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南山今天要蒸三大缸,也就是三百斤酒,是個不小的任務。
找了個合適的地方,夜南山開始蒸酒。
昨天已經蒸過不少,今日夜南山再弄起來,已經輕車熟路了。
三百多斤酒要蒸完,夜南山又只有一隻小爐子,一次只能蒸個二三十斤,速度並不快。
等夜南山將三百多斤酒都蒸完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夕陽下了。
“糟了,忘了時間了。”
之前林褚和夜南山說過,如果今日回城的話,要早一些,晚了林褚不再城門口的話,夜南山用天樞學院的標牌可能就沒法進城了。
林褚說他是下午五點左右回營,夜南山看了看此時的天色,已經不止五點了。
一路狂奔回城,夜南山到城門的時候,林褚還在,而且,人家似乎是專門在等他的。
夜南山:“學長,不好意思,忙着忙着一時忘了時間,回來晚了些,讓你久等了。”
林褚擺擺手,說道:“小事情,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就先走了,營地還有些事。”
夜南山點頭,朝着林褚拱手道:“好的,學長慢走。”
今天夜南山算是沾了天樞學院的光,要不是因爲天樞學院,他今天進出城怕是都會有不少麻煩事惹出來。
天樞學院是星輝帝國,乃至整個榮耀大陸都很特殊的一個勢力。
大陸上的勢力門派很多,錯綜複雜,但是幾乎沒有一個像天樞學院這般,採取學院制,學年滿了之後畢業就離開學院了。
絕大多數勢力,招收弟子後,弟子一旦入門,基本上就可以說生是門派的人,死是門派的鬼了,爲門派服務,和門派榮辱與共,一生都和門派綁在了一起。
有人可能覺得這樣的模式並不好,修士被捆綁在了門派上,終身都在爲門派服務,沒有自由。
其實不然,修士固然是要爲自己門派服務的,因爲這是他們自己的門派,門派繁榮,門派的弟子也與有榮焉,再者,人家教你修行,教你本事,可不是要養一條白眼狼,學成就跑了。
門派爲本門修士提供庇護,教導修行,修士爲門派服務,這兩者的關係,是相輔相成的,這也是大陸上修行界普遍的現象。
天樞學院是一個例外,天樞學院學員在校未畢業期間,也是需要爲學院服務的,天樞學院有很多掛牌的任務,或者學院組織的集體任何活動,都是在爲學院服務,只不過夜南山現在才一年級,一年級能力還低,現在還接觸不到太多這樣的東西,等到年紀好了,到了三年級,四年級,就有不少的任務會分配到學員手裡了。
曾經夜南山去過的九號源礦,其實也算是學員爲學院服務的一種,只不過因爲那處源礦的特殊姓,所以更像是學院爲學員安排的訓練計劃。
天樞學院的特殊就在於,學員在畢業後,基本上就可以說是和學院沒有了干係,學院不會再給學員提供庇護,學員也沒有再爲學院服務的義務了。
因爲學院制,天樞學院在大陸上,甚至是在星輝帝國的勢力中,都顯得並不強大,因爲學院人口流動大,每年都有很多學員畢業,教學週期又只有短短几年,除了學院的教導老師之外,在學員中,難有高端戰力。
但是,如果說星輝城甚至是榮耀大陸,最讓人忌憚,最不願意招惹的是哪個勢力,非天樞學院莫屬,因爲誰都不敢確定,招惹了天樞學院後,天樞學院全力爆發,會行程多恐怖的實力。
從天樞學院出來的學員,實在是太多了,縱使畢了業,但情分還在,平日裡,天樞學院的學員,在外行走,如果碰上曾經也就讀天樞學院的畢業生,多少也能獲得一些方便,這是一個龐大的關係網。
夜南山今天就是最好的證明。
如果有朝一日天樞學院危在旦夕,振臂一揮,曾經就讀於天樞學院已經畢業的學員,響應起來不知幾何。
未知的纔是最恐怖的,沒人願意招惹一個這樣的永遠摸不清實力的勢力。
……
夜南山本來是說今天就把就給慕容劍羽拿過去的,但蒸酒耗費了太多時間,現在時辰已經不早了,夜南山想了想,決定先回家,明天再把酒給慕容劍羽拿過去。
回家的路上,夜南山順便買好了飯菜拿回家去,今天夜南山買的都是好菜,燒雞醬鴨大羊腿,一個比一個硬氣。
嗯...爲了慶祝一下今天蒸酒順利。
回家後梧桐問起夜南山,“今天怎麼比較晚?”
“有些事耽擱了。”夜南山笑了笑,“我買好飯菜了,餓了沒?餓了現在就吃飯吧。”
梧桐點頭:“好,我去洗碗筷。”
說着,梧桐麻利的去井邊打了水,清洗了碗筷擺上桌。
“要喝點酒嗎?”夜南山問道。
梧桐:“是昨天那種特別好喝的酒嗎?喝、”
夜南山笑了笑,又從儲物袋裡拿了一壺他在這個世界命名爲茅臺的白酒來,給梧桐和自己都倒上了一杯。
“你還挺喜歡這酒的。”夜南山笑了笑。
梧桐:“好喝嘛。”
夜南山笑了笑,“喜歡那就多喝點,我今天又做了些,有的是。”
夜南山很快就對自己說的這話表示後悔了。
梧桐顯然是個聽話的好姑娘,夜南山說多喝點,那她就多喝點,然後...真的就喝多了。
於是乎,今天又上演了幾乎和昨天一模一樣的一幕,梧桐喝多了之後,又抱着夜南山,整個人掛在他身上不撒手了。
然後,夜南山又一次陷入了天人交戰。
夜南山的腦海裡,一直有兩個小人,黑色的小人在不斷的和夜南山說,趁着她喝多了,推了她。
另外一個白色的小人在說,小黑說的對!
但是,夜南山到底是自己認慫了,沒敢做什麼不軌的事,甚至幾次猶豫想要親梧桐一口都沒敢下嘴。
最後,又是抱着掛在他身上不撒手的梧桐一起睡下了,嗯...睡的素的。
並且,爲了不讓梧桐發現自己和她在一張牀上睡了,在半夜夜南山還是悄咪咪的從牀上爬了起來,然後去打了地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