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鬼故事5 婚約5 芬果子 都市
“你怎麼啦?”
剛下樹的曹仁抱着鄧琪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鄧琪褲腿紅了。
也是懷着孩子這麼折騰,不流產纔怪呢。
好在出血量不是很大,我滑了下去,地面還是很燙,連跑帶跳的跑到鄧琪的身邊。
曹仁把鄧琪放在了地上,鄧琪的褲子已經被血弄得非常的溼透了,我把她的褲子就地脫了下來,讓曹仁稍稍遮掩了一下。
但是剛拔下褲子,饒是身經百戰的我,着實嚇了一跳。
鄧琪的內褲之上有着一個類似於5個月大小的黃色嬰兒,閉着眼睛,縮着手腳,一條臍帶還連在鄧琪的肚子裡。我害怕的原因是,那個嬰兒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豎瞳的。
“怎麼啦?”曹仁見我慌亂了一下問。
“沒什麼,還是去醫院吧。”除此以外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不行。”不知道什麼時候,老者又走回了我們身邊。
“人命關天,不行也得行。”有病吧,這樣子不去醫院,真的等死啊。
“不行,這個嬰兒已經受到了影響所以必須得死在這裡。”老者嚴肅的說。
“就算孩子不要,母親也得救。”我堅持,鄧琪是我最後一個人類朋友,她是我還是人類的證明,所以不管任何代價都要救活她。
“晚了,恐怕這個女人的內臟已經被嬰兒吃空了。”
“你開什麼玩笑?這麼大的嬰兒哪裡有牙齒,他怎麼吃啊?”我說着說着自己停住了嘴,我差點忘記了,就算鄧琪懷孕也不過一月,還爲成型,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胎兒。
似乎是在印證我的想法一樣,嬰兒突然睜開眼睛朝我們咧嘴一笑,滿口的雙排釘子一樣的牙齒。苦於被臍帶牽制着,不能對我們撲過來。
臍帶已經近乎是黃綠色,開始腐爛了,並且上面好像有着一層油一樣。
鄧琪的表情平靜,胸部還在微微起伏。
“她已經不是活人了,或者說一開始就不是活人。”老者站在一邊冷靜的說。
“爲什麼?”爲什麼,這些日子以來,我們同吃同住,不是活人我應該知道啊。
“她一進入這個家門的時候,我就知道她不是活人,因爲她的身上有一股很厚的油味掩蓋了屍味。所以說她懷孕我覺得是天方夜譚。”老者越說我越恐怖。況且就在這個時候鄧琪用昏黃的眼白正好轉向了我這裡。眼神里根本沒有感情。
是啊,我怎麼會不知道,明明是知道了,在那樣一個環境之中,能夠生存下來的機率幾乎是沒有。只是我一直忽視很多細節,故意去忽略。
那這個胎兒到底是怎麼回事?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老者繼續解釋道:“她的這種情況是隻有記憶沒有感情,也就是說沒有了魂魄,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憑着記憶裡應該理所因當的規律而已。我們稱這種情況叫做生屍。它們有的無害,有的有害,全看生前人的思維。”
“那這個孩子……”就算鄧琪不是活着,那麼她的孩子能救則救,雖然是個怪物,但是我見過的非人類還少嗎?
“那個孩子是生屍所生,本來是個很好的僕人,但是因爲也受到了這次事件的影響,又是吃了屍肉長大,留不得。”老者說完,一腳踏在了孩子的腦袋上,腦漿四濺。
“你還我的孩子,你還我的孩子……”鄧琪突然抓住老者的大腿開始發瘋。
恢復原樣了,看着眼前這個女人,幾乎所有的動作都和鄧琪一樣,很難想象不是活人。
“送她上路吧,曹仁,你送,這女人的記憶對於你有留戀,只有你能送。”老者說完就走了。我跟在後面。
實在是不想看到那悲慘的一幕,到了現在我才驚覺,好像所有的在我身邊的人都沒有好下場,難道我是天煞孤星的命格?
不知道曹仁怎樣處理的,但是我不想知道。
老者仔細的在變了型的院子的地面上搜索,終於從縫隙裡揀出了一顆石蛋。
“秦小姐,你把鳳凰蛋扔出來的確是輕率了。現在蛋已經揮霍完了能量,再次恢復不知道要多久。”老者看着已經變成石頭,失去了光彩的鳳凰蛋嘆息道。
“難道讓大家都跟着死?”難道要那麼多人一起跟着陪葬?我還算是救了人,用不着對我這樣說話。再說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呢,一句謝意都沒有,有的全是責怪。
“不錯你救了一小部分,但是卻使更大的一部分人置身危險之中。”
“爲什麼?”
“你也知道這個世界其實是由四大家族守護着的神獸維持着。秦、曹、李、朱分別守護青龍,朱雀,白虎,玄武。我們四大家族其實是分佈在四個離地心最近的地方。鎮壓着氣運。神龍已經不在了,現在鳳凰也沒落了,維持着整個東方的結界已經不穩了。本來鳳凰蛋或多或少是鳳凰還活着的證明,現在不是了。”
“爲什麼這些神獸會相繼死亡?”
