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喝茶的嗎?
衛三娘掩住嘴,咯咯笑道:“賈少,你就不能慢點喝啊?又沒人跟你搶。”
“我是忍不住嘛,口也有點兒渴。”
“感覺味道怎麼樣?”
“味道?沒喝出味道來呀?我當涼白開……啊~~~”
咣噹!一句話還沒等說完,賈思邈就摔趴在了桌子上,茶杯碎了,茶水灑了一地。
房間中一陣沉默,衛三娘冷聲道:“花瑩,你幹得不錯。”
花瑩問道:“三娘,我有些不太明白,爲什麼非得要殺了賈思邈啊?別忘了,他是咱們洪門的大恩人。”
衛三娘嗤笑道:“我不管他是洪門的什麼人,我只是知道,他殺了尉遲靜修。我要給尉遲靜修報仇,非將他給千刀萬剮了不可。”
“三娘,你……你跟尉遲靜修……”
“哼,不該知道的事情,就不要問。”
衛三娘長嘆了一聲,憤然道:“靜修,我要給你報仇了。來人,將賈思邈給手筋、腳筋都挑了,我要一點點地折磨他,讓他生不如死。”
那一個女保鏢立即上來了,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匕首,一把抓住了賈思邈的手,按在了桌子上,另一隻手的匕首就挑了過去。這動作,沒有任何的猶豫,是真狠啊。嗤!匕首劃下來了,卻沒有割到賈思邈的手腕,而是割在了桌子上。
咦?還沒等那個女保鏢反應過來,已經讓賈思邈一腳給踹翻在了地上。
賈思邈靠在了椅背上,問道:“衛三娘,尉遲靜修是你的老情人?”
衛三娘臉色鐵青,怒道:“賈思邈,你沒中毒?”
賈思邈聳了聳肩膀,嘆聲道:“唉,難道你忘記我是幹什麼的了嗎?我是醫生,整天就用藥、玩毒了,你還想着把我給毒倒了。”
“我殺了你。”
衛三娘一腳踢翻了茶几,照着賈思邈就砸了過去。而她,也跟着騰空而起,雙手握着兩把尖刀,撲向了賈思邈。蓬!賈思邈往後一仰身子,椅子倒了,沙發砸在了椅子上。賈思邈雙腿蹬在了椅面上,身子在地板上往後滑行,躲過了衛三孃的攻勢。
“三娘,你這是何苦呢?尉遲靜修是死有餘辜,我就是想問你一聲,尉遲殤是你兒子呢?還是尉遲靜修原來老婆的兒子?”
“殺,給我殺了賈思邈。”
衛三娘跳到了沙發上,再次撲向了賈思邈,她很瘋狂,就像是一頭母豹子。
那兩個女保鏢也從後面,揮着匕首,向賈思邈疾刺。
“啊……”一聲慘叫傳來,一個女保鏢背心中刀,讓花瑩給捅翻在了地上。緊跟着,花瑩又撲向了另一個保鏢。
衛三娘終於是恍然了,叫道:“花瑩,你敢背叛我?”
花瑩大聲道:“三娘,我是鳳堂的弟子不假,但我也是洪門弟子。尉遲靜修敢叛門,殺鍾離,更是重傷了門主,這都是大逆不道的事情,百死難辭其罪。而你?竟然還執迷不悟,非要爲尉遲靜修報仇,這就是跟我們整個洪門爲敵,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賈思邈被你所害。”
“好啊,好啊,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我愣是沒有看出來你是這樣的狼子野心。說,你是不是早就跟賈思邈勾搭成奸了?”
“不管我跟賈思邈怎麼樣,我都沒有做出背叛洪門的事情。而你?我現在就要給洪門清理門戶。”
“哈哈……”
衛三娘桀桀笑道:“就你和賈思邈,還想清理門戶?來人啊,把他們都給我殺了。”
沒有人衝進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
花瑩冷笑道:“衛三娘,我告訴你吧,有人在走廊中擋着,跟着你的那些人休想衝進來。”
衛三娘道:“好,好,我一樣可以要了你們兩個人的性命。”
還剩下的那個女保鏢,縱身撲向了花瑩。其實,這是什麼保鏢啊?實際上,她們就是來暗中監視花瑩的,這點,花瑩比誰都明白。要不然,她就不用跟賈思邈親嘴,來送信息了。賈思邈在看到了紙條的內容後,就跟雷霆交代了一下。
這個爽啊!
又能泡妞,又能打架,是真沒白來。
這麼說,陪着他們的那幾個女孩子,都是有備而來啊?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雷霆出其不意,將那幾個女孩子都給撂倒了。然後,他就拽着韓子健、白勝凱、蕭易水跑到了走廊中,把事情簡單跟他們說了一下,必須幹了。
要是韓子健等三人肯定是不行了,他們沒有什麼功夫。可雷霆就不一樣了,畢竟是香港第一高手,一個人擋在了走廊中,那些女孩子們想要衝過去幫忙,還真的有些難度。這樣,房間中就剩下賈思邈和花瑩、衛三娘,還有那個女保鏢了。
噹噹!那個女保鏢和花瑩戰到了一處,賈思邈嘆聲道:“唉,多情自古空餘恨,衛三娘,你這是何苦呢?”
