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初窺宇宙
“想明白天地人三道，首先你得明白宇宙。”邋遢老道搖了搖頭，不去腦補猛男賣萌的畫面，輕咳一聲後，看着貓玄道。
“宇宙？”貓玄茫然的看向邋遢老道，他不是不懂宇宙，而是不明白這跟天地人三道有何關係。
“你眼中的天地太過渺小！”邋遢老道傲然一笑，這種在知識上降維打擊的感覺不得不說是很爽的，這種在星際修行者中婦孺皆知的常識，放到這種未開化星球的原住民面前，那就是天書般的存在。
爲了讓陸玄更直觀的明白宇宙的浩瀚，老道施展法術，周圍環境一暗，下一刻，一人一貓好似置身於無垠宇宙之中一般。
“這便是宇宙，你晚上看到的每一顆星辰，都是如同大日一般龐大的存在！”老道一揮手，兩人直接靠近一顆星辰，雖然只是幻象，但那種震撼感可比前世的三D電影來的更直接。
“而適合萬物生長的星球，只是這圍繞星辰轉動的一顆行星，而大日在我們這裡以恆星命名，一顆恆星以及圍繞其旋轉的數顆行星便組成一個小星系，無數個這樣的小星系，組成一個大星系。”
環境隨着老道的敘述不斷變化，先是行星，然後將視角拉到可以俯瞰整個星系的位置。
“廣義上來說，整個宇宙都是天，但實際上，所謂天地人三道，只在小星系內部，伱所在的星球到小星系的邊界就是所謂天道，而這個範圍外圍，有一層膜，乃天地胎膜，也是小星系的極限位置，這層天地胎膜有形無質，有遮掩天機之效，在開天之前，任何人都無法知曉其存在，便是有仙人路過，也只會直接穿行而過，強行闖入，哪怕你是神仙，也得消弭無形，化作這個小星系的養分被其吸收。”
“這層天地胎膜是會一直存在的，哪怕開天之後也是小星系的屏障，進入其中，便代表受其中規則束縛。”
陸玄有些懵逼，相比於天道來說，地道人道算個球啊！
“天無形無質，卻真實存在，亙古運行，不會因人意志而轉移，所謂開天，並非是破壞，而是打破此方天地與外界的阻隔，可看做是一種破繭重生，一旦成功，天地胎膜便能不斷吸收遊離在宇宙之間的混沌之氣來強化內部，讓此方天地的生靈更適合修行。”
“而地道，也非你所認爲的大地，那只是其中一部分，地道與天道對應，互爲表裡，乃是一片天地的陰陽兩面，運轉五行、輪迴、陰魂歸屬，此爲地道。”
“人道是機緣。”頓了頓，邋遢老道看着眼前的無垠宇宙嘆息道：“你可知道，這無垠宇宙中，有多少顆行星能誕生生靈？”
似乎不多。
陸玄搖了搖頭，他對這方面所知不深，大都來自自媒體，其中有多少是真的，誰也不知道，但外星人的傳說倒是從沒斷絕過。
“千萬個這般的小星系，億萬顆行星中，能有一顆自然孕育出生靈已是難得，所以天地二道常有，而人道不常有，當然，開天后被那些大能們後天開闢出來的星球不算，一般如果能開天成功，獲得整個小星系的權柄後，就可以自行改變星系內的規則。”
“或是將其他行星拖拽到適合誕生生命的軌道，或是融合出一個超大行星都可，這樣也可以壯大人道，不過後天改造適合萬物生長的行星是無法誕生出屬於自己的人道的，只有自行孕育出生命的行星，纔有可能誕生人道。”
“若只有天地二道，那這個小星系也只是死物，人道雖是三道中最弱的，卻是唯一能夠令天地圓滿的道，也只有人道生，天地氣運纔會誕生，沒有人道的小星系，是沒有氣運一說的，三道相輔相成，纔會形成一個圓滿的星系，只可惜，這樣的星系太少。”
“這是爲何？”陸玄適時發了個彈幕。
“爲何啊。”老道感慨道：“這就不得不提星主了。”
“所謂星主，開天成功之人便是星主，但開天成功之人是星主，星主卻未必是開天成功之人。”老道笑道。
這話有點兒繞，陸玄不解的看向老道。
“成爲星主有兩條途徑，這第一條，就是開天，要想開天，就得成爲三道至尊，只是天地人三道任何一道至尊是沒資格開天的，但想成爲三道至尊卻不易。”
