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砍砍殺殺的,身上紋身,口中罵罵咧咧的人,他們已經被是黑社會了,只能是說低級的小混混。
真正的黑社會,現在都已經做了正當的生意。黑,還是那麼黑,但是他們已經融入到了社會。所以,在賈思邈看來,做人要低調,唱歌要調低,悶頭做事,偷偷摸摸賺錢,逐漸擴充自己的實力,這纔是正道。
再說了,人家賈思邈是老實人,是個比於純還純的人,豈能幹出那種黑暗的勾當來。
李二狗子湊過來,嘴上叼着個牙籤兒,咧嘴笑道:“鯊魚,咱們也別老大、老大的叫着,多土氣啊?咱們就統一叫賈哥,這是對老大的一種稱呼。”
王海嘯道:“好,就叫賈哥。”
這些人齊聲道:“賈哥。”
賈思邈笑着點點頭,讓李二狗子將保安制服給拿過來,給他們統一給換上了。要說,軍人就是不一樣,這樣統一着裝,比那些獵手們,不知道精神多少倍。
走到了一個退役軍人的面前,賈思邈問道:“怎麼?腰部有傷?”
那軍人趕緊挺直了胸膛,喝道:“賈哥,我沒事。”
賈思邈笑道:“受傷了,就是受傷了,什麼沒事?我是大夫,也是你們的老大,有責任讓你們以最精神、最有力量的一面,展現出來。”
其實,關於賈思邈的醫術,王海嘯早就跟他們說了,連朱越超那樣重的傷勢,都讓賈思邈給治好了,他們的傷勢又算得了什麼?賈思邈給他們捏了捏,又鍼灸了幾下,這樣只能是比之前舒服了,想要根治還是需要時間。
他們的傷勢,跟朱越超的還不一樣,朱越超的是新傷,而他們?這些傷勢都跟隨着他們有一、兩年了,想要一下子就徹底根除,根本就不可能。
這時候,張兮兮跑過來,叫道:“賈哥,現在已經是五點鐘了,怎麼樣?咱們什麼時候開張啊?鞭炮、禮炮什麼的,我們都搞好了。”
賈思邈笑道:“不着急,我們今天七點鐘開張。去叫人準備飯菜,我們先吃一頓再說。”
張兮兮答應着,轉身退了出去。
再次轉過身子,賈思邈看了眼王海嘯,然後將目光落到了那些軍人的身上,沉聲道:“咱們現在是社團,有自己的規矩,我想,鯊魚都跟你們說過了吧?現在,要是有人退出的,我每個人給五千塊錢,你們就當做是來南江市溜達溜達了。咱們喝喝酒,還是朋友。你們要是跟了我,就要有個思想準備,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他們道:“我們願意跟隨賈哥。”
賈思邈點點頭,大聲道:“鯊魚,他們就交給你了,你多辛苦些了。”
王海嘯咧嘴笑道:“賈哥放心,這幫癟犢子要是敢不聽話,亂來,看我怎麼修理他們。”
賈思邈道:“每個人發五千塊,男人的口袋裡面怎麼能沒錢呢?我再重申一點,我們不是黑社會,誰要是幹違法亂紀的事情,別怪我不客氣。”
這些人就有些發懵了,不明白賈思邈到底是幹什麼的。不過,要是不幹違法亂紀的事情,當然是最好了。他們都是軍人,說句不好聽的,都被洗腦過了,腦子中都是忠貞愛國的思想。反正,不管是幹什麼,跟着王哥就不會錯。
而王哥跟着賈哥,那他們當然是聽賈哥的了。
大家在一起吃喝了一通,天色也終於是暗了下來。整整半個月沒有亮燈的兮兮酒吧,再次霓虹燈閃耀。唐子瑜和吳阿蒙、王海嘯、陳宮等人在酒吧內忙碌着,而賈思邈、張兮兮和李二狗子,親自在門口,迎接每一個進來的顧客。
在酒吧的門邊上,還搭了一個舞臺,鋪着紅色的地毯。音響接到了外面,響着酒吧內的DJ嗨曲。一陣震耳欲聾的鞭炮、禮炮的轟鳴聲,兮兮酒吧終於是再次開張了。
幾個辣妹,穿着低胸的露臍裝,緊身的熱褲,在門口的舞臺上,隨着嗨曲有節奏地扭動着身子,充滿着爆炸性的活力。這也是吸引人的一種手段,不過,竟然沒有看到有人過來,這就讓張兮兮有些急了。
張兮兮問道:“賈哥,你說這是咋回事兒啊?怎麼沒人過來呢?”
