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烤好的雞,要是不趁熱吃涼了就不好吃了,夜南山想了想,去叫醒了慕容劍羽。
一連喊了三聲,慕容劍羽才悠悠轉醒,然後鼻子嗅了嗅,“雞做好了嗎?真香。”
夜南山嗯了一聲,說道,“怎麼睡的那麼沉,喊你三聲才醒。”
“沒事。”慕容劍羽說道,“好九沒睡這吊牀了,這牀舒服,睡沉了些。”
什麼吊牀舒服,實際上只不過是太累,太長時間沒有休息好罷了。
隨同夜南山到火堆旁邊,慕容劍羽看着烤架上被烤的金黃的彩尾雞,口水都快下來了。
“趁熱吃吧。”夜南山說着,拿出了一把剃刀,準備剃肉吃。
“別剃了。”慕容劍羽說着,直接將烤雞連棍拿了起來,“我就這麼吃吧,爽快。”
夜南山一怔,然後說道:“你一個人吃?”
慕容劍羽:“昂,不然呢?”
夜南山有些無語,說道,“這我烤的...”
“我知道啊,不是烤給我吃的嗎?”
“是,但是...我也沒說我不吃啊。”
通常情況下,夜南山或者慕容劍羽,去藥峰摸了雞回來,烤了之後,不管誰吃得多些吧,但都是分而食之,還沒出現誰吃獨食的情況。
“這隻都是我的,你想吃再去借一隻烤去,別想吃我的雞。”慕容劍羽頗爲霸道。
夜南山剛想說什麼,突然就見慕容劍羽給自己拋來一塊什麼東西,連忙給接住了。
“這是...玄冰魂玉?”
“對,當你烤雞的酬勞,不吃虧吧。”
得到肯定,夜南山一愣,然後看向了手中的玄冰魂玉。
玄冰魂玉整體呈冰白色,拳頭大小,入手冰涼,內部若隱若現般有黑絲遊動。
“不吃虧,不吃虧,謝謝師傅姐姐!”拿到玄冰魂玉的夜南山,大過喜望,“師傅姐姐,一隻雞夠不夠,不夠我再給你烤一隻,不,師傅姐姐想吃幾隻我就烤幾隻!”
“我夜南山何德何能,居然能有你這樣的師傅姐姐,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美若天仙,善良大方,修爲通天,功高蓋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我對師傅姐姐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氾濫,一發而不可收拾,聽師傅姐姐一言,勝讀十年寒窗,看古近風流人物,還數師傅姐姐!能在拜師傅姐姐爲師,真是徒弟一生之榮幸,回家定要燒香祭祖,感謝先輩積下陰德!”
慕容劍羽老臉一紅,再厚的臉皮也抵不住夜南山這般胡吹。
“行了,行了。”慕容劍羽撕扯下一條雞腿,塞到夜南山嘴裡,“賞你一條雞腿,吃吧,閉嘴。”
“得嘞!”
……
慕容劍羽飯量不似梧桐,一隻雞下肚,撐到不想動彈,躺在吊牀上享受着午後陽光。
“嗝。”慕容劍羽打了個飽嗝,說道,“南瓜,我們多久沒在一起吃雞了。”
夜南山回憶了一下,也數不清有多久了,說道:“有些日子了吧,今年開年後,不是你不在就是我不在。”
確實,今年已經過一半了,這半年,夜南山和慕容劍羽,聚少離多。
剛開學不久,夜南山就去了雷帝宮秘境,然後慕容劍羽又去了雷帝宮秘境。
好不容易回來見了一面,吃了一頓BBQ後,慕容劍羽又閉關了,夜南山也出了任務。
回來之後,慕容劍羽又去極北之地幫他去尋玄冰魂玉了。
今年半年的時間,見面的次數,一隻手都數得清楚了,確實很久沒像原來這般,一起愉快的在劍峰吃雞了。
“你練劍去吧,勤快些,別偷懶,我不想動,再睡一會兒。”
夜南山應了一聲,提着大黑棍練劍去了,練了一會兒回來又看到慕容劍羽睡沉了,臉上隱約還有些倦意。
說實話,夜南山心裡挺感動的,也很感激慕容劍羽。
慕容劍羽雖然什麼都沒說,甚是隨意的就把玄冰魂玉當成烤雞的酬勞給夜南山了,像是給一個銅板似的,彷彿這玩意只能值只雞錢。
但是,夜南山知道,慕容劍羽此去極北之地,肯定也頗爲不易,甚是艱辛。
如若不是如此,慕容劍羽又不是普通人,如若不是費了大力氣,又怎麼會這般疲倦,能連睡兩覺,睡得這麼沉。
擡頭看了看白天依舊掛在天空中的赤月,夜南山喃喃自語道,“要是不能斬了你,欠她的都沒法還清了啊。”
夜南山一直記得答應過慕容劍羽,將來修爲通天后,要將赤月斬去。
這是一個遙遠的夢想,遠到夜南山無法想像,要有什麼樣的修爲才能做到。
怕是,要真的成爲那種手握星辰摘日月的仙人的時候,才能做到吧?
太遙遠的事情,夜南山不會想太多,所以,雖然記着這事,但其實夜南山一直都是秉着能做就做,做不到也沒辦法的心態。
畢竟,斬月什麼的,真的...太迷了。
可此時,夜南山真真正正的,想要替慕容劍羽,將那輪赤月給斬了,想法很強烈,也在心裡告訴自己,將來,不管用多長時間,一定要做到!
不爲別的,爲慕容劍羽。
爲了她對自己所有的付出和好。
因爲除了這個,夜南山真的也想不到,還有什麼可以回報慕容劍羽的了。
晚上回家。
一進院子,夜南山就看到梧桐在廚房忙活了。
三步並作兩步,趁着廚房還健在之前,夜南山連忙衝進了廚房,把梧桐從廚房轟了出去,並且收拾好了梧桐搗鼓出來的,不忍直視的殘局。
“不是都說好了,我不在家的時候,不能自己進廚房嗎?又不聽話了。”
梧桐頗爲憤憤然:“誰讓你這麼晚回來的,你忍心讓你媳婦兒餓着,我不忍心讓你媳婦兒餓着,所以,只能自己動手做飯給你媳婦兒吃了,你居然不感謝我給你媳婦兒做飯,居然你還怪我,哼!”
瞧這話說的,差點讓夜南山無言以對了,說得好像夜南山媳婦兒不是梧桐她自己一般。
越來越皮了。
“師傅姐姐回學院了,所以回來的晚一些。”
梧桐:“所以,因爲你師傅回來了,所以你才這麼晚回家嗎?”
“對呀。”夜南山點頭道,“逮着我讓我練了一天...”
“夜南山!”梧桐突然打斷了夜南山的話,喊了他一聲。
夜南山一徵,不明所以,問道,“怎麼了?”
梧桐看了他一眼,把頭一甩,哼了一聲,一邊往屋裡走,一邊說道:“你媳婦兒說今天晚上不想吃飯了!”
“哈?”
說錯什麼了嗎?做錯什麼了嗎?
夜南山一頭霧水。
果然,女人心海底針,鬼知道她們一天到晚在想什麼,情緒波動簡直是個迷。
呵,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