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癡女一邊說着一邊用雙手拖住自己的臉頰,滿眼的期待和憧憬。
“還有那滿臉高傲的表情,纖細修長的手指,高挑的身材,此生若得此帥哥,死亦無憾了。”另一個花癡女流着口水補充道。
蘇黎微微皺了皺眉,叫上了三個女孩準備離開這裡。
四個女孩剛走到門口,一個帶着眼鏡瘦小枯乾的女孩一頭撞進了蘇黎的懷裡。
蘇黎剛想埋怨點什麼,可是一看這女孩實在太瘦小了,若是說話的聲音大一點都會給人一種欺負兒童的既視感,撇了撇嘴,側着身給她讓了路。
那瘦小枯乾的女孩卻連對不起都不知道說,徑直的衝到了火鍋店裡。剛看到了那幾個花癡的身影,連氣都沒喘勻就開始不停的大喊道:“我打聽到了!打聽到了!他他叫漠黎!是辰墨白的表弟!”
“辰墨白的表弟!怪不得!看來帥哥都是有血緣關係的!”
“你沒看麼,辰墨白這次回來以後,整個人都變白了,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你說他們家會不會有什麼祖傳的變帥哥的秘方?”
“哎呀,你說要是和他們家的人生出來的孩子,會不會也是個帥哥呢!”
蘇黎後悔了,早知道她是爲了給那些無腦花癡報八卦而如此的焦急,那自己剛剛一定要好好的難爲她一下了,“我們回寢室吧。”
三個女孩也已經是聽的滿臉黑線了,根本一點都理解不了這些花癡的世界。
回到了寢室,四個女孩洗漱完畢早早都爬到了牀上,關了燈,夜談會正式開始。
“黎黎,你是不是欠我們幾個一個合理的解釋呀。”身爲四個女孩中的老大白晴柔,自然而然的第一個開了口。
“嗯。”蘇黎淡淡的應了一聲,卻不知從何開口,正如辰墨白說的,知道的越少越容易快樂,很多事沒必要讓她們和自己一起擔憂。
“白大,琳琳,姍姍,我……”
“別說你不告訴我們是爲了我們好。”蘇黎的話還未說出口,就被宮姍姍第一時間打斷了,而且正說到了她的心裡。
“是呀黎黎,你有鬼老公我們都知道也接受了,還有能有什麼事比這更難以置信的?”範詩琳也開口勸起了蘇黎。
“你要不說就是不拿我們幾個當姐妹!”白晴柔還不忘放了一句‘狠話’。
蘇黎真的是被難爲住了,雖然她們會是這種反應,自己多少也能猜到,可是真面對這種情況,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去解釋。
“你們給我幾分鐘。”蘇黎的話音落地後,整個寢室瞬間安靜了下來,靜的只剩下四個女孩的呼吸聲。
蘇黎的思想突然亂了起來,林雪伊的事突然就這麼措不及防闖入了她的思想中,曾經自己也是那麼的信任她,什麼事都告訴她,可結果呢……
“不對,不應該這樣對比。”蘇黎在心裡制止着自己這不公平的對比,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宮姍姍就不用說了,她早就把她當成閨蜜了,雖然對白晴柔和範詩琳也是很相信的了,不過還不足以到和宮姍姍的那般交心的程度。
蘇黎猶豫再三,有些事還是暫時不要讓她們知道爲好吧。
“離開的這段時間經歷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很多事情真的是沒辦法說出來,不是我不拿你們當姐妹,正相反,我是拿你們當姐妹爲你們考慮,纔不告訴你們。我離開的這段時間是爲了強大自己,然後重新蒐集全我夫君的三魂七魄,我能告訴你們的,真的只有這些了。”
整個寢室再度安靜了下來,良久,白晴柔突然開口打破了這份尷尬的安靜:“那黎黎,你給我們說說和你一起回來的那個小白臉吧。”
“小白臉?”蘇黎的腦海中自動的就浮出了漠黎的樣子,“你說漠黎呀,白大,難不成你也喜歡他?”
白晴柔哼了一聲,“我喜歡的是純爺們,誰喜歡那弱不禁風的小白臉。”
“我我喜歡。”範詩琳用蚊子一般聲音嘟囔着,不過還是被蘇黎給聽到了。
“琳琳,你還是別喜歡他了,我告訴你們一個秘密吧,不過你們絕對不可以說出去。”
三個女孩紛紛表示絕不會出去八卦,蘇黎這才緩緩的開了口,“漠黎他不是人,所以琳琳你還是不要喜歡他了。”
誰成想範詩琳毫不猶豫的就回了蘇黎:“黎黎,你的夫君也不是人吶,你不是也挺幸福的嗎。”
蘇黎一時語塞,不知道怎麼反駁她,總不能高喊‘我的夫君喜歡的是女人,而漠黎喜歡的是墨白,是男人’這種事吧。猶豫了一下,只好換上了語重心長的口吻繼續說道:“是幸福,可是相對來說我也很辛苦呀。”
範詩琳小聲的嘟囔着:“我從小就吃苦,不怕苦的。”
“好啦好啦,過兩天再說這個問題,到時候你若是還覺着自己喜歡他,我就幫你追他。”蘇黎含糊着應付了過去,如果過兩天她真的想追,自己也一定會幫她的,如果真能把漠黎給‘掰直了’,也算是幫了辰墨白和宮姍姍的忙了,否則這無性別差的糾結的三角關係豈不是要把人折磨個半死。
“好!”
範詩琳回答了蘇黎後便沒再說話,三個女生胡亂的扯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也都互相道了晚安,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當蘇黎醒來了以後,寢室就只剩下正在吃早飯的宮姍姍了,而自己在辰墨白那裡的行李箱也安靜的躺在角落裡。
宮姍姍發現蘇黎醒了之後,擡起頭滿臉幸福的和她打着招呼:“黎黎,睡醒啦,你快下來吃早飯吧,墨白剛送來的,好吃的不得了!”
蘇黎鄙視的看了宮姍姍一眼:“不是早飯香!是墨白香!不管他送過來什麼吃的,你都能吃的勁兒勁兒的。”
“是呀是呀,你快洗漱,然後過來吃吧,要不然一會我都吃沒了你可就要餓肚子了。”宮姍姍臉不紅心不跳的就承認了自己這‘無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