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355

我以爲徐慧娜出了什麼事,本能反應地想轉過頭,突然想到徐慧娜此刻正在換衣服,趕緊打消了這個想法。

可是,緊接着,徐慧娜大叫道:“蛇,李毅,蛇!”

我不得不轉過身,哦買糕的的,眼前的美景讓我差點流鼻血。在徐慧娜的身旁,一條水蛇正豎起上半身,滋滋地吐着信子。意思不掛的徐慧娜嚇得臉色蒼白,瑟瑟發抖。

“慧娜,沒事的,不要怕!”我說。

徐慧娜什麼都顧不上了,衝過來,抱着我如秋風中的葉子,哆嗦個不停。我一邊安慰着徐慧娜,一邊擡腳將那條爬過來的水蛇踢飛出幾米遠。水蛇無毒,被我這麼一踢,它知道厲害了似的,滋滋地吐着信子,鑽進了附近的灌木叢,消失無蹤。

“好了,慧娜,沒事了,蛇已經跑了!”我輕聲說。

“蛇真的跑了嗎?真的沒事了嗎?”徐慧娜仍舊瑟瑟發抖。

“嗯,真的,蛇已經跑了!”我說,心裡暗道,再這樣下去,我會出醜的。

徐慧娜小心翼翼地轉過頭見蛇果然不再,這才鬆開緊抱着我的手,雙頰早已紅得像熟透的蘋果。她很快轉過身背對着我,穿起衣服,我也識趣地轉過身子。此刻的我,好像一個被烤熱的煤氣瓶,隨時會爆炸掉似的……

雨很快停了,我身體內的烈火卻還是熊熊地燃燒,那美麗的景色好像精彩的電影片段,不停地在我腦海裡回放。

我和徐慧娜雖然都擰乾了衣服,但衣服還是溼潤的,有風吹來,渾身還是覺得涼颼颼的,我本來打算請徐慧娜吃午飯的。徐慧娜卻說,淋了這麼多雨,得回去換衣服。

在路口分別的時候,我突然靈光一閃,說:“慧娜,我家離這兒很遠,我得吃午飯再回去!”

徐慧娜問:“有多遠?”

我撒了謊,說:“有二十多公里呢!”

徐慧娜皺了皺眉頭,說:“二十多公里確實夠遠的。要不,你上我家去吧,我家有熨斗,你把衣服熨幹,午飯就在我家吃吧。”

這正是我想要的結果,我控制住自己內心的狂喜,說:“着怎麼好意思呢?多麻煩你呀?”

“麻煩什麼呀?”徐慧娜說:“咱倆是騎友,今天的騎車是我提出來的,我害你淋了雨,請你在家吃頓飯不算什麼。你該不會是有什麼急事吧?”

這個時候再推辭,徐慧娜肯定不會再強求的,我可沒那麼傻。

我笑笑說:“沒什麼急事,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只好麻煩你了!”

就這樣,我和徐慧娜回到了她家。她家是一套一居室的小房子,房子雖然小,卻佈置得很整齊。

到了她家之後,她讓我進入臥室,給我拿了個熨斗,要我自己在裡面熨衣服。說完,徐慧娜帶門出去了。

我以最快的速度把衣服熨幹,然後出了房間。我料定,徐慧娜回來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必定是洗澡。果不其然,洗澡間裡傳出嘩啦啦的水聲。

我故意大聲說:“慧娜,我已經熨好衣服了!”

徐慧娜說:“那你就先坐一會兒!”

我坐在沙發上,聽着裡面傳出的水聲,心裡彷彿有隻蟲子撓癢癢似的,渾身不自在,剛纔在亭子看到的美景又重現在我腦海裡。衝動的魔力驅使,我幾度想進入洗手間,不顧一切地得到自己想要的。但理智戰勝了慾望,我喝了口水,愣是把內心的衝動給控制住了。

不一會兒,徐慧娜洗完澡出來了,她身穿一套寬鬆的浴衣,頭髮溼漉漉地披散在剪頭,一股洗髮水的香味撲鼻而來。那潔白的肌膚刺得我兩眼昏花,細看徐慧娜真是美到了極點。

“這麼快就熨乾衣服了?”徐慧娜問。

“嗯!熨斗很熱,當然熨得快!”我說。

“肚子餓了吧?你坐會兒,我這就做飯去!”徐慧娜說着,轉身進了房間換衣服。

不知道她是有意還是無意,她進去之後,把門沒關緊,露出了一條縫。她換衣服的時候,身子偶爾晃動一下,出現在那條縫能看到的視野裡。雖然只是短暫的晃動,卻彷彿給我澆上一桶油,將我燒得渾身熱血沸騰。我再次冒出那個可怕的衝動,卻又再次被理智戰勝。這可是徐慧娜家,人家好心將我帶回家,我怎麼能在她家做對不起她的事情呢?