“天地二道是相斥的，你成了天道至尊，就很難得到地道至尊的認可，但成了地道至尊，又很難獲得天道認可，至於人道倒是簡單，因爲不管天道至尊也好，地道至尊也罷，都是出自人道，而人道並非只是人組成，天地衆生，只要有了自我，皆在人道範圍之內。”
陸玄點點頭，所以說，哪怕是一隻蟲子，只要有了自我意識，他就算在人道之內？
“所以人道至尊很好得，但又極爲難得。”
貓玄貓眼睜大，不解的看着邋遢老道。
“因爲一般天道至尊或地道至尊會比人道至尊先出現，未開天之前，衆生不知這其中道理，所以無論天道至尊也好，地道至尊也罷，都會在察覺另外兩道至尊卻不能得之後，本能的想要將其吞噬來壯大自身。”
“天地人各自至尊不可兼得，你成爲其中之一，便無法得其二，所以大多數三道至尊，都是成爲一道至尊後，吞噬另外兩道至尊本源，如此也算三道至尊，只是這般的三道至尊，一道強，兩道弱，先天不足，哪怕勉強開天，所受大道福澤不足，多數只能達到天仙圓滿，哪怕少數能夠晉升金仙，也無法孕育金仙道果。”
老道感慨道：“成仙已是極難，踏入仙境之後，一步一重天，多少星主是因根基不足，一生都難補全，最終道心崩潰，身死道消，這看似差別不大，實際上其中差距判若雲泥。”
貓玄點點頭表示瞭解，隨即發彈幕道：“那另外一條路是什麼？”
邋遢老道笑道：“另外一條自然就是掠奪了。”
貓玄愕然看向邋遢老道，發出彈幕：“這也能奪？”
“星主與修爲境界不同，星主是一種位格、業位，是一種權柄，自然是可以奪的，很多金仙晉升無望，想圖謀一星主格位，借天地之力加持己身，衝破瓶頸，大多數星主三道不圓滿，突破後只有天仙，雖然手握權柄，能逆伐金仙，但遇上已經凝聚道果的金仙，縱然手握權柄也難與之爭鋒，被奪走星主位格還好，多數甚至直接身死道消。”
說着，邋遢老道看向貓玄道：“似你所在星球，也是如此，哪怕最終開天成功，多半先天不全，很容易引來強者覬覦。”
“沒人管？”陸玄好奇，這宇宙中沒人制定規則嗎？
“有啊，你可依附某位大能，但需要交出權柄。”邋遢老道笑道：“這世間任何事都沒有白得的道理，而且前提是你的位置本就在一位大能統御的星域範圍內，否則這無垠宇宙，星系的位置每天都在變化，沒有定位符，大能想管也愛莫能助。”
事實上，如今的大多數星主都是奪來的，開天后能保住星主業位的，要麼實力足夠強，要麼運氣足夠好，沒有第一時間被覬覦的金仙察覺，有足夠時間發育。
“大能是什麼境界？”陸玄好奇道。 “老道只是個小小分神境修士，凡道六品，你指望我能知曉多少？”邋遢老道翻了翻白眼，隨即嘆了口氣，有些惆悵道：“星球氣運聚集星主一身，我輩修士，想要求仙，只能依附星主，得些神位修行，能走到哪個地步，除了天資之外，最重要的便是能分到多少氣運、資源來修行，否則任你天資絕世，沒有修行資源，也是枉然，仙道……遙遙無期啊！”
開天之後的星球，別說星球，整個恆星星系內的資源都是星主一人做主，普通人想修行，太難了。
貓玄感慨之餘，也搖了搖頭，這些距離自己都太遙遠了，還是說些實際的吧。
“一直不曾詢問前輩如何稱呼？”
“貧道丹臣子，添爲此山山神，唉~”邋遢老道苦澀道，一座山能有多少氣運？能修行到分神境已經是他天賦不錯了。
他醉心研究造物，難道只是因爲喜歡嗎？是突破無望，所以想弄出些新鮮玩意兒取悅星主，或許星主一個高興，給自己封個更肥的神位讓自己突破有望，可惜……事與願違啊。
“丹臣子前輩，難道不能去其他星球修行？”陸玄好奇道，總不能所有地方的所有人的命運，都寄託在星主身上吧。
“當然能，那些後天改造的星球上，氣運是無法如這裡一般被壟斷的，據老道所知，宇宙中是有很多適合散修修行之地的。”丹臣子有些嚮往。
“爲何不去那裡？”陸玄大概明白丹臣子的痛苦，前路不好走啊。
