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謂在永鎮陣法外,把山峰都寫滿了符文,從遠處看去,就像是一座符文山一樣。
他全身亂糟糟的,頭髮和鬍子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打理了,看起來就特別的難看。
“陣法若逆轉,如何逆轉?”白謂自語道。
“此乃先天符文,這個陣法組合符文陣?”
白謂自言自語的說着話,林封走到了他的身邊,他都沒有發現,還在研究符文。
林封看向白謂的符文,發現白謂纔在自己剛剛看到了汨羅珠符文的階段,那個階段是進入不了符文的內部。
看到的只是符文的外形,可是畫出來就完全不對勁。
只有理解到了符文的精髓之處,才能夠將其畫出來,就算畫得不像,但其神韻都還是存在的。
可白謂就畫不出來,畫了這麼多符文出來,每一個有其神韻的。組合起來怎麼可能成符文陣。
“符文神韻,你看不出來,怎麼畫都是徒勞的。”林封在一旁,在一個符文上簡單的添上了一筆,符文亮起了光芒,飛上天空,消散了。
白謂看着符文,全身顫抖道:“對,就是這種符文,先天符文。”
“你是?”他看向林封,認出了這張臉,嚇得跳到了一石頭上,如一頭猴子一般。
“林封!”
“好久不見。”林封道。
“你怎麼出來的?”白謂看了一眼永鎮陣法,這個陣法比他祖宗還要古老,聽聞是開天宗的老祖自身神器所化。
永鎮陣法進入了其中的人或者妖魔就沒有出來過的,那些可都是天生地養的天地神魔都沒有活着。
可林封現在就活生生的站在了面前。
“怎麼可能?”
還沒有等林封回答,他又重複了幾次話語。
林封回答道:“多虧了你的符文陣法,逆轉了陣法,讓我從其中脫離了出來。”
“我先去了南界大陸,再傳送回來的。”
“傳送出去?怎麼可能傳送回來。”白謂不可思議的看着林封。
“難道很難嗎?”林封皺眉問道。
“你覺得不難?那無數的神魔都沒有逃出,而就只有你逃出去了。你覺得呢?”白謂道。
“還有這符文陣法,你到底是怎麼理解透的,我看到腦袋就犯暈。”
他已經快要被這些符文給逼瘋了,他還是想要讓自己停止看下去,可有一個想法在催促着他,讓他不斷的再看下去。
一旦瞭解了這個陣法,他就能夠真正的從陣法大師脫離,成爲真正的陣法宗師級別的人物。
“還有你怎麼成爲了符印師。”
林封看他這麼多問題,也是疑惑,這個老小子到底是瘋到了什麼程度,這些都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
“其實只要理解透符文,就可以將整個符文理解透。而你被困在了符文的神韻之上,這個神韻想要突破很難。”林封看白謂的狀態就知曉。
“符文神韻?”白謂的眼神迷離,看着那符文,一下子就深陷了進去。
林封過去搖動了一下白謂,發現白謂的雙眼空洞,如同死屍,就只有身體基本的機能還在運轉。
“我不會就這樣把你害死了吧?”林封疑惑道。
他搖了搖頭,又在思考,這很有可能是白謂陷入了頓悟之中。
這樣的頓悟是可遇而不可求,他悄悄的離開了主峰的後山。
熟悉的事物都在眼前,林封的內心響起一陣陣的不捨,他看向了青竹峰,他想要去青竹峰看看。
行走在開天宗之中,這個宗門,他生活了五年,以前行走和現在行走的心態完全改變了。
以前的羈絆,那麼多的人在身邊,那種歡聲笑語就再也沒有了。
現在走在這條路上,就更多的是多了一種孤獨之感。
走到了青竹峰,拾階而上,看着滿山的青竹,竹葉吹動,有一種空曠的寂寥。
林封走到了曾經的竹屋面前,這裡是他們曾經生活的地方,現在已經變得有些破敗了。
還有他殺了人埋屍的地方,形成了一個不小的水塘,也沒有人去打理,他還能夠看到裡面的魚兒歡快的跳起來。
這些魚兒不知道是不是吃了那些惡人的屍體,爲消除了罪惡而高興。
林封走過這段路,他走向了廚房,這裡是師姐最喜歡待的地方,她喜歡研究廚藝。
“再也回不去了,以前不知道珍惜,現在想來,才知道多麼的珍貴的時光啊!”林封感嘆道。
那段時光是他永遠珍藏在記憶之中的美好。
林封在青竹峰坐了很久,他準備下山的時候。
叮鈴!!
他聽到了一聲鐵鏈搖晃的聲音,林封的身體僵直住了。
在他的身後,一個少年揹着青銅棺,緩緩的從地面出來。
“沒有想到,外面那麼多人找你,你居然藏在了青竹峰。”林封道。
羅琪身懷大成聖體青銅棺,開天宗的人都默默的尋找,而他們要找的人居然就在青竹峰。
羅琪輕聲笑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裡目前對於我來說最安全的地方。”
“出來見我?你就不怕我殺了你!”林封開口道。
“你能夠殺我?”羅琪輕蔑一笑。
“師弟啊!你還是改不了心慈手軟的毛病,得到了這樣逆天的功法,你居然壓制着,若你早點放開,你至於才形氣境嗎?至少都是氣宗了。”
羅琪看着林封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在裡面,他東躲西藏的修煉出來的結果都比林封的實力更加的強大。
“你的實力也好不到哪兒去!若是想要打過一次,你不一定能夠贏我。”林封道。
兩人的實力在伯仲之間,想要分出一個勝負還是很難的。
這個事情兩人都知道,可兩人其實都想要殺了對方。
林封是爲了當年的不顧恩義的背叛之情,他要讓羅琪爲自己的背叛付出代價,正是因爲他的背叛,讓整個事情走向了一個可怕的極端。
而羅琪則是爲了自己前途,若是學會了林封的功法,他再默默的苟住幾年,出來必將天下無敵。
“你殺我?”
“你也想要殺我?”
兩人的嘴角同時彎起了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