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然只是掃了一眼說話的蘇婉婉,並沒有接她的話,也沒打算理她,若是論品級,蘇婉婉也和她說不着。
蘇婉婉被林舒然怠慢的態度激怒了,這個女人竟然一點兒也不把她放在眼裡,她那是什麼意思!認爲自己不配嗎?!
“林舒然,你不要得意,你真以爲自己這大將軍夫人能做長久,方家已經是戴罪之身,你敢窩藏案犯,就是存心不軌,你們許家應該被同罪論處!”蘇婉婉有些口不擇言起來。
自從上次在瑤光閣之後,蕭塵就再也不肯與她見面,甚至以辦案爲由,連家都不回了,但他卻已經去了幾次大將軍府,想着許鈞澤不在京城,大將軍府裡蕭塵和林舒然親親我我見面的場景,她是殺人的心都有了。
林舒然看着眼前有些失去理智像個潑婦一樣的蘇婉婉,同樣眼神冰冷地看着她說道:“蕭夫人,身爲刑部侍郎夫人,你就算不懂律法也應懂得常識,辦案要講究證據,你說我窩藏案犯,存心不軌,那就請拿出證據來,否則你這纔是真正的污衊!”
當初蕭塵沒有消息娶了蘇婉婉之後,林舒然是真心要祝福他們的,想着擁有現代靈魂的自己給不了蕭塵期待的感情,而他娶妻之後便能好好地過自己的日子,可他這個妻子嫉妒心太重,幾次三番要找自己的麻煩,就算看在蕭塵的面上,自己給對方顏面,那也要對方肯接受纔好。
與此同時,藏在賞花閣門外將幾人之間的爭吵都看得一清二楚的許銘昊和許銘軒正氣得咬牙切齒,還真讓他們給猜着了,林舒然剛進了定遠侯府就被人給欺負了。
兩人背後還站着神情尷尬的趙沛,他利用小王爺的身份將兩個人帶了進來,卻沒想到被他們拉着在這裡“偷聽”女眷們說話,許家兩兄弟年紀小還好說,他都這麼大個子了,被人瞧見實在不好。
“許小七、許小八,咱們趁人沒發現趕緊走吧,你們放心吧,許家姨母不會讓人欺負的!”凌王妃和林舒然她們的對話趙沛也聽到些,聽着是林舒然被人圍攻欺負,但對方好像也沒從她這裡討上便宜,許家姨母比他想象的還要厲害呢。
這時許銘昊和許銘軒同時回頭不滿意地瞪了一眼趙沛,敢情這會兒被那麼多人一起針對欺負的不是他孃親,被兩人這樣一瞪,趙沛立即閉了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八弟,把這些人的樣子都記牢了,以後找她們算賬!”許銘昊要把這些欺負林舒然的人都記在他的小本本上,總有一天他要爲林舒然討回公道。
許銘軒眼神堅定地點點頭,哼,別看他人小,氣性可大,這記性更是好得很,此刻這些人的樣貌神態他都牢牢地刻在了腦海裡。
不一會兒,又走進來一羣女眷,爲首的正是定遠侯夫人袁氏,陪在她身邊的是可柔郡主和宰相陳言之的嫡女陳佳婷。
“王妃,這是怎麼了?”袁氏走進來看到凌王妃臉色不太好,被兩位側妃兒媳扶着,便上前關心地問道。
凌王妃覺得有些丟人,又有些委屈,故意輕嘆一口氣,瞥了一眼林舒然,撫着胸口說道:“本妃也不知哪裡得罪了許夫人,她幾句話說得我身體不舒服,如今太妃不在了,我們凌王府也就不被某些人放在眼裡了,許大將軍備受恩寵,我們凌王府哪比得了。”
可柔郡主一聽自己母親是被林舒然給氣得,立即氣勢洶洶地走到林舒然的面前,揚起手就要朝她的臉上扇去,嘴裡更怒罵道:“賤人,你敢氣我娘!”
誰知她揚起的手根本就沒碰到林舒然,半路就被靈琴給攔住了,而且可柔郡主的手腕被靈琴握住就像要折了一樣。
被一個下人擋住,可柔郡主羞怒極了,她揚起另一隻手就要再打過去,又被靈琴急速攔下,疼得可柔郡主眼淚都落了下來。
“放開我,你這個賤婢,賤人!”可柔郡主疼得眼淚汪汪,凌王妃和袁氏她們都看出異常來,林舒然身邊的婢女怕是會武功,可柔郡主的手腕都突然變紅了。
“林舒然,你好大的膽子,那可是皇家郡主,你竟敢傷她!”爲了護女,凌王妃的聲音又大了起來。
林舒然卻始終從容淡定地站在那裡,她緩緩出聲道:“凌王妃這話可說錯了,我的婢女沒有傷任何人,她們不過是履行自己身爲婢女的職責,在護主而已!”
“娘,好疼!”此刻可柔郡主什麼都顧不得了,她這手腕鑽心似的疼,可握着她手腕的婢女卻面無表情,似乎下一刻就能把她的手腕給掰斷,她心裡害怕極了,恐懼從腳底往上冒了出來。
凌王妃和袁氏她們算是看出來了,林舒然根本就不是個隨意可欺的軟柿子,也不知是不是因爲嫁給了許鈞澤,在她身上竟也能看出幾分果斷剛毅的殺伐之氣來,本是要挫挫她的銳氣,如今倒是被她拿捏住了。
“許夫人,快讓你的婢女放手,不管怎麼說,可柔郡主都是皇家貴女,是我定遠侯府即將過門的兒媳,侯府的面子你也不給!”袁氏冷着臉往前走了一步,緊盯着林舒然出聲說道。
主家的面子林舒然還是願意給的,她示意靈琴放開可柔郡主,然後瞧着袁氏說道:“今日我是受了貴府的邀約纔來的,不過看來在這裡不太受歡迎,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退了,免得掃了各位的雅興。”
“這就是定遠侯府的待客之道嗎!”就在林舒然打算帶人轉身離開時,鎮國公夫人楊氏帶着兒媳秋氏、女兒雷瑩瑩和林舒然的母親文氏、大嫂明氏一起走了進來。
林舒然上前給她們一一見禮,楊氏笑着看了她一眼,然後不顧凌王妃和袁氏幾人的臉色說道:“你這孩子受委屈了,若是想走,我讓人送你回去,免得路上又遇上哪個不長眼的欺負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