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行千里2
“嗯,這裡很奇詭,你們和我一起經歷了那麼多,什麼事情都應該是能夠接受的,不錯這個宅子真的很詭異,但是擺在眼前的詭異是楊超這個人。”
“怎麼說?”
還是曾今理解我,知道我口渴了,趁機問了句話,給我喝一口水的空隙。
我喝了一口水繼續說:“他我早就說了,出現的奇怪,令我們進來也奇怪,最奇怪的是今天早上,老爺子給我治療結束之後,我看見他從外面渾身狼狽的回來。再一個就是我不知道你們注意到沒有,那天晚上,他在咱們車裡眼珠子亮的驚人。這種情況就只有兩個解釋。”
“什麼解釋?”
“第一就是他是動物,狼老虎之類的眼睛晚上是放綠光的;再一個就是他的武功很高,聯繫到他的家室背景,我認爲應該是第二種。”
“那就算他會武功,有什麼怪異的地方呢。”
“這本身我不認爲是詭異,但是問題就在於,他今天早上回來的時候身後帶着一條長長的血跡。”
“血跡,我沒看到宅子裡有血跡啊。”錦上說。
“是看不見的血跡,這下,你們總算知道哪裡不正常了吧。”
“嗯,看的見還好,看不見是最可怕的。”紅票表示贊同。
“加上剛纔,你們也聽到了他說在房間裡睡覺,那樣子大汗泠泠,分明是做了噩夢,或者受到了驚嚇。所以這就很不正常。”
“你這樣一說,我也覺得不太正常,今天不就是下了一下那個練功場嗎,搞得我像犯了大錯一樣。”
真是的,她還在糾結這個。
“那現在怎麼辦呢?”紅票總是那麼在乎結果。
“走吧。”我嘆了口氣,沒辦法,只好放棄治療了。
“你的腿怎麼辦呢?”曾今還是事事以我爲優先啊。
“沒事,少治療一下沒什麼問題的,我的建議是,馬上就走。”
“好吧,我們去收拾東西。”
紅票說完就拉着錦上不情不願走了出去。
等他們出去後,我纔對曾經說:“快點撿東西,我剛纔看見血跡的痕跡擴大了。”
“嗯。”就是這樣讓我放心,在這方面的事情上,他從來就是爲我是從的。
沒有多時,我們就在各自的房間門口碰面了,因爲我們是挨着的兩間房間。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也沒有辦法打招呼,因爲宅子裡沒有人。也不知道人都去哪了。
走出客房口的時候,我看見紅色的痕跡就在我們面前蠕動着。
“前面有東西,從現在開始跟着我走。”
“哪有啊?”
我幾乎都要喊天了,錦上這個白癡,竟然在我提醒之後,還往前走了好幾步,她的腳已經觸碰到了紅色的看不見的血跡。
本來還算是平靜的痕跡,立刻想有了生命一樣沸騰起來,沿着錦上已經踏在裡面的腳很快就爬滿了她的全身,在看不見人的面前,錦上就點一點的消失了。
“玉佩。”紅票可能會死驚呆了,等錦上全部消失後才反應過來。
“姐,現在怎麼辦?”紅票焦急的問我。
我的喉嚨發乾,他們看不見可是我看得見啊,我看見,錦上唄紅色的血液一點一點的吞噬,爬上了她的腿,她的肩膀,甚至她的牙齒和眼白。
我就看見她就在我面前幾步的距離,咧開嘴笑着。聽不見她說什麼,但是我想她是在說,“看,什麼事都沒有是吧。”
紅色的血絲從她張開的嘴巴里絲絲的往外冒着。也不像吐血。
這種情況我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不知道怎麼辦,要不要跑。好在錦上,好像是不能離開血跡的範圍,好像血跡只有通過吞噬人來擴大自己蔓延的範圍。這就能解釋爲什麼第一天我們來的時候,還有那麼多僕人,今天全部不見的事實,全部被吞噬了。
錦上在我面前不停的招着手,但我一點也不想,過去。我得找個地方好好的思考一下,在考慮接下來的行動。
沒有等曾今推我,我自己直接,轉着輪椅轉身就走。曾今沒有露出絲毫的驚奇,立刻跟在我的身後。
“等等,錦上去哪了?我們不能丟下她啊。”紅票擋在我的面前不讓我走。
我回頭一看,血跡慢慢向我們這邊蔓延。錦上看着我們的眼光惡毒而殘忍,我知道那不是她。她可能已經被影響了。
“現在沒辦法多說,我想說的是,如果我們不快點走,那我們也會消失的。”我拍開紅票阻止我輪椅的手。繼續前進。紅票思索再三,終於被曾今拉着跟在我的身後。