“怎麼去？就算成仙，尋常飛仙也無法橫渡星球，只有真仙才能長期在星空行走，而想要星際挪移，尋常天仙都做不到，用傳送陣的話，傳送一次所耗費的仙靈之氣，我這種分神境修士一百個練化掉都不夠。”丹臣子無語道。
想要星際旅行嗎？
你先得有錢！
修仙界也是要錢的，只是這裡的錢是靈石，是資源而非世俗的貨幣，但本質上並沒有區別。
丹臣子對陸玄來說，那自然是很富有的，但在這無垠星空裡，他只是個小卡拉米。
“那在下的氣運，前輩是否能用？”陸玄小心的看着丹臣子，想展現一下自己的價值。
畢竟……他現在已經不是寵物貓了，想要在丹臣子這裡繼續獲得資源幫助，得拿出相應的價值才行。
自己一個未開化之地偶然出來的靈魂，有什麼能跟人交換的價值？
恐怕只有氣運了，陸玄猜測，這可能也是丹臣子願意坐下來跟自己好好談的原因。
“聰明。”丹臣子看着陸玄滿意點頭道：“可惜沒有山河印，我給你的那枚玉佩，氣運多了便無法轉化，想要徹底根除這個問題，還是需要儘快獲得山河印。”
“這……”陸玄撓了撓貓頭，自己上哪兒找去。
“放心，你們的山河印應該是被人收走了，但人道至寶無論是封神榜還是山河印，都是有形無實的，一旦人道氣運流散，山河印和封神榜自然也會散去，此乃規則，便是天道至尊也不能阻止，否則便會使天人兩道不合，甚至天道都會對其排斥，就你們如今的這副境況，山河印應該很快便會出現。”丹臣子笑道。
“前輩這裡，可有適合在下修行的功法？”陸玄這次直接開口，雙方雖然沒有明說，但交易已經達成，現在是時候拉投資了。
“你這應該屬於體修，但又不同，我可以爲你講解凡道境界，也可以給你功法借鑑，但最好莫要直接學。”丹臣子看着陸玄道。
“爲何？”陸玄不解。
“各個星系規則不同，衍生出來的功法也會有差別，我的修爲淺，無法通過你或者你的功法推演你所在星系規則，體修還好些，多是內求，若你修行我的功法，很可能會被你所在天地認爲是入侵者，從而……”
“排斥？”陸玄好奇道。
“煉化！”
陸玄悚然。
“放心，雖然不能學，但很多道理都是相通的，這些我可以與你指點，另外在你達到分神境之前，丹藥我這裡是足夠的。”
他是分神境修士，雖然氣運、資源不足以突破到合體境，但卻是足夠培養出另外一個分神境來。
“多謝前輩。”陸玄調整心態，雖然不能直接學，但有資源的幫助外加許多指點，這些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
“你目前修行的路子既然是體修，在二品到三品這個階段，體修最注重的是對力量的控制，我看你們的也差不多，送你個東西。”丹臣子從他的百寶囊裡取出一枚玉佩道：“這個小玩意兒叫須彌幻境，意識可以進入其中，只要是你交過手的人，幻境中就能出現，推演出其戰鬥方式，你可以在其中不斷與之交手，從而獲得感悟，最重要的是，意識流動時間比實際時間要快得多，你在其中十天乃至百天，外面可能只過去一天，這要視你意志爲準，這點你應該不錯。”
想到陸玄記憶中，他與高一品強者交手的場面，雖然對他來說就是菜雞互啄，但陸玄表現出來的兇悍和鬥志，丹臣子可以確定陸玄的意志絕不會太弱。
“不過這東西不能一直用，用一次，必須儘快將所得消化，否則那種虛實之間的錯位感會讓你失去對環境的準確感知，這是很要命的。”擔心陸玄不知深淺，盲目使用，老道提醒道。
“多謝前輩。”貓玄接過玉佩，感激道，這東西本體雖然不能用，但它的作用就是意識空間，貓玄用也一樣。
“沒事就回去聚攏氣運吧。”丹臣子擺了擺手，示意陸玄去幹活，別老賴在自己這裡，他也該多收集一些開天前的情報了，那個儒家很奇特，似乎掌握了一定的人道權柄，哪怕沒有封神，都能施展一些權柄的力量，這就很神奇。
怎麼做到的？
還有這個貓，雖然來歷清楚了，但問題更多了，怎麼想都有些不可思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