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陪你睡覺,但是我能陪你逛街,陪你唱歌、跳舞。
在你心情不好的時候,我能當你的聽衆。
在你想揍人的時候,我會保護你不受到傷害。
你是我的貼身小護士,我們是一對兒“神針俠侶”。
當看到徐北禪突然當衆,宣佈了他和唐子瑜的婚事,賈思邈整個人都呆住了。一時間,他竟然不知道怎麼辦纔好。這要是再競爭,他還會是徐北禪的對手嗎?
“感情,就跟行軍打仗,寸土不能丟失,必須爭取。”
於純少有的正色:“不管張冪、吳清月、沈君傲等人怎麼看,我挺你!”
就這麼幾句話,勝過任何的靈丹妙藥,彷彿是給賈思邈注入了一針強心劑。有些事情,必須是要自己來爭取的!他幾步走上去,就道:“徐大少,我送子瑜回去吧。”
徐北禪的心頭升起了一陣怒火,皺眉道:“賈思邈,你別太過分了。”
唐子瑜輕聲道:“徐大哥,你回去吧,有賈哥送我就行。”
只是這一句話,就說明了問題。
徐北禪還能說什麼?看着賈思邈和唐子瑜遠去的背影,他的心就跟刀攪了一樣難受。怎麼會這樣啊?如果說,自己是個吃喝嫖賭,或者是長相不行,有殘疾什麼的,唐子瑜看不上自己,那也沒有什麼。可是,要是跟賈思邈比起來,自己各方面都不輸給他呀?甚至是,比他更強。
現場很靜,很靜。
所有人都看着徐北禪,他們中,有人詫異,有人同情,有人憤慨,有人情形,還有人幸災樂禍……徐北禪一向自負,也不過如此嘛。當衆宣佈自己的女朋友,結果卻跟別的男人走了。這無疑是在徐北禪的臉上,狠狠地抽了一個耳光。
那些女孩子們沿着小嘴,就連剛纔讓唐子瑜給拍了一酒瓶子的女孩子,都樂了。這下好,唐子瑜沒跟徐北禪在一起,那她們就有機會了呀?
徐北禪的身邊,一個一米七五身高,有幾分偏瘦的青年,走了過來,低聲道:“少爺,他太過分了,要不要做掉他?”
“朝陽,我已經跟賈思邈約定好了,公平競爭的。”
“公平競爭?少爺,你是公平競爭了,他呢?他的手段卑鄙、齷齪……反正,我是忍不住了。”
這人,是徐北禪身邊的貼身保鏢郭朝陽,他留着的是長髮,都快要披散到肩膀上了,很飄散。他的相貌普通,是那種貌不驚人的人,可誰要是真的這樣低估他,那可就大錯特錯了。他曾經殺一個人,殺了一天一夜,就是一刀一刀地割下去,那人不住地慘叫。等到死的時候,身上就剩下一堆骨頭架子了。
郭朝陽很是不忿,敢跟少爺來搶奪女人,賈思邈是活膩味了!
徐北禪突然笑了:“難道,你們還不相信我嗎?我一定能贏了賈思邈的。”
“少爺,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賈思邈啊。”
“行了,別想那麼多了。”
徐北禪拍了拍郭朝陽的肩膀,走到了那個受傷了的女孩子的身邊,關切道:“怎麼樣?你沒事吧?”
於純已經上去,在給她包紮傷口。
那女孩子有些受寵若驚,連連道:“沒事,沒事。”
“疼嗎?”
“不疼。”
徐北禪微笑道:“走吧,我送你去醫院。”
那女孩子都懵了,只是一個勁兒的點頭,其餘什麼都不知道了。
周圍的那些女孩子,眼神中滿是豔羨,早知道這樣,她們上去讓唐子瑜拍一酒瓶子啊?敢情,捱揍了,也是一種幸福。
徐北禪很有紳士風度,彷彿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衝着周圍的這些人笑了笑,叫上了郭朝陽和幾個保鏢,帶着那個女孩子離開了。而郭朝陽,故意退後了兩步,撥通了一個電話。沒響幾聲,讓一個男人給接通了。
這人的聲音有幾分稚嫩,就像是小孩子一樣,很好聽。
“墨涵,你在忙什麼呢?”
“我還能忙什麼?我在攻擊M國的一個銀行系統……”
“別攻擊了,少爺出事了。”
“什麼?”
那人的聲音有幾分尖銳,叫道:“少爺出什麼事情了?”
