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兒,你也嘗一嘗就知道是什麼了!”林舒然笑着讓平兒也嚐嚐,平兒也沒有遲疑,夫人自己都吃了,那肯定是能入口的東西,所以她也沾了些白色的顆粒放進嘴裡,接着一股甜味在她舌尖蔓延開來。
平兒立即瞪大了雙眼驚喜地說道:“夫人,這是甜的!”
“這是糖,自然是甜的!”林舒然回道,同時告訴衆人,許銘瀚打算過幾天開一家糖鋪,到時候他們就賣這種白糖。
“夫人,您這製糖的方子可都被奴婢們看到了,萬一讓別人學了去,那三少爺的鋪子就有人搶生意了。”鬼機靈的平兒故意掃了一眼廚房的其他人,然後出聲說道。
一旁的胖嬸立即會意她的意思,馬上代衆人對林舒然表忠心道:“夫人放心,奴婢們都是當初過了死契的家奴,要是有哪個黑了心做了背主的事情,不等夫人交代,奴婢就先處置了她和她的家人,奴婢們心裡都清楚,只有大將軍府好了,奴婢們的日子才能越過越好!”
其他人也都跟在胖嬸身後表決心,言說絕不會將製糖的方法泄露出去,見她們一個個戰戰兢兢的樣子,林舒然反而笑了,說道:“我若是不信你們,又怎麼會當着你們的面做這白糖,咱們雖爲主僕可也是一家人,接下來我還需要你們幫我做其他的糖呢,從這個月開始,你們的月銀都翻倍。”
衆人一聽各個喜上眉梢,倒不是因爲月銀多了,而是林舒然這個主母對她們的信任,讓她們很感動,其實自從林舒然嫁進大將軍府,無論是對許銘晨那些沒血緣的繼子,還是對她們這些身份地位低下的奴才,都是非常好的,能遇上這樣的主子也是他們的福氣。
做出了白糖,林舒然接下來就想做奶糖、水果糖、棒棒糖還有其他糖果,待到這些糖果擺在古代古色古香的店鋪裡,也一定能吸引不少人吧,想想就覺得甜滋滋的。
接下來的幾天,林舒然就帶着許家後廚的廚娘、丫鬟們忙着製作各類糖果,而且做好了都讓大家先嚐一嘗,不過得知消息的許家孩子們卻不準多吃,因爲林舒然告訴他們,糖吃太多牙齒就會壞掉,吃糖要有量有度纔可以,但世上有哪個小孩能忍受得了美味糖果的誘惑呢。
“娘,今天做的糖能不能多給我兩塊?我想拿給小虎子和韋英,讓他們也嘗一嘗孃的手藝!”老七許銘昊跟着林舒然來到了廚房,討好地看向她詢問道。
“當然可以了,過幾天你三哥的鋪子要是開了,還需要你出去做廣告呢!”林舒然今天不僅打算做一些堅果類的糖,還打算做一些糯米紙,這樣糖果能保存的時間就會相對長一些。
“廣告?什麼是廣告?”許銘昊不明白地問道。
“廣告就是廣而告之,讓更多的人知道你三哥鋪子裡賣的是什麼,東西怎麼樣,越多的人知道來買東西的人就越多。”林舒然解釋道。
許銘昊這下子明白林舒然說的意思了,拍着胸脯表示道,他一定會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家三哥開的糖鋪是最好的。
而許銘瀚這幾天也沒有閒着,他找小靳掌櫃重新裝修了一下店鋪,而且只用了兩天就和蜀地一位販糖商人簽下了合作文書,並將他剛運到京城的一批紅糖買了下來。
因爲林舒然買下的那間西街鋪子鋪面不算特別大,開一間小糖鋪也正合適,原本許銘瀚是打算先賣一些散裝的紅糖,從中間賺取一些差價,可回到府裡之後,他見到林舒然帶着廚娘們做出來的那些從未見過吃過的白糖和各類糖塊,想法又變了。
“娘,我打算專門找處地方再召些人來做白糖和糖塊,我覺得咱們的鋪子一開肯定會很受歡迎!”許銘瀚現在對開糖鋪更有信心了,做生意就是要搶個先機,而且要足夠新奇,他敢說無論是白糖還是林舒然做出的那些糖塊,都從未有人聽說過,更別說吃到嘴裡了。
“鋪子交給你,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林舒然並沒有阻止許銘瀚,她之所以這幾天忙裡忙外,就是希望他的糖鋪能開得紅火。
有了林舒然的支持,許銘瀚就開始張羅着找人,只是要想找一些忠心耿耿又做事勤快老實的人,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但是他也沒着急,要用的人一定要找到放心的,否則就算生意在最短的時間內開業了,也很可能因爲用人不當受到大損失。
正所謂瞌睡有人送枕頭,這天,城南田莊的管事伍豹求見林舒然,說是聽說府裡在找人做事,他有幾個人想要引見給林舒然。
“伍管事,你說的這幾個人都是誰呀?原先他們都是做什麼的?”林舒然對於獨眼伍豹這位管事的印象還是挺深的,這人做事老實本分,也不偷奸耍滑,而且將裴少送給許銘軒的那些動物也都照顧的很好,只是尋常也沒聽說他和什麼人親近,所以想要多問兩句。
伍豹還是有些拘謹地搓了搓手,昨日許銘昊和許銘軒去了城南的莊子,他無意間聽到兩位少爺說府裡的三少爺在找做事的人,但是要麼擔心要用的人不可靠,要麼就是擔心不勤快不老實,他是戰場上死裡逃生回來的人,無家無兒無女的,是許鈞澤給了他一個棲身之地,而且他知道許鈞澤爲他們這些兵士暗中做了不少的事情,他也一直想找個機會報答許鈞澤。
如今許鈞澤跟着使團去了夏國,留下一府柔弱的婦人和孩子,他能幫的也不多,但找幾個可靠能用的人還是可以的。
於是,伍豹便對林舒然說道:“回夫人的話,這幾個人和小的一樣都是從戰場上下來的,也都是窮苦人出身,這些年大將軍暗中沒少接濟我們這幫兄弟,我們都感念他的恩情,雖然大將軍從來都沒說過,但我們知道每年那些在戰場上落下殘疾的兵士或者一些失去頂樑柱的兵士家眷都會收到一筆銀子,雖然每家不是特別多,但年年都會有,讓他們不至於日子太難過,大家也都不知道怎麼報答大將軍,如今三少爺要用人,別的小的不敢保證,但他們能爲護許家不要命,絕對可信可用。”
聽到伍豹這樣說,林舒然才恍然明白一件事情,難不成每年許鈞澤從府裡支走巨銀,就是爲了補貼那些在戰場上變殘疾的兵士和那些犧牲兵士的家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