李二狗子皺眉道:“賈哥,你有沒有注意到,街道上很靜,來往的行人都很少,連個車輛都沒有。”
賈思邈點燃了一根菸叼在嘴上,眼睛掃視着周圍,不知道這次又來的是什麼人。在暗處,他已經埋伏了不少人,酒吧中的那些獵手、退伍軍人們,也都是褲腿中藏着匕首,做好了隨時都搏殺的準備。
這樣持續了有半個多小時的時間,來酒吧中的人還是寥寥無幾。難道說,是宣傳沒有到位?吳阿蒙和王海嘯等人也感覺情況有些不太對勁,唐子瑜也跑了出來,皺眉道:“賈哥,我覺得,我們還是做好防禦工作比較好,別有人趁機搗亂。”
賈思邈沉聲道:“現在,已經被是搗亂的那麼簡單了,你們瞅那邊……”
就在不遠處,黑壓壓的走過來了一大羣人,距離太遠,即便是有路燈的照耀,也有些看不清楚。不過,這些人很多,很多,差不多得有近百人。
這是什麼人,敢這麼囂張啊?李二狗子罵道:“賈哥,怎麼辦?幹他孃的得了。”
賈思邈冷聲道:“鯊魚,你回酒吧中,讓兄弟們都注意了,隨時準備開戰。阿蒙,你立即跟潛伏在暗處的兄弟們說一聲,等我的信號,你們就從後面掩殺。我就不信邪了,真那老子當軟皮蛋,隨便怎麼揉捏都行啊。”
“是。”吳阿蒙和王海嘯答應着,他們非但是沒有害怕,眼神中還夾雜着興奮。
一個是攻擊力、防禦力都超強,一個是殺氣太重,這樣的兩個人走在一起,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不過,賈思邈是顧不得這麼多了,低聲道:“子瑜,你帶兮兮進店裡去,快。”
張兮兮叫道:“賈哥,我不走,我在這兒陪着你。”
“我當然更是不會走了,非把他們都幹廢掉不可。”唐子瑜從腰間摸出了一雙精緻、小巧的手套,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做成的,近乎於透明的一樣,戴在手上,要是不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唐家小姐出手了,殺傷力會有多強?別的不知道,賈思邈只是知道一點,她要是把那個冠王蛇毒灑出來,就夠這些人受的了。由此一點就可以看出,爲什麼青幫和洪門,不敢對蜀中唐門妄自下手了。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他們的手中沒有拎着刀,竟然還有男有女。
賈思邈瞅了瞅,走在最前面的正是秦破軍,在他身邊的竟然是商甲舟和霍恩覺,緊跟在他們身後的人,有的是南江醫科大學的學生,有的是市第一人民醫院的大夫、小護士,曹彰赫然其中,還有魯文豪等市三建的人,連狗爺錢百億,何胖子和他老婆也都一起過來了。
這……這是怎麼個情況?
秦破軍往前緊走了兩步,哈哈大笑道:“賈少,怎麼樣?我們都過來給你捧場了。”
這下,賈思邈終於是明白咋回事兒了,難怪都半個多小時了,也沒有什麼客人來到酒吧中來。敢情是都讓秦破軍的人將街道兩邊給堵上了,然後將這些人都召集到了一起,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給賈思邈一個大大的驚喜。
賈思邈罵道:“你們不要這樣嚇人,好不好呀?我還以爲是別人要來砍我了。”
“哈哈,我們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秦破軍和商甲舟、霍恩覺等人都大笑了起來,然後,他們這才邁步走進了酒吧中。這得是怎麼樣的震撼啊?在南江市,有大大小小的酒吧、休閒娛樂城所無數家,幾乎是每一天都有酒吧開張,或者是倒閉,實在是太不值得一提了。
而這些休閒娛樂城所,最最牛氣的當屬商家的碧海雲天了,那是南江市娛樂界的龍頭。可是,就算是碧海雲天開張,秦家、霍家也未必會去給捧場。現在,一個小小的兮兮酒吧,讓秦家、霍家、商家的年輕一輩都悉數登場,不能不說,太轟動,太爆炸了。
在場的人都能想象得到,這肯定會是新聞的頭版頭條。
賈思邈陪着他們喝了一杯,他們就讓賈思邈儘管是去忙他自己的,都是自己人,不用這麼招呼。秦破軍、商甲舟、霍恩覺沒有坐在了一起,分作三撥,坐在了三處。不知道他們私底下有沒有聚會過,可是在外人看來,單單只是這樣的情形,就已經是屈指可數了。
人來了,不就是捧場的嗎?你要是不消費、不大消費、不特消費,都不好意思坐在這兒,太丟人了。就連何胖子,都消費了一瓶一千多塊錢的紅酒,當然了,這是在他老婆的攛掇下,才消費的。
魯文豪這樣的人,最少都是消費上萬。而秦破軍和霍恩覺、商甲舟,這就更是不必說了,他們的臉上都帶着笑容,也不知道是攀比,還是要拉攏賈思邈,一個個的競相點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