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陽說的,肯定就是他和遊驚龍、肖雅聯手,來吞掉思源國際股票的事情了。
“肯定會有人哭得找不到北,就是不知道,這人是誰呢。”
賈思邈笑了笑,大聲道:“放心,我可是大夫,是不會見死不救的。”
然後,賈思邈就喊了幾聲大夫,走過來了幾個大夫和小護士,他們將席陽給擡進了手術室中。其實,他們老早就知道這邊發生的事情了,可他們大多都認識賈思邈,對於陷害賈思邈的席陽,他們的心裡都是挺鄙視的。
既然是這樣,他們幹嘛要強出頭?現在,是聽到了賈思邈的聲音,不得不出面而已。
這樣激怒了席陽也好,他越是惱怒,就越是想着吞掉思源國際的股份。人一旦失去理智,是相當可怕的一件事情。
賈思邈笑了笑,大步地走了出去。等到走出了門診大廳,這纔將煙給點燃了。然後,就看到席別鶴、席別年,還有判官等十來個席家的保鏢,大步衝了過來。他們太匆忙了,還真沒有注意到,站在旁邊的賈思邈。
看來,他們不是來找自己麻煩的,而是來看席陽的。
賈思邈是好心人,告訴他們一聲,總是沒有錯,就道:“嗨,席爺,你們是來找席陽的吧?”
“賈思邈?”
“對,是我。”
賈思邈手指着三嘍,淡淡道:“席陽是小腿骨折,現在三樓的手術室中。省中醫院的外科手術很厲害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將席陽的小腿給治得再也無法復原。”
判官竄上去,一把揪住了賈思邈的脖領子,怒道:“你說什麼?”
賈思邈伸手,輕輕將他的手掌拍落,笑道:“我說的是標準的普通話,難道你不是華夏人嗎?連狂人都死了,你還狂什麼?沒準兒,下一個人就是你了。”
“我廢了你。”
判官從腰間摸出了一把匕首,照着賈思邈的胸口,就猛刺。
賈思邈往旁邊一閃身,大喊道:“江南席家的人要殺人了,救命啊。”
來醫院就診的患者還真不少,不時還有醫生和小護士走過。誰知道這些人中,都是什麼行業的?沒準兒,就有新聞媒體記者們,或者是政府官員了。以賈思邈現在的實力,跟省委書記、省長、省公安廳、省紀檢委等等地方都有門道,席家人還真不敢亂來。
一旦讓他們給抓到把柄,席家就休想翻身了。
席別鶴喝道:“判官,別亂來,趕緊收起匕首。”
判官憤憤地站到一邊,但是眼神還是狠呆呆地瞪着賈思邈。他和狂人、流鶯都是江南席家收養的孤兒,三人是在那些死士中,經過一層又一層的選拔,脫穎而出的,感情十分深厚。現在,狂人突然被警方的人給槍殺了,這都是因爲賈思邈引起的。他,一定要殺了賈思邈,給狂人報仇。
這點,賈思邈就不明白了,我們在逛夜市,要不是你們突然過來偷襲我們,狂人能死嗎?難道說,只許你們殺我,我們還不能反抗,就要老老實實地在那兒硬挺着挨殺,傻逼呀?賈思邈覺得,自己的命金貴着呢,比狂人、判官等人都值錢。
席別鶴道:“賈少,剛纔是我的人,太沖動了,你別往心裡去。”
賈思邈擺擺手:“好說,好說,幸好是沒有給我造成重傷,否則,我非滿大街貼大字報不可,把你們席家給搞臭。反正,我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就死磕。”
席別鶴笑了笑道:“賈少嚴重了,咱們可是攻守同盟啊。今天的事情,是席陽做得太過分了,你教訓得對,我向你道歉。”
“席爺真是這麼想的?”