“恐怕是因爲有人破壞了規則的原因,當兩外兩隻神獸死亡之後,這個世界也就毀了。”
“毀了是什麼意思?”我不死心有些僥倖的問。
“恐龍現在還存在嗎?”老者給了我一個讓我更加死心的答案。
“現在怎麼辦?”我結果石蛋問。
“有人要見你,不過你最好收斂一點,那人的脾氣不太好。”
老者領着我走出了院子,可憐我還是沒穿鞋子,但是人家也沒說讓我穿鞋子。
“不好意思,我腳底下比較的疼。”實在是不行,賴着不走。
老者沒有辦法把自己的鞋子脫下來踢給我,我真的不是欺負殘疾人。老者的手臂至今纏着繃帶,一般人早就躺在牀上要死要活了,而這個老頭除了有些虛弱竟然能夠四處活動,真是厲害。
鞋子大了,但是能穿就好,總比赤腳要好的多。
“誰要見我?”
我發現每個家族都有共同的地方,那就是一定會有山。曹家的山離自己住的地方比較近。
老者沒有回答我的話,只是一個勁的在前面帶路。
好半天,進了山,然後在走了兩個小時,終於爬上了山頂,往下一看,空蕩蕩的——天坑,深不見底。
只見老者,對着下方嘯了一聲。
很快就有呼應的嘯聲迴應,隨之而來的是一隻一輛汽車大小的鵬鳥。
“走。”老者等鵬鳥停住後跳到了鵬鳥的背上。
“靠譜嗎?”沒騎過這東西,不要說這東西,我連馬都沒騎過。
雖然嘴裡這樣說,但是我還是慢慢騰騰的爬了上去。腦子裡想起了金庸的《神鵰俠侶》,那裡面楊過騎雕看起來很帥啊,但是實際上完全不是這麼回事。鵬鳥的背上,凹凸不平,羽毛又滑,而且有一股很久沒洗澡的臭味。
我剛上鳥背,鵬鳥就迫不及待的起飛了。有幾秒鐘我感覺自己好像完全是懸空的,嚇得我趕緊的抓住了鵬鳥背上頸部一圈的羽毛。
鵬鳥盤旋的下降,我就感覺兩邊的風像刀子一樣在切割我的臉。終於,鵬鳥在空中翻了個跟斗,我手裡帶着一把毛,落了下去。
冰冷的水不停的灌入我的七竅,只有一個感覺——要淹死了。
迷濛之際似乎感覺到了自己的靈魂出竅,一輩子經過的事情像電影倒帶一樣回放,眼前有一扇非常光亮的大門在爲我敞開,僅僅是一剎那。
肺部似乎灌滿了水,胸部已經無力起伏,手腳都不能動彈,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瀕死狀態了。
突然感覺腹部一痛,喉嚨就像是打開了閥門一樣,一口水全部噴了出來。
劇烈的咳嗽,恨不得把肺咳出去。
“不要裝死。”
我好不容易緩住了咳嗽的慾望,擡頭看向說話的人,貌似剛纔就是他用腳踢了我的胃部。
白色的頭髮齊腰,眉毛都是白的。臉上看不出年紀,說他20-40都可以。坦胸露背,就就幾片破布掛在身上,雖然身材不錯,但是因爲開始就對他沒好感,所以覺得傷風敗俗。
“人帶來了。”老者恭敬的對白髮男說。
“就是她?一看就是勞什子活不久的,也不知道靠不靠譜。”
“……”老者在旁邊一句話都不敢說,只是一味的附和,看得出來白髮擁有比較高的地位。
我這才真正的打量起來。
看不出年齡,肌肉很有爆發力,人很白,其它未知。
“看夠了沒?”
白髮的話頭突然轉向我。
“嘎……”剛想開口,發現嗓子啞了,只好清了清嗓子再說:“你也沒什麼好看的。”
“秦小姐注意說話。”老者在一邊提醒道。
啪的一聲,老者飛出去了,按照飛行路線灑下一路熱血。
白髮的脾氣還真不是一般的不好呢。
“怕了?”白髮見我沒有說話以爲我害怕了。
“變態。”我一說完就迅速祭出了魂刀擋在了自己的面前。就在同一時間,魂刀受到了撞擊,我被彈開了。
魂刀在地上留下了3米長的痕跡,才勉強讓我停了下來。
“哦,秦家人還是有點本事,再接我一刀。”
不由我分說強行對我進行攻擊。但是以爲我是快死的人而認爲我不會反抗,那就錯了。
我眯起眼睛,努力看清楚他出刀的路線,魂刀還是停在原來的位置,因爲我知道不管從任何角度出刀,都有最完美的軌跡。
對方的力量很大,我完全沒有優勢,但是隻要出刀的軌跡對了,四兩撥千斤也是可能的。
對方的攻擊很完美,我能捕捉到的只是殘影,幾乎就是在一瞬間,終於撞擊到了一起。
我再次被彈開了,這次感覺胃都要吐出來了。
“很不錯。”白髮收回了自己的手,剛纔他是以手化刀,可以想象那有多麼的堅硬。
“謝謝。”我毫不客氣的接受他意味不明的讚美。
“知道讓你來幹嘛嗎?”白髮整理着自己身上不多的布條。
“不知道。”我知道還來幹嘛。
“你毀了我們曹家的東西,該用什麼賠償呢?”
“我救了你們曹家的人。”和我敲竹槓,當我凱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