“少廢話!今天是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衛三娘雙手握着尖刀,猶如是狂風暴雨一般,對着賈思邈展開了猛烈的攻勢。賈思邈左右躲閃着,她愣是連他的邊兒都沒有摸到。不是說,她的功夫不行,而是賈思邈的功夫太強了。
越是這樣,她的心思就越是急躁,突然一刀甩手照着賈思邈激射了過去。賈思邈往旁邊一閃,她欺身而上,又一把尖刀橫掃他的胸口。一步錯,步步錯,這樣近身正是賈思邈的強項啊。
賈思邈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往旁邊一拽,腳下一記搓踢,直接將衛三娘給撂倒了。衛三娘反手疾刺賈思邈的大腿,賈思邈上去用膝蓋,狠狠地壓住了她的手腕。
“啊……”吃痛不住,衛三娘手中的尖刀,終於是脫手而出。
趁着這個機會,賈思邈一腳將尖刀給踢向了一邊,一隻手壓住了她的胳膊,大聲道:“衛三娘,你別以爲我不敢下死手。我是覺得,你這樣爲了尉遲靜修,不值得。”
衛三娘怒道:“賈思邈,我恨不得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
“咱們有這麼大的仇怨嗎?”
“有。”衛三孃的身子柔韌性還挺不錯,突然往旁邊一翻身,一口咬在了賈思邈的小腿上。
“啊……”疼得賈思邈慘叫了一聲,他用力掙扎了幾下,也沒有掙脫。這樣下去,還不讓她把血肉都給咬下來啊?這女人是真瘋了。他單手捏住了她的脖頸,這樣揉捏了兩下,衛三娘吃痛不住,終於是鬆開了嘴巴。
賈思邈上去就是一根銀針,刺在了她的脖頸上,動彈啊?你的腦袋再動彈啊?衛三娘掙扎又掙不脫,想要咬賈思邈,又咬不了了,她狠呆呆地瞪着賈思邈,咬牙切齒的道:“賈思邈,我就是化成惡鬼也不會放過你。”
惡鬼?這樣半夜爬人家玻璃嚇人,是很不道德的事情。
賈思邈就不明白了,爲什麼她不找羅道烈報仇,偏偏來找自己呢?難道說,就看自己好欺負啊?這麼大會兒的工夫,花瑩已經一刀捅進了那個女保鏢的胸口,又一腳將那女保鏢給踹翻了,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看着賈思邈騎在了衛三孃的身上,心中也是有些不忍,畢竟,她們在一起有些年頭了。
“賈少,還是……抓活的吧?把她交到刑堂,讓宋堂主來處理。”
“行。”
“賈思邈、花瑩,你們有種就殺了我,我不會去刑堂的。”
“去不去,由不得你。”
賈思邈摸出了幾根銀針,分別刺入到了衛三孃的四肢穴位中。這下,賈思邈站起身子,她是想動彈也不能了。其實,衛三娘是個很不錯的女人,只能是說,她愛上了不該愛上的人,這本身就是一種悲哀。
自古紅顏多薄命!
賈思邈嘆息了一聲,問道:“衛三娘,尉遲殤是你兒子嗎?”
衛三孃的眼珠子都要噴火了,怒道:“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當然了,說不說是你的自由,我就是替你感到不值。”
“呸!”
衛三娘一口吐沫,吐在了賈思邈的臉上,冷笑道:“你還是多替你自己想想吧,尉遲殤一定會殺了你。”
花瑩突然道:“賈少,尉遲殤不是三孃的兒子,他們的關係……我估計,尉遲殤也知道三娘和尉遲靜修的關係,所以,他跟三孃的關係很僵,很僵。”
“這樣啊?”
賈思邈就有些同情起衛三娘來了,他走過去,將房門給打開啊,就見到地面上橫七豎八地躺了十幾個女孩子,就問道:“雷霆,你們幾個沒事吧?”
雷霆還有些意猶未盡,興奮道:“老大,我們沒事,你呢?那邊的事情怎麼樣了?”
“我都搞定了。”
“那……她們怎麼辦啊?”
賈思邈走過去,摸出了一把銀針,將這些女孩子的四肢都給制住了。然後,他讓雷霆、韓子健等人,將她們弄到剛纔的那個大包廂中去。或是扛着,或是抱着,或是親着……隨便她們了。
雷霆就更是來勁兒了,指揮着道:“嗨,老韓、老白,你們三個先扛着,我去問問老大。”
韓子健和白勝凱、蕭易水笑了笑,倒也沒有反對。
雷霆顛顛地湊過來,問道:“老大,你呢?你幹什麼去啊?”
賈思邈就往後指了指:“我還要把這邊的事情處理一下。”
“那……我們就在那個大包廂中等你唄?”
“對。”
“你說,我們就這樣乾等着,多沒意思啊?那個……嘿,你懂的。”
“別急,等我過去問問她們,然後隨便你們幹什麼。”
“好嘞,那你可快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