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午當選省長了?
這可真是產房傳喜訊……升(生)了。
不過,這對於賈思邈來說,卻未必是什麼好事。比如說,現在的賈思邈和商甲舟、秦破軍的勢力差不太多,這就是兄弟,可以拜把子的兄弟。可一旦商甲舟的家族勢力大了,那會怎麼樣?商家不再懼怕青幫,自然是沒有必要再跟青幫的人對着幹了,同理,也就沒有必要再跟賈思邈、秦破軍扯到一起了。
不過,人家升了,賈思邈當然要慶賀,笑道:“恭喜,恭喜二哥啊,老爺子提升到省長,不容易啊。”
“是不容易啊,你和大哥晚上一定要過來啊,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好,一定。”
掛斷了電話,賈思邈把商午當上了省長的事情,也跟張冪說了說,張冪不禁也蹙起了秀眉。看來,事情越來越是棘手了。人家商午的一句話,市建設局局長孔祥臣、市長鄭興國、鐵路局局長蔡文學哪能不照辦?看來,商氏企業集團拿下火車站地下廣場的建設項目,是十拿九穩了。
賈思邈道:“冪冪,你也別擔心,商午畢竟是剛剛當選省長,哪能上來就濫用職權呢?等會兒,我就跟秦破軍商量一下,趁着今天晚上去商家,把火車站地下廣場的項目,給拿下來。”
張冪道:“賈哥,這件事情,實在是不行就算了,不能因爲這個項目,把你們三兄弟的關係給搞僵了。那樣,勢必會給青幫鑽了空子不可。”
賈思邈笑道:“沒事,要是僵的話,早就僵了,豈差這個項目了?”
張冪點點頭,問道:“你們什麼時候去省城參加鬥醫大賽啊?要是去的話,我在省城也有生意,就住我那兒。”
“我也是剛剛從東江市回來,還沒有確切的消息呢。等抽時間,我問問二叔,看他怎麼說。”
“這纔是正經事,你還是去醫院走走吧。”
“行。”
賈思邈將張冪摟在懷中,在她的嘴脣深深一吻,這才起身離開。在半路上,他給蕭易水打電話,讓他跟着一起去市第一人民醫院。到那兒,他先把蕭易水帶到了白勝凱的辦公室,白勝凱很高興,他倆說笑着,賈思邈直接敲門來到了院長辦公室。
張仁義笑罵道:“你小子,最近忙什麼去了?”
“都是亂七八糟的事兒,太多了。”
“我還以爲你不回來了呢。”
張仁義從抽屜中,抽出來了一份檔案資料,交給了賈思邈,大聲道:“關於省城的鬥醫大會日期,終於下來了,你過來瞅瞅。”
“11月1日。”
還有二十多天的時間了,賈思邈笑了笑,就將蕭易水的事情,跟張仁義說了說。暫時,蕭易水就是跟着他混了,不過,像蕭易水這樣醫術精湛的人,每天干呆着,也太浪費人才了。賈思邈的意思,是讓他在市第一人民醫院工作着,到時候,再和白勝凱,一起去省城。
“蕭易水?你的意思是,讓蕭易水來咱們醫院上班?”
“是啊,二叔,他的醫術很不錯的。”
“行,留下來吧。”
張仁義給開了張條子,讓賈思邈帶着蕭易水去人事處給安排一下,蕭易水喜歡哪個科室,就去哪個科室上班。
賈思邈連聲道謝。
這對於張仁義來說,就是舉手之勞的事情。他笑罵着,少扯淡,只要是在省醫學大會上,取得成績,比什麼都強。
“那肯定的!”
賈思邈笑着退出來,推門走進了白勝凱的辦公室,問道:“易水,我跟張院長說了,你就留在我們醫院上班。說說,你想去哪個門診室?我好帶你去人事處,把檔案資料、單身宿舍什麼的,都給辦下來。”
蕭易水道:“我就在婦幼中心吧。”
“什麼?婦幼中心?”
“對呀,怎麼了?”
“禽獸啊!”
賈思邈和白勝凱一起衝着他豎起了中指,在婦幼中心的女患者比較多,可以藉着檢查、看病的理由,對人家又摸又看的,還不是禽獸啊?這麼一說,把蕭易水也整的臉通紅,他是大夫,是給患者治病的,他們的思想,實在是太齷齪了。
賈思邈拍着蕭易水的肩膀,笑道:“行,咱們趕緊過去,趁着下班前,把你的檔案資料什麼的都辦下來。”
這年頭,有人就是好辦事。在市第一人民醫院,誰不認識賈思邈啊?而賈思邈又是帶着“尚方寶劍”過來了,那就是張仁義的條子。那人事處的主任笑臉相迎,咔咔!現場登記、蓋章,前後不到十分鐘,就都搞定了。
如此的速度,看得白勝凱咂舌不已。想當初,他進入市第一人民醫院也是託關係、找門路,費了不少工夫呢。剩下的事情,交給白勝凱就行了,賈思邈跟他倆告辭,就起身走了出去。
坐在車內,這才騰出工夫給秦破軍撥打電話。
“大哥,你聽說二哥說的事情了吧?”
