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鳳山,崔旅長的司令部裡。崔旅長長吁短嘆,吳華民不停的在旁邊勸說:“旅座,實在要不行,我們就領人馬到境外去,不一樣過自由自在的日子嗎?”
崔旅長搖搖頭:“老弟,境外的日子不好過。你不想想,要真的有那麼好,那‘鬼難拿’幹嗎還要想方設法殺回來啊?誰不要一在自己的國家裡混事啊,話說得不好聽一點,即便是死了,那也是在自己的國家裡,不會到外國當那孤魂野鬼。沒辦法啊兄弟,我們丹鳳山這下真的成了孤軍了。‘鬼難拿’、龔平閣、黑上校,這下都到****手裡了,他們肯定都會給****出謀劃策,想辦法搞掉我們丹鳳山。老弟,孤立難支啊,我們必須要想一條後路。”
“旅座,你說,我們的後路怎麼走?”吳華民傻愣愣地看着崔旅長問:“境外,你說不好;國內,我們孤立無援。那,我們的後路走向何方?旅座,屬下還真的不知道後路在那裡!”
崔旅長冷冷地奸笑幾聲:“兄弟,你就跟着我走吧,絕對能找到一條好路走。,不行!要什麼沒什麼,一夥人還老是在一起死掐。真要跟了他們,沒有好日子過。‘鬼難拿’、龔平閣、黑中宏,他們是沒辦法。哼哼,到了我這丹鳳山,我可要給他們玩點新鮮的。”
吳華民驚奇地看着崔旅長,惶恐地點點頭說:“放心吧旅座,我絕對是跟着旅座走。”
“那就好!!”崔旅長第一滴獰笑幾聲隨後說:“參謀長,你馬上佈置一下,準備一些茶葉開水,還有好酒好肉,我們準備接客!”
“接客?”吳華民有點不解地瞪大眼問:“接什麼客?誰要來咱們這丹鳳山?”
“有人要來!!”崔旅長神秘地點點頭:“聽我的,沒錯!!出不了兩天,我們丹鳳山肯定會有貴客臨門,還不是一個兩個。我們準備好接待就行了,到時候一定聽我指揮。”
江城鎮,團部。
“鬼難拿”、龔平閣、和黑中宏三人聚在楊成羣的屋裡,喝着茶水,商議着丹鳳山的問題。黑中宏先說:“楊團長,恕我直言,西山是你們提出的設想,我自己跑過去當的說客。通過這次事件,我們找到了打仗不流血的經驗。所以,就眼前這丹鳳山,我還是主張和平解決,我還願意繼續當說客。”
龔平閣搖搖頭:“老黑你和人家崔旅長見過幾面?你不行!我好歹還在丹鳳山呆過一陣子,崔旅長多少還比較信任我。所以,真要準備和平解決丹鳳山的問題,這說客是非我莫屬。”
楊成羣扭頭看看一旁睜着小眼睛乾坐着不說話的“鬼難拿”,然後笑着說:“怎麼着?你這好歹也黨國一陣子救司令的人,怎麼到了這節骨眼一句話不說了?”
“說什麼說?該說的他們倆不是都說了?”“鬼難拿”斜眼看看黑中宏和龔平閣:“他們說的就是那麼回事。要說和平解決,不流血,這事還真的不賴。這說客嗎,他們倆誰都行,不行就一塊去,反正我不行!!”
“你怎麼不行?”楊成羣笑着問:“你曾經當過司令啊,他崔旅長曾經也是你的部下。”
“鬼難拿”搖一搖圓滴流的腦袋不好意思地笑一笑:“我不行!我充其量就是一個草頭山大王,那個姓崔的從前根本就瞧不起我。我要上丹鳳山,一準的談不成!他們兩個都還行,都是****正規軍的上校,姓崔的見了他們,多多少少都要給點面子。眼下姓崔的已經到了絕路,他不會到境外去的。你們派人過去,一準能辦成,他準過來!!”
“有道理!!”楊成羣點點頭,然後看着黑中宏和龔平閣說:“怎麼樣二位?你們司令都說了,你們倆去準能辦成。黑連長已經有了這方面的經驗,你龔團長又有崔旅長的面子,那你們倆就跑一趟吧。”
黑中宏看看龔平閣:“怎麼樣?咱們倆走一遭?”
“走一遭就走一遭!!”龔平閣滿不在乎地說:“咱們進了人家的隊伍,怎麼也要立點功勞吧?要不然那就成了白吃飯的了。好······”龔平閣剛說到這裡,想不到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旁邊的“鬼難拿”馬上就打斷了龔平閣的話說:“龔團長,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啊?誰是白吃飯的?想當初你從境外來到西山,我拿你怎麼樣?怎麼眼下對我說這種話?”