還好另外一條路沒有被污染到,順利出了大門。
不是知道是不是運氣好,逃出了大門,我叫紅票去把車開到這裡來。我留在門前,想着用什麼辦法把錦上救出來。說實在話,我還是比較喜歡錦上的。雖然她那麼的不成熟。但是簡單的心思很得我歡心。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石頭帶着幾個人過來了。
“怎麼在這裡,拿着行李幹嘛?”石頭問,他身邊的幾個人,避開我們就要進到屋裡。
“等等別進去。”我趕忙阻止。
“爲什麼?”這句話是石頭問的。
還在那幾個人就是早上開玩笑叫囂的最兇的人。還好給面子,看在石頭的份上都停了下來,奇怪的看着我。
“現在我不能解釋,我就告訴你,這屋子暫時進不得,相信我的話,就留在外面。”
“這個,怎麼進不得了?”石頭不耐煩的看着我。
“這個我說有鬼,你相信嗎?”我已經無計可施,就索性告訴他事實。
“這?好吧,你們留在外面。”
沒想到石頭相信了我,叫前面的幾個人走到我身邊。自己準備進去看看。
“別進去,在我想到辦法之前。”我拉住他的手,他的手很多繭子,摩在手心裡麻酥、酥的,但是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麼,我就不想他出事。
“沒事,就去一會,看看有什麼事。”他推開了我的手,朝屋子進去了。
我眼睜睜的看着他進去,沒有再阻止。剛纔瞬間升起的好感消失殆盡,不知道爲什麼我的感動來的快去的也快。剛纔的心動彷彿不曾發生般。我感覺自己身體裡住着另外一個靈魂,不過這個念頭是一閃而過。
等到石頭完全走進屋子裡,我知道一切都晚了。因爲紅色的滿滿的像要溢出屋子一樣。這情況和r國拍的一部恐怖片有點像啊。只不過那個屋子裡是黑煙滾滾,這是現實是紅潮滾滾啊。
接下來怎麼辦?
和石頭同來的幾個人,有些不耐煩了。其中一個穿紅衣服說:“怎麼回事,現在咱們進去還是不進去?”
他說完,所有的人都看着我。
我有什麼辦法,要不用他們試試?
“你們有沒有什麼很長的麻繩?”
“有是有,你要幹嘛?”紅衣服問道。
“你別管了,有多長給我找來多長的。”
“好吧。”
看着他去找,我心裡飛快的想着解決的辦法,剛纔錦上剛剛被吞噬的時候,神情還是很清醒,起碼能夠和我說話。那就有一定的自主意識。況且我注意到一個細節,那就是,被紅色血跡覆蓋的地方沒有什麼變化,那就證明,那東西沒有什麼腐蝕性。
在我思考的當會,紅票開着車回來過來了,紅衣服也找了一捆繩子,我放眼估量了一下,差不多可以。就把繩子的一頭系在了紅票jeep的屁股後面,一頭系在紅衣服的腰部。
我囑咐紅衣服說:“記住,等下進了屋子,看見人,你就抱住他,然後晃動繩子,隨着繩子一起出來。記住沒?”
“雖然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但是你說的我照做貌似沒什麼不可以的。只不過萬一抱到女同志,不是要喊我色狼了。呵呵。”
沒想到紅衣服,也是這麼愛開玩笑的人。本來反射性的想說兩句,但是人家根本沒有給我機會,留個我一個很酷的背影直接走了進去。
我很緊張,不知道自己的判斷是不是對的,這是目前我能想到的唯一的辦法,我沒有把裡面的危險性告訴紅衣服,其實帶了私心,我不希望紅票或者曾今去參與這個實驗,我怕損失他們,讓我不知所措。
隨着紅衣服消失在我的視線裡,我的心也被提了起來。我讓其他人抓住繩子,一有動靜就往外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繩子只要往裡面去,沒有大幅擺動的痕跡。看得出來紅衣服走得很小心。終於繩子停止往裡面去了,並且出現了大幅的擺動。我高聲喊:“拉。”
大家卯足了力氣就往外拉,但是裡面的東西似乎很重,我們在外面拉的非常費力。還是我叫紅票開車子幫忙,才把那東西拖到門口。這下子,我們所有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所有人也都嚇得長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