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的酒量不是太好。
嗯...也不能說不好,五十度左右的白酒,她喝了八九兩,這樣的酒量,不差了。
但梧桐的酒量,也沒好到千杯不醉的地步,而且,估計她也沒喝過度數這麼高的酒,不適應,這酒度數高後勁足,梧桐喝了這麼多酒,也是快醉得不行了。
此時梧桐的狀態...狀態...反正讓夜南山有些受不了,刺激得有些受不了。
梧桐喝多了,醉酒狀態下的耍起了酒瘋,倒也沒有上竄下跳的瘋鬧,也沒有喝完酒之後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架式,反而比平時顯得更嬌柔可愛了。
一張俏臉紅撲撲的,醉眼微醺迷離,說話嬌聲軟語,吐氣輕柔如蘭,確實比正常狀態下更爲迷人。
但是,夜南山就想問了,你喝多了,掛在我身上不撒手是什麼鬼?
此時的梧桐,如同一隻樹袋熊一般,整個人都掛在夜南山身上,嘴裡還不時哼哼唧唧幾句。
她現在明顯是處於神志不太清的狀態,夜南山想讓她下來,但她緊抱着夜南山的脖子,怎麼也不肯撒手。
要不是夜南山自認爲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分子,並且默唸了清心咒,八榮八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說不定就忍不住就在今天把梧桐吃的渣都不剩。
嗯,對於自己這種正人君子,坐懷不亂的精神,夜南山爲自己點贊。
他纔不會承認只是因爲自己慫,有色心沒色膽,怕梧桐清醒過來後打死他呢。
邪惡的念頭是忍住了,但是,抱着這麼一個大美女在懷裡,她還不時像貓咪一樣用臉蹭蹭自己,如此香豔刺激,夜南山也難受啊,憋得難受。
“你下來行不行?醉了的話去牀上休息會兒。”夜南山抱着梧桐無奈的在她耳邊說道。
梧桐壓根似乎都聽不到他說什麼,毫無反應,又用腦袋蹭了蹭夜南山,帶着醉意的嬌聲道:“你身上真好聞。”
夜南山又輕輕推了推梧桐,但梧桐還是抱得很緊,夜南山無奈,只好任她繼續這麼掛在自己身上。
夜南山也不再和梧桐說什麼,現在的梧桐,不管夜南山說什麼她也聽不見,也不會去應,只知道掛在夜南山身上不撒手,時不時自己說幾句醉話。
抱着這麼一個人,出門肯定是沒辦法出門的,而且,抱着這麼個人,別的什麼事也做不了,不過,最讓夜南山難受的依舊還是不敢就這麼對梧桐下黑手。
這感覺,就像是抱着一鍋美味可口的肉,饞得讓人受不了,但又不敢偷吃一般。
夜南山也喝了一些酒,不過,他喝的不算多,還頂得住,只是微微有些醉意。
下午怕是什麼都幹不了了,只能等梧桐耍完酒瘋,從他身上下來了,話說,這麼漂亮的妹子,怎麼酒品這麼差,喝醉了竟然抱着人不撒手的。
夜南山默默打定主意,以後堅決不能讓梧桐多喝酒了,尤其是在外面,她現在喝多了,抱的是自己,鬼知道她以後再喝多了,如果不只是自己在的話,鬼知道她會去抱誰。
夜南山也有些醉,無聊下又來了一些睏意,就抱着梧桐坐在牀邊,靠在牀頭眯眼打盹。
這一打盹,夜南山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半夜聽見外面公雞打鳴的時候了。
夜南山睜眼的時候,發現自己平躺在牀上,而梧桐就窩在他懷裡,腦袋枕着他的胳膊,一條手臂還半摟着夜南山的脖子,睡得正香。
夜南山頓時一驚,
不是因爲和梧桐‘同牀共枕’了,而是想着得趕緊從牀上下來,不然萬一被梧桐發現了,估計得把他打殘。
熟睡的梧桐,沒有再使勁抱着夜南山的脖子不撒手了,夜南山輕輕將梧桐的手拿開,然後又輕輕將她的頭擡起了一些,小心翼翼的把枕在她頭下面的胳膊抽了出來,然後又輕手輕腳的下了牀。
現在距離天亮,還有不短的時間,夜南山想了想,又在牀邊打了地鋪,準備再睡一會兒。
要睡下的時候,夜南山看了看躺在牀上熟睡的梧桐,微微笑了笑,輕聲自語道:“醉了真不輕,臉上還有酒紅呢。”
……
次日。
夜南山踹開了慕容劍羽的屋門。
是的,用的是叫踹,然後趾高氣昂的走了進去。
“你要死啊!”慕容劍羽瞪着夜南山,還有些衣衫不整的說道。
夜南山沒有接話,自顧在慕容劍羽牀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然後手上出現了一個酒壺,夜南山把酒壺蓋子揭開,一股酒香溢了出來。
慕容劍羽頓時鼻子抽動了一下,慕容劍羽算是喝酒的行家,天天酒不離身,正如她自己所言,飯可以不吃,就不能不喝。
酒這玩意,慕容劍羽都不用去嘗,光聞一聞,大致就能知道這酒是什麼貨色。
“你這酒......”慕容劍羽盯着夜南山手上的酒壺說道。
這樣的酒氣,慕容劍羽沒有聞過,聞着這酒氣,慕容劍羽可以斷定,那壺裡裝着的一定是烈酒,而且是她從沒有喝過的極品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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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南山敲着二郎腿,老神在在的說道:“我的大禮呢?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不許賴賬!”
慕容劍羽微微一愣,然後說道:“我要先驗貨。”
說着,慕容劍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過了夜南山手裡的酒壺,張嘴就往嘴裡灌了一口。
夜南山剛剛拿出來的,可不是白玉酒蒸餾出來的酒,而是一種谷酒蒸餾出來的酒,那酒現在還沒二次發酵,新酒那叫一個辛辣躁烈。
慕容劍羽這一大口灌在嘴裡,嚥下去的時候,和吞刀子的表情差不多,眼淚水都快擠出來了。
好不容易將一大口酒嚥了下去,慕容劍羽閉着眼睛,似乎在回味着,過了好一會兒,慕容劍羽才突然把眼睛給睜開了。
隨着慕容劍羽把眼睛睜開,夜南山也突然感覺到從慕容劍羽身上四散而出一股氣流,吹動了自己的衣袂,關着的窗戶也被這股氣流給衝開了,坐在牀上的慕容劍羽自己的頭髮也無風自動。
夜南山看着微微一愣,心想着,喝個酒,至於麼?還整出特效出來了?
慕容劍羽長呼了一口氣,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酒壺,說道:“這什麼酒,真特麼難喝,不過...夠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