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蛇山的蛇羣體出動,他們種族體型本就龐大,奔騰出場的樣子,如同潮涌一般,很嚇人。
事態到了如此的程度,已經不是超出了三家的預想範圍了。
陳仇天運用氣功,將聲音擴展到了全城,道:“今血月凌空,玄蛇窺城,五行城主陳仇天,號召所有人強者一共抗擊血月與玄蛇。”
他們三家根本就不可能同時抵抗玄蛇和血月操控的流民。
把事情公佈出去很多人會逃走,但總會有一些人來幫忙,不至於讓他們獨木難支。
四合院的衆人也在陳仇天話語的覆蓋之下,聽到此話,歐陽淺淺和林封相視一眼。
兩人的第一反應就是虧了,纔買了酒樓,纔開始賺錢,就出現了這樣的情況,簡直讓他們難以接受。
但目前最主要的還是活命!
“師弟,現在這種情況,怎麼辦?”歐陽淺淺拿不定注意詢問道。
林封捏緊了拳頭,道:“若是血月教與玄蛇山一同出手,五行城肯定守不住。”
“幾方城門都被堵死了,我們想要逃出去也不可能。”
林封想了想,道:“爲了活着,現在我們只能採取最笨的辦法,以四合院爲基,馬上佈置一個陣法,應對接下來的攻擊。”
血月教與玄蛇山的聯手,也打亂了林封對整個戰局的猜想。
他們只能做到儘可能的保護住自己與自己身邊的人。
郭清晗立刻,道:“我去叫父親他們過來。”
她相信林封肯定能夠帶着他們度過難關,所以更擔心她的父母。
郭清晗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
歐陽淺淺對林封的意見發表了看法,道:“以目前的態勢來看,在地面的很有可能會死。那麼我們可以選的就只有地下了!”
林封聽此一怔,點頭道:“若是有專門的密室,地下確實是一個可以活着的地方。”
不僅僅可以活着,還能夠省很多的事情。
在此危機的時刻,歐陽淺淺聯繫了珍寶閣,珍寶閣本身的實力也不低。
林封也鬆了口氣,歐陽淺淺聯繫珍寶閣,他也就不用那麼累去管這麼多的人。
他看着目前的這個情況,內心深深的不安。
當空的血月看起來似乎很可怕,但他剛纔運轉九轉烘爐盜經,發現他能夠吸收那股詭異的氣息。
若是他完全放開九轉烘爐盜經,以九轉烘爐盜經強大的力量,給予他足夠的時間,他相信自己可以將此血月給抹去。
之所以看着天空的月亮是血月,完全是因爲飄浮在空中的那股詭異氣息。
可他放開壓制,來修煉九轉烘爐盜經,他就會暴露,說不定還會招致殺劫。
但是那麼多的流民,難道就不救了嗎?
他們被操控,在玄蛇山和五行城之間,他們就完完全全的是傀儡是炮灰。
他的內心非常煎熬,他可以見死不救,可以當縮頭烏龜,可以一起躲到地下室,等待劫難過去。
但他的良心告訴他,要站出來。
他陪着歐陽淺淺聯繫人,把四合院的所有人都送入了地下室的裡面。
珍寶閣的地下室佈置得很好,儲存了大量的糧食,各種設施都非常的俱全。
林封坐在一個角落,也不說話,心情顯得很是低落。
歐陽淺淺主動走到他面前,問道:“師弟,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很多事情,腦袋很亂。我不知道我算是一個自私的人,還是怎麼樣的人。但我總感覺自己是個爛好人,並且我的內心在不停譴責我自己。”林封面無表情的看着歐陽淺淺。
歐陽淺淺看林封這麼難受,不知道用什麼語言去安慰他。
她想了想道:“遵從自己的內心,你去做吧!”
“你一直都有一顆善心,無論怎麼改變,你這一點始終沒有變。”
“是我太自私了,自己沒有能力,又害怕你有能力而出事了。”
“人都是矛盾的不是嗎?”
林封心中豁然開朗,看着歐陽淺淺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我臉上有花嗎?”
“師姐,若是我沒有回來,你就繼續把酒居開着走,師傅若是脫困,一定會來找你的。”林封認真的道。
歐陽淺淺頓時就不高興了,道:“你一定要給我回來,知道嗎?”
她緊緊的抓住林封的手,聲音顫抖的,道:“要回來,一定要回來……”
林封深吸了口氣,道:“我儘量做到。但若是回來不了,你也不要太過於傷心。”
“實在不行,你就回去做公主,我知道你是逃出來的,也是爲了逃避父子之爭和家族之爭,但在家族中,至少不會有生命危險。”
“還有一定要保重。”
林封推開了歐陽淺淺,帶着決然走了出去。
這一去,他還是那個少年,滿懷熱血的少年。
這一去,他將找回自己,曾經丟棄的自己。
歐陽淺淺淚眼婆娑的看着離去的林封,嘴角緩緩笑了起來。
又哭又笑,嚇得一旁的小玉米他們都不明所以。
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個小師弟回來了!
林封出了珍寶閣,手中多了一柄劍,是陳大器偷偷塞給他的,是一柄靈級的劍。
陳大器聽到了歐陽淺淺和林封的所有談話,他非常的欽佩這個少年,冒着被總部懲罰的風險,自己送了一把劍給他。
“心性竟不如一位少年咯!”陳大器看着林封的背影感慨道。
林封佩劍走出珍寶閣,臉上易容出了連毛鬍子,嘴脣變得厚大。
他一個衝刺,衝了出去,越過了不少人,御氣境的修爲展開,速度再變快。
很快林封站在了城牆之上,他揮劍斬殺了幾個已經被血月完全侵蝕的流民,看向了下方,玄蛇兇猛進攻。
“小夥子,氣功修爲不錯嘛!”旁邊一人道。
五行城牆上很多人,但明顯都是處於劣勢的一方,而且流民已經死了太多了,林封知道自己不得不站出來了。
他在玄蛇和流民兇猛的進攻之中跳下了城牆,就如同羊入虎口。
“喂,你瘋了吧!”那人準備去抓林封,卻抓了個空。
他人傻了,第一次看到這麼剛的年輕人,他看向四周,他們這些人都怕死,都在有限的範圍內出手,沒有一個是出全力的。
“我李鋼願意稱你爲最狠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