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瞅着不遠處,韓式美容連鎖機構的生意紅火,燈箱廣告閃動着的霓虹燈光彩,賈思邈都心裡也生氣了一股怨氣。這事兒,必須要跟吳阿蒙和李二狗子說,非把張妍給咔咔了不可。
一直到了三樓,在小客廳內的餐桌上,擺放着一些熟食、花生米,還有一堆空啤酒瓶子看來,她倆是真沒少喝啊。當賈思邈上來,她倆還對瓶子吹呢,臉蛋紅豔豔的,估計攥一把,都能攥出水來了。
透過門縫,就見到玲玲自己一個人躲在房間中,在看書學習。當然了,這只是表面現象,她真正地有沒有學習,誰知道呢。
酒不醉人人自醉,人生又能幾回醉?
當初,兮兮酒吧開張的時候,於純跟商甲舟對拼,是真沒少喝。跟今天的比起來,實在是多得太多了。那天,沒怎麼樣。可是現在,她是真醉了。當賈思邈走過來,她就拽住了他,嚷嚷着非要再喝。
賈思邈扶住了她,輕聲道:“於純,你喝多了,別再喝了。”
於純吐着酒氣,搖頭道:“我沒……沒醉,還能喝。”
真正喝醉了酒的人,都說自己沒有醉。而那些沒有喝醉的人,才說,我不能再喝了,我真的着醉了。誰信啊?反正,賈思邈是不信。可他現在信了,於純肯定是醉了。他彎腰將於純給抱起來,放到了她的房間中,又扯過毯子蓋在了她的身上。
沒多大會兒的工夫,她就蜷縮着身子,進入了夢鄉中。
一個睡着了,還有另外一個呢。
吳清月怎麼辦?於純跟她不一樣,兩個人發生過關係了。可吳清月呢?他們是很純潔的男女關係,一旦變質,味道就不一樣了。賈思邈不是那種亂來的男人,關鍵是,他就怕喝醉了酒的吳清月,她會亂來啊。
如果說,她真的酒後亂性了,兩個人幹出了什麼來,等到醒來後怎麼辦?淡定,蛋定,可賈思邈的蛋現在不定啊。他深呼吸了幾口氣,走到了吳清月的身邊,低聲道:“吳姐,你感覺怎麼樣?要不要,我扶着你進屋去睡一覺?”
吳清月手拄着額頭,搖頭道:“沒事,我……就是覺得頭有點疼。”
賈思邈道:“這是酒喝多了,我來給你按摩一下吧。”
“啊?不用。”
吳清月就像是受了驚嚇的小兔子,趕緊站起了身子,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在地上。賈思邈一個箭步竄上去,趕緊扶住了她。她還真是想歪了,我說是給你按摩,是按摩腦袋,又不是身上呢。這麼深更半夜的,你有這樣邪惡的想法,是很不對地。
吳清月掙扎着道:“我沒事,你放開我,我去一趟洗手間。”
賈思邈道:“別沒事了,我扶着你過去。”
不由分說,賈思邈攙扶着她很快來到了洗手間門口,她推門走了進去,他也跟着走了進去,很自然。吳清月哪裡想到他會跟着進來啊,她直接褪下褲子,坐到了馬桶上。等到這麼一轉身,纔看到賈思邈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望着自己。
她的臉蛋騰下就更紅了,又羞又窘,嗔怒道:“你……你在這兒幹什麼呀?趕緊出去。”
賈思邈很是老實的道:“吳姐,你喝多了,我怕你會摔倒了。你放心,你方便你的,我就在旁邊看着……哦,是就在旁邊不看着。”
到底是看着,還是不看着呀?你不看着,眼珠子一門兒盯着我,怎麼連眨都不眨一下啊?吳清月催促着,想要讓賈思邈出去,可終於是憋不住了。沒辦法,喝了太多的啤酒,要是沒有坐在馬桶上,興許也就憋住了。可是現在,也算是條件反射吧?她憋了又憋的,終於是沒有控制住,一嘀嗒,兩嘀嗒……然後,就像是決了口的洪水,嘩嘩地響個不停。
頭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吳清月頭埋在了膝蓋間,都不敢擡起來了。
而賈思邈也有些不太好意思了,誰知道她會真的方便啊?他倒是想立即轉身離去了,可又怕她摔倒在地上。哪怕是坐在馬桶上,萬一也摔倒了呢?他是好人,是個純潔的人……眼睛是不純潔了,但是他的內心純潔。
看是看了,這是在保護她,真的。
終於,水流聲越來越弱,越來越弱,最後變成了滴答聲。
吳清月擡起頭,見賈思邈還在睜大着眼珠子,不禁羞憤道:“還看什麼呀,趕緊轉過去啊。”
賈思邈道:“吳姐,你自己能起來嗎?我扶着你吧?”