郭朝陽就將賈思邈和唐子瑜、徐北禪的事情,跟那人說了說,然後道:“墨涵,咱們必須幹掉了賈思邈,這人實在是可恨。”
寧默涵道:“朝陽,既然少爺說不對賈思邈下手,咱們應該聽少爺的。”
“什麼聽少爺的?難道你忍心少爺整天悶悶不樂的呀?只要殺了賈思邈,唐子瑜肯定會跟了少爺。”
“這個……”
“行了,你別這個那個的了,這事兒,你來動腦筋,我來做。”
“好吧。”
寧默涵摘掉了近視鏡,放到電腦桌前,他的右手拇指和食指,用力地揉了揉眼角。要不要給少爺打電話呢?這要是幹掉了賈思邈,少爺會不會發火?算了,不管那些了,只要少爺能跟唐子瑜在一起,就算是殺了自己,那也心甘情願。
三言兩語,寧默涵和郭朝陽就制訂了暗殺計劃。
而在燕京連家的國武館,連烽火正在給喬青書擦拭身上、臉上的淤青。在旁邊,連縱橫、連闊、喬本善,還有一些國武館的弟子們,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不忿。
一個國武館的弟子,叫道:“師傅,徐北禪也太陰險了,竟然暗地裡玩兒陰的。咱們抽冷子,把他們給幹掉算了。”
連烽火搖搖頭,沉聲道:“現在,情況比咱們想象中的還更要嚴重啊,徐家人一直低調,低調,敢情是早就在暗地裡蓄勢了。賈思邈在江南,將青幫給攪和得天翻地覆的,這種人,肯定是有着過人之處。你們設身處地的想想,要是生活在青幫的包圍中,還能這麼安穩嗎?”
頓了頓,他又把目光落到了喬青書的身上,嘆聲道:“青書,你太大意了。賈思邈要是那麼容易被打敗的,早就讓青幫的人給殺了。”
喬青書憤恨道:“這人很是卑鄙,什麼下三濫的手段都用啊,讓人防不勝防。”
連烽火道:“你又錯了,能夠打敗敵人的招式,就是好招式,沒有什麼所謂的下三濫。你也可以下三濫啊?這種事情是公平的,就看是誰下三濫到點子上了。”
連縱橫大喝道:“爹,難道事情就這麼算了嗎?”
“急什麼?”
連烽火笑道:“飯要一口一口吃,步子要一步一步邁……咱們現在要穩住了,行了,你們都下去吧。記住了,千萬不能對賈思邈和徐北禪下手。”
“是。”
喬本善和那些國武館的弟子們離開了,連縱橫和連闊、喬青書沒有走。
連烽火的雙眼如刀子一般,在他們的臉上掃過,肅然道:“你們不能去報仇,明白嗎?不能因爲徐家、賈思邈的事情,而破壞了我們的大計。”
“是。”
什麼大計,他們不說,又有誰知道呢?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來報,說是徐北禪來了。
“什麼?”
連縱橫和喬青書都站了起來,這是幹什麼?黑瞎子敲門,熊到家了呀。
連縱橫道:“爹,我出去瞅瞅。”
連烽火點點頭,沉聲道:“青書,你也跟着一起去吧。”
在大廳中,徐北禪、郭朝陽,還有幾個保鏢,就這樣坐在沙發上。當看到連縱橫、喬青書、連闊走出來,徐北禪站起身子,歉疚道:“喬少,你沒事吧?”
喬青書搖搖頭:“沒事,離心大老遠兒呢,死不了。”
連縱橫瞪了喬青書一眼,往前走了幾步,笑道:“徐大少,讓你久等了。”
徐北禪道:“連大少,我過來就是想看看喬少的傷勢,順便,還有點事情要跟你說。”
“哦?什麼事情?”
“今天在天子集團的事情,我跟賈思邈沒有任何的關係,是喬少的人要欺負我女朋友,我纔回出手的。”
“這樣啊。”
連縱橫大笑道:“我跟徐大少本來就是兄弟,你過來說這番話,是不相信我呀?我壓根就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我是說真的。”
“我相信你。”
“你要是想對賈思邈下手,隨時都可以,我絕不干涉。”
“嗨,大家都是年輕人,打打架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剛纔,我爹還訓斥我大師兄了,賈思邈和喬家和平買賣金帝大廈,現在又去找麻煩,本來就是喬家人不對。你不過來,我們還想着去金帝大廈跟賈思邈道歉呢,又哪能對他下手呢。”
徐北禪道:“這個隨便你了,反正我過來就是跟你道歉,再解釋一下我跟賈思邈的關係。我代表我們徐家的立場,絕不牽涉到你們和賈思邈之間的事情。朝陽,我們走。”
連縱橫笑道:“徐大少,急什麼呀?喝一杯再走?”
“改天吧,我請。”
徐北禪和郭朝陽等人,就這樣大步地溜去了。
喬青書問道:“縱橫,你相信他說的話嗎?”
連縱橫嗤笑道:“大師兄,你相信嗎?”
“我不相信。”
“哈哈,我也不相信,這是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啊?”
連縱橫拍了拍喬青書的肩膀,笑道:“走,咱們喝一杯去。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我爹不讓咱們下手,咱們就不下手了?慢慢來,總要把這個場子找回來。”
喬青書就一拳頭砸在了連縱橫的胸口上:“還是你最瞭解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