“他跟我打電話了。”
秦破軍笑道:“這可是個機會啊,我正想找他呢,咱們把火車站地下廣場的項目,跟他說說。別到時候,上了和氣。”
賈思邈道:“我估計,他未必會同意啊。”
“事在人爲,你在哪兒呢?咱倆一起過去。”
“我去秦家武館找你吧?”
“行,那我在這兒等你。”
在車上,兩個人又商議了一陣,把李二狗子、蕭七煞和王貪狼都叫上了,這才趕往商家的大院。
現在,已經是日落黃昏,整個商家大院張燈結綵的,門口的兩邊掛着大紅燈籠。大門敞開着,商雨在這兒迎接着來往的賓朋。當然了,可不能說是這個喜宴是爲了慶賀商午提升到省長的,那要是傳出去,勢必會帶來相當惡劣的影響。
一個政府官員,敢如此奢侈地大擺筵席,外界會怎麼看?商家的理由很簡單,是爲了慶祝商氏企業集團成立十週年的慶典。不收受任何的賀禮,就是擺宴席,找這些親朋好友們,樂呵樂呵。
不過,大傢伙都是心知肚明的,知道真正地情況。說是不收受賀禮,或者是禮金什麼的,但也必須要送,人家商午都當選省長了,商家的前途將不可限量。
當賈思邈和秦破軍趕過來,商雨趕緊道:“哎呀,秦大少、賈少,你們都過來了,我們家少爺早就等你們了,跟我來。”
他親自帶着二人走進了院中,當賈思邈和秦破軍看到商甲舟的時候,他正在大廳內,跟那些賓朋們寒暄着。現在的商甲舟,身着一身淺色的休閒西裝,領口還紮了個領結,頭髮梳得溜光,就像個奶油小生,看上去又帥氣,又吸引人。
在千百人羣中,彷彿是隻有他一人存在,只是一眼就看到他了。
商雨在人羣中擠了過去,在商甲舟的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話,商甲舟眼前一亮,連忙走到了大廳的門口,熱情的笑道:“大哥、老三,你們可來晚了呀?我還想着,你們早點兒過來,幫我忙活忙活呢。”
秦破軍左右瞅了瞅,大笑道:“不算晚吧?”
“還不晚?你瞅瞅,我的汗都下來了。”
“老二,這回,老爺子當選省長了,你們商家可是一步登天了呀。”
“可不能這麼說,最近省里人事變動得挺厲害的,你們家老爺子活動活動,興許就是省公安廳的廳長了。”
這事兒,秦破軍和秦燁都想着,可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省公安廳的廳長何化亭,黑白兩道通吃,還跟鄧涵玉關係密切,秦燁又豈能鬥過何化亭?也就是想想,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秦家跟青幫的人這麼幹,何化亭都已經瞅着秦燁不順眼了,時不時地找個茬子。
現在的秦燁,做事很小心,相比較商午的當選省長,根本就沒法兒比。
秦破軍笑道:“倒時候,還希望商老爺子多多提攜啊。”
商甲舟很得意,連連道:“好說,好說,咱們兄弟說這些都見外了。走,進去喝幾杯。”
南江市、東江市、西江市還有省城的那些商界名流、富甲權貴,大多數都過來了,那些政壇要人倒是也想過來,可畢竟是影響不太好。但是,他們也都叫家人,或者是秘書等人過來,參加商氏企業集團的十週年慶典活動。
一個個的紅包,塞到了商甲舟的手中,他一個人根本就管不過來,是商雷在旁邊,提這個手提包,專門給裝紅包。賈思邈和秦破軍也不例外,每個人給包了一張一百萬的支票,價錢是一方面,禮數必須要到位。
大廳很寬敞,搞得倒是有點兒像Party,三五成羣地聚在一起,低聲說笑着,氣氛相當熱鬧。賈思邈和秦破軍走到了一邊,邊喝着紅酒,吃着水果,邊打量着周圍的這些人。
商甲舟跟他們幹了兩杯,就歉意着道:“大哥、老三,你們先喝着,我去招呼其他的賓客,太忙了。”
秦破軍和賈思邈笑道:“你忙你的,咱們自家兄弟,別客氣。”
商甲舟點着頭,起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