“不用。”
“那……好吧,我轉過去頭去,你要是叫我,就吱聲。”
陳着賈思邈轉過頭的剎那,吳清月趕緊站起身子,可是……她喝多了,又這樣坐在馬桶上,腿也有些麻了。就感覺,這兩條腿彷彿是不受控制了一樣,終於是沒站住,尖叫了一聲,一屁股又跌坐在了馬桶上。
瞅瞅,我說我看着,你非不好意思,讓我轉過頭去,這回出事了吧?賈思邈趕緊過去,扶住了吳清月的胳膊,急切道:“吳姐,你沒事吧?”
剛纔是坐在馬桶上,賈思邈還真的沒有看到什麼。可是現在就不一樣了,那豐腴的翹臀,一覽無遺,全都映入了賈思邈的視線中。可是,他的內心很純潔,一點兒也沒有什麼邪惡的想法,很是自然地伸手摸了兩下她的屁股……哦,其實是想幫着她,將內褲給提上。只是吳清月掙扎了一下,而賈思邈的手又抖了抖,就抓錯地方了。
不知者無罪,誰讓賈思邈看不到了呢?手感,這隻能是靠手感來摸了。
學雷鋒做好事,也不帶這樣的吧?吳清月的身子繃得緊緊地,終於是將褲子給提上了,一溜兒小跑躥了出去。這讓賈思邈有些鬱悶,她是真喝得多了,還是故意喝多了?看她剛纔的動作,又哪裡有半點兒喝多了的模樣。
裝的,她肯定是裝的,實際上,她根本就沒有喝醉,然後來欺騙自己。唉,女人啊,你不誠實啊。人,跑就跑了,還忘記了衝馬桶,幸虧是遇到我這樣心地善良的男人。賈思邈嘆息了兩聲,幫忙將馬桶給衝了,這才走了出來。
客廳中空蕩蕩的,吳清月已經回臥室了,而餐桌上擺放着的那些熟食、花生米、啤酒瓶子啥的,卻還都在。
她們怎麼可以這樣呢?自己吃飽了、喝足了,拍拍屁股睡覺去了,還要自己一個大男人來給收拾啊?賈思邈苦笑着,還是將這些東西都給收拾乾淨,就琢磨着,是走,還是溜入於純的房間呢?
嘎吱!吳清月的房門被打開了一小道縫隙,玲玲的小腦瓜兒探了出來,小聲道:“爸爸,你又要走了嗎?”
賈思邈的心就是一跳,笑道:“那個……爸爸還有點兒事情,可能要走了。”
玲玲趕緊跑了出來,拽着他的胳膊,就不撒開了,聲音中夾雜着哭腔道:“爸爸,媽媽睡着了,你今天晚上就在這兒陪我們吧。”
“這個……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啊,我們同學的爸爸、媽媽都是住在一起的。”
“啊?”
賈思邈就有些懵了,她們上學都是在學什麼了?難道小孩子之間,說的盡是這些事情嗎?按理說,賈思邈是應該走的,可要是那樣做的話,玲玲會是怎麼樣的傷心?一傷心,晚上就睡不着覺。一睡不好覺,明天上課就不能集中精神,聽課、學習,那樣的話,祖國豈不是少了一個棟樑?
就算是爲了這個棟樑,賈思邈都得答應孩子的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
好吧,睡……就睡吧。
賈思邈的動作很快,甚至於還有點兒迫不及待,上前攔腰將玲玲給抱起來,直接鑽入了房間中。房門一關,就見到吳清月面朝裡,側臥着身子,倒在牀上。她的身上裹着一件粉色的睡裙,這樣的姿勢,連睡裙的下襬都蹭了上來,那蕾絲的淡藍色內褲若隱若現,這樣反而更是刺激,更是惹眼。
這樣的一張大雙人牀,又怎麼睡啊?讓玲玲睡在中間?這樣也沒有什麼,小孩子還不都是這樣,睡覺之前在中間,睡覺之後在旁邊……等她睡着了,那就是自己的天下了。
賈思邈很是鎮定,摸着玲玲的小腦瓜,問道:“玲玲,作業都做完了嗎?”
玲玲道:“做完了,爸爸,你要檢查一下嗎?”
都這個時候了,誰還有心思去檢查這個事情啊?賈思邈道:“爸爸相信你,肯定做得很不錯,都這麼晚了,睡覺去吧,明天爸爸送你去學校。”
“真的?”
“真的。”
“太棒了。”
玲玲跳過去,就跑到了吳清月的身體另一邊縮下了身子,而不是躺在中間。賈思邈很感動啊,瞅瞅人家玲玲,真是太懂事兒了。知道她爸爸,心裡想的是啥?只可惜,他不是她的親生爸爸,但肯定會比親生爸爸對她更好。
玲玲小聲道:“爸爸,你怎麼還不睡覺吧?”
賈思邈咳咳道:“睡,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