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春杏一臉疑惑的看着我。
春杏應該是剛洗過澡,穿着黑色的打底褲,上身簡單的一件毛衣,頭上還裹着浴巾,除了年輕一點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很普通的樣子,普通的身材,跟小說裡的嫂子差了20多海里。
“嫂子,我是海神輪的二副,我們今天靠碼頭了,船長有事不能下船,吩咐我把這些東西交給你,船長說你喜歡玫瑰跟百合,我特地買了一束給你。”我把花跟行李箱遞給春杏。
“哦。”春杏很茫然的應了一聲,接過花隨手放在門口的鞋櫃上,然後把行李箱拖了進來。
“還有事兒嗎?”春杏扶着門框問我。
本來以爲春杏會很幸福的大笑,招呼我進家,給我沏一杯茶,問一下船長的近況,再託我捎點東西回船,眼前的一幕卻讓我非常的尷尬。
“嫂子,沒事兒了,沒事兒了。”我弓着腰笑着,想着是不是該告辭了。
“春杏,誰來了?”房間裡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緊接着我看到一個剃着光頭的男人從臥室裡伸出頭來朝門口看了一眼。
“沒誰,送快遞的。”春杏慌張的說道。
“哦,我還尋思是老不死的回來了呢。”臥室裡的男人光着膀子走了出來。
“這,這,這是大侄子嗎?長這麼高了呀。”我慌張的問道,忽然感到後背有些發涼,他媽的這都哪跟哪兒啊!
“你說啥?”光頭男子瞪着我問道。
“嫂子,沒事兒我先走了。”我轉身逃一般的離開了。
我蹲在小區門口的花店前面點了一支菸,不知道回船該怎麼給船長說這件事兒,我越想越氣,拿出手機打給老九。
“九哥,出事兒了!”我大聲喊着。
“嫩媽,老二,你不是去給船長老婆送東西去了嗎,出什麼事兒了?”老九應該在補覺,聽到我打來電話似乎有些不太高興。
“九哥,船長被戴綠帽子了,我現在在船長家外面呢,我敲開門,有個男的在裡面。”我語無倫次的對老九說道。
“嫩媽,你沒走錯房間吧?”老九應該上來精神了,大聲問道。
“哎呀,沒有啊,那個男的也叫她春杏,還說以爲是那個老東西回來了,九哥我現在該怎麼辦啊!”我感覺自己都要哭了,一個老男人對你這麼好,你居然還敢揹着他偷情,偷情也就罷了,還在家偷情,這他媽的還叫人嗎?
“嫩媽,你不打他,使勁幹他呀!”老九也有些氣憤的罵道。
“九哥,那男的看上去比你都彪悍,我打不過啊!”我委屈的說道。
“嫩媽,你現在在哪裡,我馬上過去。”老九那邊傳來穿衣服的聲音。
我把地址發給老九,在鮮花店門口來回踱着。
手機忽然響了,一個大蓮的號碼,我按下接聽鍵。
“喂,老二啊,我是船長,剛纔你嫂子打電話給我了,說東西收到了,你啥時候回來呀,你嫂子還誇獎你會說話呢,老二你沒事兒就回來吧,公司領導這就要走了,我約莫着能回家一趟。”電話那頭是船長矍鑠而又興奮的聲音。
“船長,嫂子挺好的,挺好的,我馬上就回船,馬上回船。”我知道這件事不能告訴船長,他都這麼大的歲數了,要是知道這個消息,當場還不得氣死。
半個多小時後,我看到老九從出租車上跳了下來,我趕緊迎了過去。
“嫩媽,狗日的他們在哪兒呢?”老九推開我遞過去的煙,大聲罵道。
“九哥,這事兒咋辦啊?”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嫩媽咋辦?打他狗日的啊!趕緊的,一會嫩媽小子跑了。”老九拉着我就往小區裡走。
重新回到201,我敲了敲門。
“誰呀?”裡面又是剛纔慵懶的聲音。
“嫂子,是我,我有些事兒想跟你談談。”我在門外使用誘敵之計先騙她開門。
“談什麼呀,有什麼好談的。”春杏不耐煩的聲音傳來過來。
“吱”門又開了一個小縫。
“啪”一聲,老九把門踹開,春杏被巨大的衝擊力撞的往後退了幾步,摔倒在地上。
“臥槽,誰呀!”光頭男從臥室裡跑了出來,扶起春杏。
“嫩媽,我草嫩嗎!”老九一個健步過去,斗大的拳頭就要
砸到光頭男的臉上。
“九哥?”光頭男愣了一下,朝老九喊道。
“嫩媽老王?”老九的拳頭停在了半空。
臥槽這什麼情況?倆人是故交?
“嫩媽老王,你怎麼嫩媽能幹這個逼事兒呢!”老九的拳頭還是落了下去,重重的砸在了光頭男的臉上。
光頭男扶着春杏,倆人又同時跌倒了下去。
“九哥,你倆認識?”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嫩媽!”老九罵了一句,我能看到他手不停的哆嗦。
“九哥,是我不對,但這都是那個老頭子逼的我呀!”光頭男坐在地上,滿臉的鮮血。
“嫩媽,你小子馬上穿上衣服滾蛋,你只要再來一次,你嫩媽也知道我老九的爲人。”老九指着光頭男,大聲說道,
光頭老王爬着回到臥室,穿好衣服回來要跟老九說話,被老九一把推開,他踉蹌着跑了出去。
“你們,你們想幹什麼?”春杏被老九犀利的眼神嚇到,掙扎着想要坐起來。
“嫩媽,你還是東西嗎?”老九指着春杏說道。
“是我不對,這事兒可千萬不能告訴船長啊!他心臟不好,血壓也高!”春杏扶着牆,一臉慌張的抽泣着。
“我草嫩嗎,我扇死你!”老九揚起巴掌,往前走了幾步,想要給春杏一個大耳刮子。
“九哥!”我攔住老九,船長晚上還要回來,老九這一巴掌下去再給妞打暈了,船長回來豈不是就露餡了。
“嫩媽你個狗日的娘們,好自爲之吧。”老九又大罵了幾句,招呼我離開。
我跟老九又重新回到花店門口,倆人各自點着煙,大口的吞吐着。
“九哥,那個人是誰?”我把心裡的疑問拋了出來。
“嫩媽,那是以前同船的水手,我們三人同過船!”老九狠狠的吸了一口煙,把菸頭在地上碾碎。
“我草,這小子太不是東西了啊,怎麼能幹這種事呢!”我沒想到船長居然被一個水手戴了綠帽子,越想越氣,海員何苦爲難海員?
“九哥,這裡面是不是有別的什麼事兒?”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