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不完自由定數,不是你我二人所能左右的。”“鬼難拿”嘆口氣說:“參謀長,我們現在必須要做好兩手準備······”
“兩手準備?”翟華龍愣了一下,還沒等醒過神來,溪澗道方向就傳來了激烈的槍聲。翟華龍證了一下馬上說:“司令,這一天終於來到了。我上溪澗道督戰,有什麼情況我派人隨時向你報告。我馬上通知丹鳳山,丹鳳山那邊如果一出兵,說不準****就會撤兵的······”
“鬼難拿”搖一搖頭“老弟,****既然進攻我們,那人家就做好了防備丹鳳山的準備。”
翟華龍大吃一驚:“司令,照你說,我們羊頭山已經危在旦夕了?”
“也不盡然!!”“鬼難拿”搖搖頭說:“我是這麼估計的,事在人爲吧······”
二人剛說到這裡,一個匪兵就慌里慌張地竄進了山洞:“司令司令,****已經從溪澗道開始進攻啦······我們這邊傷亡很大······”
“瞎喊叫什麼!”“鬼難拿”猛然目露兇光大喊了一聲,隨後一轉身對翟華龍說:“參謀長,你馬上到一線指揮。我這邊馬上通知丹鳳山,先讓丹鳳山出兵攻擊江城鎮,接下來我在組成預備隊,準備隨時接應你們。告訴弟兄們,丹鳳山的****馬上就要進攻****的江城鎮,****是兔子尾巴長不了。”
翟華龍答應一聲就和那名匪兵出去了,“鬼難拿”自己在山洞裡發了一會兒愣,然後自己來到洞裡邊,看看油燈下的幾個電報收發員:“弟兄們,****正在向我們這邊進攻。各位兄弟,你們首先向丹鳳山發電報,就說****已經開始攻擊羊頭山,別的什麼也不要講。完了之後就不要再這邊忙活了,趕緊收拾一下,隨時準備轉移。”
裡邊的收發員一聽,馬上變了臉色,這才趕緊收拾自己的吃飯家伙兒。“鬼難拿”嘆口氣說:“弟兄們也不要太慌張,****也不一定能過了河。”
“鬼難拿”叮囑完洞裡,轉身來到洞外。洞外的衛隊長老三趕緊湊過來說:“司令,有什麼吩咐你儘管說。別看****準備攻打我們羊頭山,可要想動司令一根毫毛,還得問我們弟兄們答應不答應。”“鬼難拿”挺起肚子:“老三,把弟兄們召集起來,做好迎戰準備。眼下時局多變,還是多加操心爲妙。還有,馬上派一名弟兄到狼牙嘴看看,讓那邊的弟兄們多加操心。”
這時,溪澗道的槍聲跟家密集起來。“鬼難拿”返回洞裡,自己不停地在洞內轉圈,似乎感到了自己羊頭山末日的來臨。洞內的電報收發員收拾好走出來,有點惶恐不安地看着自己的司令。“鬼難拿”嘆口氣剛想說什麼,忽然間,狼牙嘴方向也傳過來清脆的槍聲。“鬼難拿”心裡震動了一下,他閉住了自己的眼睛,然後慢慢地說:“弟兄們,出洞——”
“鬼難拿”再一次來到洞外,馬上喊:“老三,馬上派人告訴參謀長,傳我的命令,讓參謀長撤······弟兄們,羊頭山危機,願意跟我到金三角去的,請跟我走;不願意去了,請留下跟着走,我‘鬼難拿’決不強求。可有一樣,咱們將來要是再見面,還是生死弟兄。我‘鬼難拿’能有你們一幫弟兄們給我撐腰,這輩子我值了!”
“司令司令,那狼牙嘴的弟兄們——”
“顧不上了!!”“鬼難拿”低下頭伸手擦了一把淚,然後猛的一揮手:“快,趕緊的,要不,我們的參謀長就回不來了。快呀老三——”
溪澗道,翟華龍正在名妙齡匪兵拼死抵抗,忽然狼牙嘴方向傳來了密集的槍聲。這一下,軍心大亂,有點匪兵開始掉頭向後跑。翟華龍舉起手槍“啪”就是一槍把那個匪兵打倒在地,然後扯起破鑼嗓門大叫:“弟兄們,頂住——”
解放軍抓住機會,馬上再一次響溪澗道發起了猛攻。翟華龍一看情況不妙,馬上自己掉頭就開始向後跑。這一下,匪兵徹底全亂了:“弟兄們,快跑啊——”
馬腦山上,劉貴年和殷小江在山洞裡。劉貴年忽然問:“殷營長,憑你的判斷,我們這次能不能活捉‘鬼難拿’?”