“那是當然。”
“還是席爺做事敞亮啊,以後要是再幹青幫,我保證比上次配合更賣力。”
“好,好。”
兩個人都是皮笑肉不笑的,假惺惺的模樣,看得旁邊的席別年、判官都一陣陣地惡寒。這都是些什麼人啊,實在是太虛僞了。做人,是真累,還不如禽獸了,想幹什麼,撲上去就幹,沒有那麼多的顧忌。
席別鶴和席別年等人走到了走廊中,生怕外科醫生會對席陽下毒手,就直接推門衝了進去。手術還沒有做完,立即轉院,還是在席家的私人醫院中,這樣更是放心。一直將席陽的腿骨復原,又打傷了石膏,這纔算是重重地舒了口氣。
傷筋動骨一百天,席陽想要下地正常行走,要一段時間了。有席別鶴在這兒,不好明說。席別年就讓席別鶴儘管去忙公司的事情,這邊有他來照顧就行。
等到席別鶴一走,席陽就悲憤道:“二叔,咱們現在資金充足,立即對股市下手,一點點吞掉思源國際的股份。我要讓賈思邈跪在我的面前,給我舔腳趾。還有張冪,我也要讓她脫光了衣服,來主動跟我親熱。”
席別年拍着他的肩膀,點頭道:“席陽,你就放心吧,二叔知道怎麼做。”
席風讓青幫的人給害死了,席家就剩下一個席陽了,席別年都把他當成了自己的親兒子一樣來看待,自然是不希望他出事。席陽住着的病房,是豪華套房,沙發、冰箱、電視什麼的都有。
就在這房間中——
席別年將電視也連接到了電腦上,這樣席陽坐在沙發上,就可以看到股市上的變化了。叔侄二人,一邊觀看,一邊遙控那些散戶,大量的吞進思源國際的股票。百分之五十一的股票,總價值在1020多個億,其中,肖雅提供了220億,遊驚龍提供了400個億,剩下的400個億,都是席別年和席陽,從席家在江南各地的產業上,籌集上來的。
不過,這些籌集上來的,也只是杯水車薪。畢竟,流動資金是有限的。於是,席別年和席陽又以席氏集團的名義,向銀行貸款了100個億,終於是湊齊了400個億,一起來投入到了股市上。
這是一場無硝煙的戰爭,卻比真正地戰爭更是殘酷。
每一筆的交易金額,最少都是在上千萬,一般一兩個億都是小意思。這些動作,還要儘量做得低調、神秘一些,思源國際越是晚察覺,對他們來說,就越是有利。這樣持續了有十多天的時間,轉眼間都到了十一月底,眼瞅着私吞下來的股份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席別年和席陽的精神一直都在緊繃着,連晚上睡覺都睡不着了。
真是刺激啊!
隨着最後一筆交易,現在已經吞掉了思源國際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席別年和席陽總共花掉了980個億。再有兩筆,他們就可以成功控股思源國際了。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突然間發現了一個問題,思源國際在股市上流動着的股份,竟然沒有了。
怎麼會這樣?難道說,思源國際察覺了?
彆着急,等等,再等等……
這樣又過去了三天,思源國際方面,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這下,席別年和席陽就有些傻眼了。經過這半個多月的調養,席陽已經基本上能夠下牀活動了。可現在的情況,讓他倆心急如焚,要知道,他們可是從遊驚龍那裡貸款了400個億啊。每天按照千分之一的利息來收費。
要是等到12月15號,還沒有把這400個億給還上,遊驚龍就將席家抵押的那些產業按照市場的半價給收走。能抵押多少,就抵押多少。要是還不夠的話,剩下的繼續按照每個月千分之一的利息來算。
這得是怎麼樣的嚴重後果?席家的產業,以市場的半價被收走,那整個江南席家都將會遭受到滅頂之災。往嚴重點說,席家很有可能就此在江南除名啊。
席陽急得在房間中,團團直轉。
席別年的嘴角也起了大泡,皺眉道:“席陽,咱們這樣乾熬下去也不是辦法啊。萬一,再也無法從思源國際吞掉股份了呢?咱們應該想想辦法,怎麼樣還能再搞點,不要太多了,只要再有百分之二的股份,咱們就可以控股思源國際了。”
“我能有什麼辦法……哎呀~~~”
席陽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肖雅不是說,她有朋友在思源國際的內部嗎?這段時間,光顧着私吞思源國際股份的事情了,竟然把這事兒給忘記了。他趕緊把判官叫上了,駕駛着車子,趕往南郊的七天連鎖酒店。
等到了這兒,客房中空蕩蕩的,人家肖雅早就已經走了,連個人影兒都不見。
席陽一把揪住了帶路的女服務生,問道:“人呢?她什麼時候走的呀?”
那女服務生道:“都走了有好幾天了,跟她一起隨行的女孩子也走掉了。”
“啊?”
席陽的臉都要綠了,一巴掌將那女服務生給煽到了一邊,罵道:“你們怎麼不看着她們啊。”
那女服務生也挺委屈的,人家花錢住店,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們酒店的人又不是警察,也沒有必要盯着人家不放啊。緊接着,席陽又把那幾個在附近,盯梢的死士給叫來了,他們愣是沒有察覺到,肖雅和於純是什麼時候走的。
沒有看到她倆出來,還以爲她們呆在房間中,沒有出來過呢。
“一羣廢物。”
席陽咆哮道:“找,給我全城搜捕,一定要找到肖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