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等了半天,卻不見有人從車裡下來,甚至車裡連一點聲音都沒有,周圍徹底陷入了一片死寂。
一道冷汗從他的額頭緩緩滑落,將他本就在車內地板上弄得狼藉一片,沾染了不少塵土的臉上衝刷出了一道道痕跡。
但他卻沒有心思卻擦,任由汗水混合着塵土從臉頰低落到胸口。
他根本不敢去想車廂裡發生了什麼,他現在只想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
看這情況,儘管心中一百個不願接受,但他還是清楚的意識到,車裡的手下應該是全都死了,要不然不可能一點動靜也沒有,那麼接下來,是不是就該輪到他了?!
想到這裡,他的心裡就是一陣絕望。
此時那道持刀的神秘身影並未再出現在他的面前,他就算是想出手也根本找不到目標!
至於出去,他此時已經膽寒,根本沒有下車的勇氣,哪怕只是一道輕易可以被長刀貫穿的車身,多少也能夠帶給他一絲微弱的安全感。
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他緊握着手中的手槍,指向窗外箱型貨車的方向,眼睛在貨車前後來回掃射着,在他想來,那個強大的殺手此時應該還在貨車裡面,他要想過來攻擊他,肯定會露出身形,到時候,他就可以對他發動攻擊,說不定就能將他幹掉!
就在他的眼神緊緊地盯着貨車的位置,精神高度緊張的時候,他卻突然感覺到自己所在的越野車的車身產生了一陣輕微的晃動,似乎重心發生了輕微的偏移。
親眼目睹三名手下被長刀幹掉,應該是這輛車內唯一倖存的矮壯頭目只感覺自己的背後一陣發毛,似乎有什麼人東西在他身後一樣。
整個背後的汗毛都瞬間炸了起來,他一動也不敢動,就這樣渾身僵硬,靜靜地坐在副駕駛上,但是他的目光卻是不由自主的向着擋風玻璃中間的後視鏡上看去,雖然因爲角度問題,他無法看清整個後排的情況,但是在後視鏡的一角,他還是看到了剛纔出現在廂貨車頂,朝着他露出意味深長微笑的那道熟悉的面孔!
“嗨,今晚天氣不錯!”
如同普通人見面打招呼一般輕鬆嬉笑的聲音聽在矮壯頭目的耳中卻如同魔鬼的問候,他僵硬的坐在那裡,不敢回頭,也沒有說話。
“能告訴我是誰派你們來的嗎?”
背後的聲音仍然溫和。
矮壯頭目感覺自己的喉嚨有些發乾,結結巴巴的說道。
“我,我不知道!”
隨着他的聲音落下,他只感覺背後的氣息陡然一冷。
“回答錯誤!”
小頭目聞言心中一緊,隨即眼中便浮現出一抹狠厲,身體猛的向着左後方扭去,同時手中的手槍也迅速的擡起,朝着坐在後排中間的那道身影指了過去。
“去死吧!”
可是當他完全轉過頭來之後,神情卻是猛地一愣,只見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正直直的指着他的額頭。
“WHAT?他不是用的雙刀嗎?!”
“BYE!”
不等他想明白一切,只見黑洞洞的槍口中驟然爆發出一道耀眼的火焰,將他的視線完全籠罩,下一刻,無邊的黑暗便將他徹底吞沒。
“BOSS,這傢伙並不知道是誰僱傭的他們。”
韋德一個瞬移出現在越野車後方,在他面前,原本空無一人的廣場上,陳默和零號特工正站在那裡。
韋德自然不會輕易相信矮壯頭目的話,但是剛纔在詢問的同時,他將念力探入了對方的腦海,所以他知道那個小頭目真的不清楚僱主的身份。
他和零號特工對念力的掌握也就限於基本的念力控物,心靈控制和意識讀取,無法像陳默那樣直接讀取對方的記憶,所以只能提出問題,再讀取對方的意識,通過這種方式獲得想知道的信息。
不過顯然,被派出執行襲擊行動的這名黑手黨頭目只是遵從上級的命令,並不知道幕後的真正主使。
“沒關係,我已經知道了。”
陳默掃了一眼前方的兩輛車,語氣清冷的說道。
在發現兩輛汽車拐下一號公路,朝着莊園大門開過來的時候,賈維斯就像陳默做出了報告,並且迅速的查到了幕後的主使。
“動手的這些人是洛杉基這裡的意大力黑手黨勢力,而背後的僱主則是法拉力汽車公司。”
陳默將賈維斯查到的信息告訴了兩人。
“BOSS,那我們接下來怎麼做?”
站在陳默身旁的零號特工突然開口問道,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期待。
自從跟隨陳默來到了這“主世界”之後,他們每天除了鍛鍊槍鬥術,就是放牧馬羣,已經許久沒有戰鬥了,剛纔對付這些入侵者的機會也被韋德給搶走了,零號特工感覺自己的刀都快生鏽了!
韋德聞言也是一臉期待的看向了陳默,剛纔的戰鬥並不過癮,他還沒熱身,戰鬥就已經結束了。
陳默沒有急着回答零號特工,而是邁步朝着兩輛車走去,揮手間將兩輛車連同裡面的屍體,還有地上滾落的那顆頭顱收入了空間之中。
隨後,陳默轉身看向了韋德兩人,眼神中投射出森寒的冷意。
“明天,我不希望洛杉基還有意大力黑手黨的存在。”
韋德和零號特工聞言臉上都是浮現出興奮之色。
“是!BOSS!”
兩人說完,身影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
……
洛杉基市中心的一處大型酒吧的二樓,當地黑手黨組織的幾名頭目正在一個豪華的包廂裡聚會。
“該死的!這麼好的活竟然被那個矮子搶了去!”
一名眼神狠厲的中年男人說着,端起了面前的玻璃酒杯,將裡面琥珀色的酒液狠狠地灌進了嘴裡。
“誰說不是呢,老大也太偏心了!”
“那家神盾公司的豪車,一輛至少五百萬,這公司的老闆得他、媽多有錢!那小子這次是發財了!”
“大頭還得給老大,他也就喝幾口湯!”
“我們他、媽連湯都喝不着!”
……
就在衆人一邊喝酒,一邊紛紛抱怨之時,房間中卻是忽然一閃,憑空多出來一名穿着黑紅相間的全身作戰服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