讓唐子瑜、沈君傲等人都放開了許多,大口地吃喝着,氣氛很是歡愉。
等到大家都吃喝得差不多了,賈半閒上樓去了。等到再下來,他的手中已經多了一個用布包得裡三層、外三層的東西。這是什麼呀?沈君傲、唐子瑜等人都把目光落到了賈半閒的身上,就連賈思邈的好奇心都被勾起來了。
一層,兩層……等到賈半閒將布包打開,裡面赫然是兩個小動物的項鍊玉佩吊墜,一個是虎,一個是鼠,都是活靈活現的,在玉內,恍似有着水波紋在盪漾着,跟真的一樣。
他突然間拿出這兩個物件,是什麼意思?
李二狗子和吳阿蒙、唐子瑜等人都暗暗驚異,連賈思邈也都是第一次看到。
緊接着,賈半閒走過去,將那個虎玉佩吊墜,交給了沈君傲,鼠玉佩吊墜交給了唐子瑜,笑道:“兩個丫頭,你們初次到家中來,爺爺也沒有給你們準備什麼見面禮。這兩個小物件,你們就收下吧,千萬別客氣了。”
“這……我們不能收,太貴重了。”
“有什麼不能收的,又不是外人。”
賈半閒將兩個玉佩,就塞到了她們的手中。
玉佩入手涼絲絲的,比女人的肌膚更是光滑、柔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