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拉着宮姍姍,走在了隊伍的最後面,上車了之後也是一屁股坐到了最後一排上,她坐的是最裡側靠着窗戶的位置。
宮姍姍肯定會挨着她坐,而她前面的位置也已經有人了,這樣一來那辰墨白就只能挨着宮姍姍坐了。
毫無疑問,這就是在給他們倆創造機會。
車門關上後,胡睿拿起了一個無線麥克風站到了過道兒上,無論是從表情還是到氣場,和剛剛在車下的他都是判若兩人。
可整個車裡的人卻絲毫都沒有意外的樣子。
“廢話不多說,我是非自然現象研究社的社長鬍睿,今天在座的各位都是第一次參加本社的社團活動,我特意挑選了一個最近大熱的地點來鍛鍊大家,正是分校區醫學系的人體解刨室。”
蘇黎聽着胡睿的話,心裡不禁範起了嘀咕,這貨上車前後反差這麼大,這幫人居然一點都不感到奇怪?難不成是社長就自帶隨時可以裝逼,還沒有人有異議的屬性?
“胡社長,學校最近明令禁止所有學生提起和那醫學系有關的事,你這還帶我們去那地方,豈不是帶着我們去挨處分嗎?”坐在前排的那個不認識的女生緩緩的開了口。
胡睿立即轉過頭看向那個女生,目光裡沒有一絲一毫的憐香惜玉之情,滿是看不透的精明和深沉,“那你明知道這樣,爲何還要來呢?”
女生撇了撇嘴,沒再說下去。
胡睿又將頭轉正,繼續說道:“這次的活動,是經過校領導批准的,若是成功的破解了那其中的秘密,非但不罰,而且每個人送你們一個保研的資格。”
坐在蘇黎前面的兩個男生一聽到保研資格,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瞬間就擺正了拍馬屁的姿態:“胡社長,就知道跟着您混這飛研社肯定沒錯!以後哥倆就是您的小弟了,有什麼事您儘管吩咐。”
胡睿對這突如其來的馬屁卻也擺出一幅寵辱不驚的樣子,只是衝那兩個男生輕輕點了一下頭,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想必那醫學系人體解刨室的故事大家都有所耳聞了,大家知道的,我便不再重複了,接下來我要說的,便是這從未流傳出去的部分。”
胡睿說着說着就壓低了聲音,整個車廂內的氣氛瞬間詭異了起來,連蘇黎和宮姍姍都被他帶的緊張了起來。
胡睿似乎很是滿意現在的氣氛,嘴角不禁勾起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繼續說道:“這一切事件詭異的源頭都是那人體解刨室,而我們今天的目的地正是那裡。分校區的人體解刨室在實驗樓的二樓。
“從這次的那個男同學消失了的那天開始開始,每當到了子、醜之時,實驗樓的電梯便會不斷的從各個樓層開往二樓,二樓所有的燈也會毫無規律的亮起。
“所有泡在裝滿福爾馬林裡的還保存着眼睛的屍體,都會集體的睜開眼睛,沒準你們今天要是碰到了,他們還會衝着你眨眼呢。”
蘇黎光聽聽就已經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了,本身對那解刨室就沒有興趣的她,現在更想回去睡大覺了。
可當她求助似的看向辰墨白的時候,辰墨白卻故意扭過頭不看她。
蘇黎恨的牙根都直癢癢,直接起身想要離開的時候,卻被宮姍姍按在了椅子上。
蘇黎滿是不可相信的看着宮姍姍,宮姍姍卻滿眼求助的神情看着她。
這是見色忘友的節奏嗎?
看着宮姍姍那爲了求自己留下都快要哭出來的表情,蘇黎咬咬牙,還是決定先忍了。
反正再不濟她就拿冥戒嚇唬他們,還不信到時候治不了那羣孤魂野鬼了。
一想到這些,蘇黎也就沒那麼害怕了,索性深吸了一口氣,撇了撇嘴,重新坐正了身子。
而胡睿也已經停止了自己那自帶恐怖音效的演講,重新坐回到了盛夏的身邊,側着頭低聲的和他在說着什麼。
中巴車就一直這麼不緊不慢的行駛着,眼看着窗外的建築越來越少,大家心裡都明白,這應該是快要到地方了。
這一路上不受氣氛影響的,恐怕就只有辰墨白和宮姍姍了,辰墨白是壓根沒把胡睿的話放在心上,而宮姍姍是一直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辰墨白的身上,壓根沒去聽那胡睿都說了些什麼。
隨着中巴車逐漸減慢了速度,駛向了醫學系的校園內,所有人都不禁跟着緊張了起來。
本身天色就黑了下來,整個院區內零零散散的根本就看不到幾個活人,而且連兩旁的路燈都是灰濛濛的。
最後車子在一座九層高的樓體面前停了下來,蘇黎下了車擡頭望去,實驗樓三個字不知爲何看起來總是感覺陰森森的。
一陣涼風吹過,後背起了不知道多少個雞皮疙瘩,蘇黎越來越想不通這個胡睿帶着這羣什麼都不會的人到這裡究竟是爲了什麼了,難不成還指望着辰墨出馬白幫他抓鬼不成。
“阿黎,感覺如何?”辰墨白不知何時走到了蘇黎的身後,低下頭在蘇黎的脖子後面呼了一口熱氣。
蘇黎果斷又被他嚇得一個激靈,轉過身滿是怨念的看着他,“辰墨白!你想死是不是!”
辰墨白聳了聳肩,“說好了今天是爲了鍛鍊你的膽量而來的,你走前面,我和姍姍走後面。”
蘇黎剛想張嘴反駁他,不過轉念一想,他這好不容易提出要和姍姍在一起走,自己這總不能還去當電燈泡吧,爲了他們倆的幸福,這一次說什麼都得豁出去了。
下定了決心後,蘇黎送給了宮姍姍一個鼓勵的眼神,接着衝着辰墨白冷哼了一聲走到了隊伍的前面。
盛夏看到蘇黎離自己越來越近了,心想着自己等待已久的機會可算是來了,趕緊湊到她的身邊噓長問短。
“蘇黎,你害怕嗎?我跟你說不用擔心,有我在呢,這一次我會保護你的。”
蘇黎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我什麼時候用你保護了,我自己能照顧好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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