“這······”殷小江吸了口冷氣,然後站起身來在洞內轉了半圈忽然停下來說:“參謀長,要我說,‘鬼難拿’肯定會逃到境外去。爲什麼這麼說呢?因爲他只有這條路可走,他絕對不願意落到手裡。”
“活捉的可能性沒有嗎?”劉貴年問。剛說到這裡,洞口一聲報告,隨後一個通信員跑了進來:“報告參謀長,營長,我軍已經控制了溪澗道,正在向縱深追擊敵人。”
“好——”劉貴年一聽馬上喜形於色,隨後馬上命令:“告訴王營副,不要讓他顧及狼牙嘴。只管追擊敵人,爭取活捉‘鬼難拿’!”目送通信員遠去,劉貴年轉身看看殷小江:“殷營長,這下,羊頭山的問題就算解決了。下一步,就剩下丹鳳山了。”
“是······是啊!”殷小江答應一聲走過來:“參謀長,我們的戰士已經衝過去了,讓我也到一線去吧。既然溪澗道已經被我軍突破,那狼牙嘴已經沒有什麼懸念了。我們在這裡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參謀長可以向江城鎮報喜了,下一步再佈置一下······”
“你過去幹什麼?”劉貴年反問殷小江。
“給我一個排的戰士,讓我去羊頭山搜索殘敵啊!”殷小江懇切地走到劉貴年身邊說:“參謀長,你還是讓我參加戰鬥吧,給我一次爲人民立功的機會。你看上次我配合團長打這邊馬腦山,不就打得很漂亮嗎?參謀長,給我一個機會,給我一個表現的機會······”
“根本不用!!”劉貴年說:“眼下這土匪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只要我們一打過去,他們就光剩下投降的份兒了,那裡還用得着搜索?你和我就踏踏實實在這邊等着戰報吧!”
“可,我在這邊不也是閒着沒事幹嘛!”殷小江繼續說:“參謀長,你就答應我吧!我就帶一個排就行,到了那邊,我最起碼也能安排一下營部的問題吧?你看,參謀長,咱們把整個西山拿下來了,我的二營要駐守在西山,營部還不設在羊頭山啊······”
“殷營長,你怎麼跟我蘑菇起來了?”劉貴年不高興地說:“這都是軍事命令,你就踏踏實實和我在這邊指揮作戰就行了,不要軟磨硬泡,這樣不好!”
殷小江不吭聲了,過一會兒說:“參謀長,你是不是不信任我?”
劉貴年看看殷小江,隨後說:“你就在這裡,那裡也不要去。我到裡邊讓收發員馬上給團長發電報,就說羊頭山已經被我軍攻破。”
殷小江一個人呆在外洞,轉了三圈,還是心神不定。一會兒劉貴年從裡邊出來了,殷小江再一次來到劉貴年面前說:“參謀長,你就讓我去吧!”
“不行!!”劉貴年眼裡地說一句,隨後伸手把手槍拔了出來。殷小江愣了一下,然後搖搖頭說:“參謀長,我······我沒有不聽從你的命令啊?你拔槍幹什麼?”
劉貴年沒吭氣,只是冷冷地看了殷小江一眼。殷小江低下頭,心神不定地左右看看。這時候,洞外一陣腳步聲,隨後就是醫生:“報告——”劉貴年這邊還沒等喊進來,兩名戰士就夾着一個人走了進來:“參謀長,我們抓了一個俘虜······”
殷小江一看那個俘虜,馬上臉色大變,忽然伸手要拔自己的手槍。劉貴年眼疾手快,馬上舉槍對殷小江瞄準:“殷營長,你要幹什麼?來人,把殷營長的手槍下了!”說話間,洞外過來兩個警衛員,上前就把殷小江的手槍收了。殷小江激動的胸口一起一伏:“參謀長,我請問這是爲什麼?難道我違反軍法了嗎?”
劉貴年冷冷地說:“你拔槍想幹什麼?殷營長,別演戲了!”說到這裡,劉貴年來到那個俘虜面前問殷小江:“你認識他嗎?”
殷小江搖搖頭:“參謀長,這不是開玩笑嗎?我怎麼會認識他?”
劉貴年搖搖頭,隨後來到俘虜面前,然後用手指着殷小江問:“你認識這個人嗎?”
那個俘虜搖搖頭:“不認識!”
旁邊的戰士馬上說:“參謀長,匪兵俘虜說,這個人是‘鬼難拿’的參謀長,他是因爲受了傷才被俘虜的。”
劉貴年揮揮手不讓戰士再說下去,然後轉身轉身看看殷小江:“殷小江,別逼我發火,我也不和你爭辯,你自己去找團長說去吧。你自己的事,只有你自己心裡清楚,不要說我們大家都不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