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臉3

白臉3

對於發現這點感到非常的興奮,我把他另外一條手臂也解放了。

果真是大力水手的造型,標準的倒三角。

我在猶豫頭上拔不拔。

心一橫,牙一咬,好事做到底,拔了。

臉上完全拔掉了,頭上的就剩下腦殼中間的一個了。

“住手。”

有人喊我住手的時候,我故意裝作嚇了一跳,拔了出來。

眼前的漢子面目身量都開始變化,不停的傳來爆空的聲音。

當村長感到的時候,前面的漢子長了整整一個頭的高度。

眼睛炯炯有神,本來黝黑黝黑的肌膚,瞬間亮堂了起來,油光水滑的,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女同志,你……”

村長跑到我的面前對我無話可說。

“村長。”

長臂大漢還是怯生生的叫了聲村長,好像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這個,我發現他被人害了,所以就動手幫忙了。”我首先爲自己辯解,倒打一耙,表示自己立功的樣子。

“謝謝這位女同志。”村長只能不得已謝謝我,然後帶着長手大漢走了。

我看着他們覺得非常有問題。是要留下來還是立刻馬上就走?

“北北,怎麼啦?”楊超剛纔和村長一起來的,但是搞不清狀況。

“你來這個村子就沒感到不一樣的地方嗎?”我白了他一眼。

“沒有啊,就是覺得溝通沒有問題。”

“那就是有問題,你不覺得他們的發音太過於周正了,一點都沒有南方的口音,後鼻音也比較的重。不知道全村怎樣,但是對於一個村來說他們說的話太容易讓我們明白了。”

“對啊。”

“埃爾德隆怎麼樣了?”

“你帶來的那個朋友現在離不開廁所。”楊超說。

“那就是離不開了,回去吧。”說完就往回走。

往回走的過程中,我故意放滿了腳步,雖然成爲了普通人,但是我的經驗是不會變的。

有人監視着我們,雖然我屢次回頭都沒看到,但是被監視觀察的感覺很濃厚。

“北北,你老回頭幹嘛?”楊超也不是笨蛋,自然知道我察覺到有什麼不同了。

“沒事,先回去再說。”

很快我們回到了院子,埃爾德隆還在茅房,精靈上廁所什麼樣子我還沒見過呢,不過我也不可能真的去趴在門上看啊。

“北北,快說。”楊超着急拉着我在走廊上坐下急着問。

“我有個不好的懷疑,這個村子的人生的太好了,非常好。”

“什麼意思?”

“通俗講,都是一臉官相。你看看那些當官的,你一看就知道是當官的。爲什麼?”

“爲什麼?”

“面相在那裡啊。剛纔我發現那個長手的身上被釘下了這個銀針。”我把手攤開給楊超看:“這是一種鎖骨的辦法,把人的氣運聚集於體內,不泄『露』出去。但是我就不明白了,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如果我猜的不錯這個村裡的人人人如龍。都是大將之才。”

“有這麼玄妙?”楊超倍感興趣。

“不是玄妙,是這裡爲什麼會有這麼多人傑,好像沒受過教育,但是人人都知道分寸。在一個剛纔我解開封印的那個人力大無窮,是一等一的武將。”

“這麼厲害?”楊超覺得我在誆他。

“嗯,你說被人都是希望村裡出人才,而這裡確實希望不要有人出去,出人頭地。到底是爲了什麼,恐怕是這些人都是爲一人準備的,或是怕別人注意到這裡,這一隱藏着什麼東西。”我是這樣猜測的,說完,自己都覺得精彩。

“主人……”

埃爾德隆虛弱的在我旁邊坐下。

“吃壞肚子了?”我把他的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安慰下。

“有點,做了個可怕的噩夢。”他虛弱的說。

“做噩夢怕什麼啊?一個夢而已。”我安慰他。

“精靈一般不做夢的,夢都是預言。”

“那說說,你夢到了什麼?”

“夢見了主人被一個無臉的女人追。”

“還有呢?”

“被女人撕開了。”

我真心不想得到的是這個答案,但是這很可能是真的。精靈善於預言的。

“知道地點嗎?”我想只要知道了地點儘量避開也就行了。

沒想到埃爾德隆突然坐了起來,驚恐的看了四周突然朝我叫道:“走,快走。”

我立刻站了起來,沒有多說話,就往外走,幾乎是埃爾德隆話音剛落,我就行動起來,沒有絲毫的猶豫和廢話。

但是就算是如此,還是晚了。

跑出去的路被迅速轉動的房間阻擋了。等旋轉停止之後,出去的方向已經被封住了。

雨滴開始落下,牆面的石灰開始被沖洗。

雨水砸到我的眼睛,讓我很艱難的睜開眼睛。

雨越下越大,很快就在我的腳邊匯成了小溪,全身溼嗒嗒的。

“主人……”

埃爾德隆壓抑的慘叫聲。

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在我的面前出現了慘白麪孔的女人。

沒有眼睛,沒有鼻子,沒有嘴巴,但似乎都有。和我一般高,全身也是雪白的,雙手垂在了兩邊,十個手指甲寸許長。似乎要把一切撕裂一樣。

咧嘴一笑,嘴巴開成了三角形,恐怖異常。

我不敢動,這麼貼近我,我現在可是肉眼凡胎,根本不可能有什麼對抗『性』的動作。好在女人只是突然出現,然後就消失了。

雨也停了,風也不掛了。門也出現了,一切都來時匆匆去時匆匆,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我走到牆角,用身上帶着的工具刀一點點撬開厚重的石膏,『露』出了裡面銅牆鐵壁額。

鏽跡斑斑,但是可以分辨分清依稀的花紋。僅僅就我挖開的一個巴掌大小的地方就看見一個如意紋。刻刀非常的工整,有力。

那個女人像是在朝我暗示着什麼。我還在繼續撬開,一點一點的石膏脫落。最後乾脆找楊超拿來了鐵鍬,拼命的剷下來。

鐵鍬和牆面撞擊發出鐘聲。不過不一會兒我的虎口就磨起了水泡。這個工作交由楊超繼續完成。

未來已經被安排好,精靈的語言很難改變,也許,我應該把這裡的事情弄清楚,纔是唯一的出路。剛纔出來的女人沒有對我下狠手,足以證明,我的命對她來說無關緊要,重要的是向我傳達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