換好衣服,徐慧娜開始做飯。她做飯的時候,我給她打幫手。兩個人的手偶爾碰到一起,我注意到,徐慧娜的臉蛋變得紅撲撲的,十分可愛。

午飯很簡單,一個炒肉,兩個素菜,外加一個西紅柿蛋湯。即便是很簡單,但早已飢腸轆轆的我吃起來,格外地香,這可能跟徐慧娜在一起吃飯有關。徐慧娜是個美女,跟美女吃飯,氣氛就已經很不一樣。

吃完飯,我正發愁,該找什麼藉口繼續留下來,多跟徐慧娜相處一段時間,徐慧娜卻幫我找了個臺階。

她說:“李毅,你坐會兒,我去煮姜水。”

“煮姜水乾嘛呀?”我不解地問。

徐慧娜說:“咱們倆剛纔淋了雨,多多少少受了涼,姜水具有驅除涼氣的功效,喝點姜水能防止感冒。”

爲了配合徐慧娜,我故意推辭了一番,然後假裝打了個噴嚏。

徐慧娜見狀,說:“看看,打噴嚏了吧?得趕緊喝姜水,不然會感冒的,你等會,我這就去煮,很快就好的!”說完,徐慧娜轉身進了廚房。

姜水很快煮好了,喝姜水的時候,我尋思着該用什麼藉口繼續留下來。好不容易得到這麼好的機會,我怎麼能這麼輕易放過?

目光落在壁櫥裡的相冊上,我說:“慧娜,那是你的相冊嗎?我可以看看嗎?”

徐慧娜點點頭,不假思索地說:“當然可以!”

徐慧娜收好碗,從壁櫥裡拿下相冊,和我挨做在一塊兒看相冊。相冊裡的照片是徐慧娜從小到大的照片。不得不說,徐慧娜從小就是個美人坯子,不管是什麼照片,哪怕是很隨意照出來的,都非常漂亮。讓我差點噴鼻血的是,相冊中還有一些穿得很少的藝術照。那白皙的皮膚,苗條的身材,誇張的突出,簡直賽過模特。

“慧娜,你的照片太漂亮了!”我由衷地跨道:“當然,人漂亮,照片才漂亮!”

徐慧娜笑笑:“謝謝你的誇獎!”

徐慧娜笑起來很好看,因爲兩人捱得很近的緣故,我能聞到徐慧娜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清香。在如此溫馨的小屋,孤男寡女的,氣氛別提有多好。

“慧娜,這張照片是在哪裡拍攝的?”我指着相冊裡的一張拍攝於河邊的照片問道,這張照片中,徐慧娜豎起勝利的手勢,笑得很燦爛,微風吹拂着她的長髮,青春活力四射。

“這張照片呀,讓我想想……”徐慧娜也用手指指着照片。

我們倆的手指幾乎挨在一塊,我有意地輕輕地觸碰了一下徐慧娜的手指,她竟然沒有移開。我受到鼓舞似的,假裝無意地按着她的手指,她微微動了一下,還是沒有移開。我頓覺口乾舌燥,徐慧娜這是默許我的“進攻”嗎?我是該收手,還是繼續得寸進尺?

“慧娜,想出來了嗎?”我顫聲問道。

“嗯,是在我家鄉的一條河邊拍的!”徐慧娜說。

“是嗎!”我順勢撫摸了一下徐慧娜的白嫩的小手,讓我十分驚訝的是,她的小手竟然十分酥軟。因爲動作大了些,徐慧娜自然感覺到異樣了。

她問:“幹嘛呀?”

從她的語氣中,我聽不出生氣,於是笑笑說:“慧娜,你的手真漂亮!”

徐慧娜頓時雙頰泛紅,微笑說:“誰的手不都一樣?”

“當然不一樣!”我說:“你的手很白嫩很柔軟!”

“這麼說,你摸過其他女孩子的手?”徐慧娜問道。

“呃,沒有!”我說,立即意識到自己好像進入徐慧娜的圈套了。

果然,徐慧娜接着說:“既然沒有對比,你怎麼就知道我的手很白很柔軟?”

我笑笑說:“這是我的第一感覺,如果你非要說我有對比的話,那我是拿我自己的手跟你的手做對比,你看我的手,多粗糙,又黑,又硬。”

徐慧娜吃吃地笑起來:“女人的手和男人的手當然不同!”

徐慧娜想把手抽回來,我哪裡捨得?已經被衝動戰勝的我,什麼都顧不上了,一把將徐慧娜摟進懷裡,嘴巴堵着她的嘴巴。徐慧娜掙扎着,想掙脫,我卻堵得更緊了。徐慧娜便不再掙扎,反而迎合我,我們倆的舌頭交織在一起,香甜美妙。

“慧娜,我愛你!”我喃喃地說,手並沒有停歇下來。

“不要!”徐慧娜伸手阻止。

我嘴巴湊在她耳邊,說着綿綿情話,誇她漂亮什麼的。我沒想到,情話竟然也有這麼大的力量,徐慧娜聽了竟然把手抽回,任由我動作。

我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這段美妙的時光,似乎任何詞語都形容不了。瘋狂,慘叫?全都是那麼蒼白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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