龔平閣一愣,馬上明白了什麼意思。他趕忙對“鬼難拿”陪笑說:“對不住對不住,司令,我絕對不是那意思。你怎麼能是白吃飯的呢······”
“那你是啥意思啊?”“鬼難拿”說着怒氣衝衝地站了起來:“我是白吃飯的,你他媽的還是白眼狼呢你!想當初······”
龔平閣這下心裡的火壓不住了:“你他媽的說誰是白眼狼?老子怎麼就是白眼狼了······”說着話,龔平閣就要往“鬼難拿”跟前湊。那“鬼難拿”早已氣的滿臉通紅,伸手就要拉扯龔平閣,慌得楊成羣連忙大喊:“來人啊,快來人——”
楊成羣話音未落,馬上就進來了幾個戰士,上前就把“鬼難拿”和龔平閣拉開了。楊成羣馬上命令:“警衛員,送‘鬼難拿’回屋休息。龔平閣和黑連長,你們二位也回去吧,準備一下,明天正式出發上丹鳳山。”
第二天,龔平閣和黑中宏二人收拾一下,然後拿着楊成羣的命令就出發了。楊成羣送二人到村口,然後把寫好的命令交給黑中宏說:“放心吧,有我的這個命令,只要是在這邊的中國的地面上,絕對是暢通無阻的。不過,要是到了丹鳳山,那就得靠二位的本事了。”
“我估計沒問題!!”黑中宏笑一笑說:“楊團長,你們在丹鳳山腳下佈置了兩個整編營的兵力,他姓崔的又不是不知道。就眼下這形勢,他一個孤家寡人還較的什麼勁?”
“但願如此吧!”楊成羣點點頭說:“二位記住,沒有必要和姓崔的糾纏。他要投降咱們歡迎,他要說着說那,附加多少附加條件,你們就說回來向我報告,我們豁出點代價半天就把這丹鳳山給他平了。就眼下丹鳳山那點實力,他根本不行。不要說我的一營返回來了,即便還是我的兩個營打他的丹鳳山,一樣給他抹平。”
“我們知道了,放心吧楊團長。”龔平閣說完,和黑中宏一起轉身就出發了。
丹鳳山,崔旅長通道哨卡匪兵的報告,馬上向吳華民笑眯眯地說:“怎麼樣參謀長?客人終於來了吧?注意,這只是頭一撥,後邊還會有第二撥。”說到這裡,崔旅長馬上命令:“快,馬上請二位客人上山。來人啊,準備茶水酒席,準備給客人接風。”
黑中宏和龔平閣二人自打****失敗一來還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待遇,又是酒又是肉的,把二人興奮的有點忘乎所以。黑中宏喝的臉紅脖子粗的滿脖子直流汗,最後乾脆只得敞開了懷說:“崔大哥,說真心話,還是我們自由世界裡好。可眼下沒辦法啊,我們實在是打不過人家。叫你說,好死不如賴活着,咱們不投降還能怎麼着?”
“二位老弟,我信得過!!”崔旅長點點頭說:“你們在軍事上的建樹比我不低,比我更要清楚我這丹鳳山眼下的處境。我已經預見二位兄弟要過來當說客,所以就提前準備好了要好好招待二位兄弟。不要緊,二位兄弟,遮掩下還是在咱們自由世界的地面,儘管敞開了肚皮吃喝,他們眼下還管不着。”
四人大吃大喝,反正也知道眼下****不會有軍事行動,結果一下子都醉的不輕。到了第二天,黑中宏和龔平閣這纔想起來自己的任務,趕緊再次找到崔旅長。
“旅座,你是戰是和,還是給我們一個明確態度比較好。”龔平閣說:“旅座是明白人,就當下這處境,下一步應該怎麼辦,應該有個計劃了。我們二位過來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爲弟兄們找一條活路。”
崔旅長笑一笑說:“二位兄弟能過來,我怎麼能不領情?我現在就表態,我丹鳳山五百多弟兄們同意接受的改變,願意和****化敵爲友。不過,我有一個要求。”說到這裡,崔旅長神秘地挨個看看龔平閣和黑中宏,最後把眼光停在了吳華民身上。吳華民一愣:“旅座,你把條件說出來聽聽。”
“我這個條件絕對不是無理要求。”崔旅長馬上說:“二位兄弟對我不薄,從我的角度來說,我絕對不會拿條件來爲難二位兄弟。”
崔旅長不停的繞彎子,說了半天也沒有把條件說出來。黑中宏說:“旅座,說吧,你究竟要幹什麼?事情已經擺在這裡了,你在繞也沒什麼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