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吧這種地方喜歡鬧事的真不多,一般都是小摩擦,互相推搡一下,在快要打起來的時候酒吧方面就會找人出面來解決,很難說大打出手什麼的。而一般引起這種摩擦的大多也都是因爲女孩子的緣故,尤其是像許晴這種初看就能讓人泛起最原始慾望衝動的少婦,所以她一上臺就很快成爲了焦點,不過卻也惹來了旁邊兩個男的對她騷擾。
其實一開始我去洗手間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但我並沒有在意,許晴說自己想瘋狂一把,所以她現在就是帶一個男人回去玩個一夜情什麼的我可能半句話都不會,只是剛剛我看到的那一幕,讓我實實在在忍不住了。
依舊還是那兩個壯漢,一前一後把許晴圍了起來,而且是越靠越近,許晴一開始或許也沒覺得什麼,可慢慢的前面那我王八蛋竟然直接伸手在她胸脯上抓了一把,這可是赤裸裸的性騷擾了,我想不管是誰碰到這種事應該都是沒法鎮定的,許晴當時也是馬上停了下來,然後一巴掌甩在前面那混蛋的臉上,而這時候後面那傢伙不但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而且還得寸進尺的一把摟住了許晴的腰部。
如果是許晴默認的話,我可能真的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可是現在我看不下去了,再加上剛剛喝了點酒,腦子裡也比較興奮,我奮力衝上去直接一把抓着前面那個傢伙,一拳把他打倒在了地上,然後狠狠的一腳踩在他腦袋上,我沒有半點憐憫,有的只是無比的憤怒。
舞池上擠滿了人,先是有人尖叫,最後大家都停了下來,並且是慢慢走到了一邊,剛好把我們四個人圍在中間,這時候或許是酒吧方面也知道出了事情,他們把音樂也停了下來,瞬間整個酒吧就徹底安靜了。
我轉身的時候,後面那個傢伙正準備衝上來對付我,不過被我狠狠瞪了一眼後,他一下子就慫了,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把許晴拉到身後,走向前眯起眼睛盯着他,輕聲道:"怎麼不服氣嗎"
那傢伙其實一開始並沒有打算要跟我動手了,但被我這句話一激他就開始沉不住氣了,估計是怕在這多人面前折了自己的面子,所以我剛說完,他捏着拳頭就轟了過來。我冷笑一聲,瞬間出手,直接用雙手抓住他的胳膊,然後猛然發力,把他的手臂使勁往後壓,接着就是清脆的咔咔響聲,我相信不止是我,旁邊的人肯定都聽到了。
傻二愣上來後,我讓他把許晴帶下去,可沒想到最開始倒下的那傢伙竟然又站了起來,他一把鎖住我的脖子,用很大力,可對我來說這種把戲那簡直就是小兒科,我雙手反到後面捧住他的腦袋,然後狠狠的把他翻過來砸在了地板上。
而就在我正準備下狠手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影從臺下衝上來,他拉着我的手臂,連忙道:"哥們,教訓一下就行了,不至於這麼狠心吧"
我擡頭望着他,發現這傢伙就是剛剛我在那邊走廊碰到的那個胡茬男,不過這次他身邊的那個女孩不見了,倒是多了一個頭發很長,看不清楚面容的傢伙,給人的感覺很陰森。
"我是這酒吧的老闆,給個面子,別把事情鬧大了。"胡茬男見我沒說話,他又解釋了一下自己的身份。
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既然酒吧老闆都出面了,那我肯定不能再繼續鬧了,而且這傢伙給我的感覺應該不像是個什麼壞人,所以我欣然同意也沒打算追究了。
胡茬男跟我笑了一下,隨後他轉頭跟身邊那個長髮男子命令道:"劉雀,你去把這兩傢伙丟出去"
接下來,就是不可思議的一幕。
這個叫劉雀的男子走向前兩步,然後彎腰,一手抓着一個,就這樣輕輕鬆鬆舉起來往酒吧門口走出。
不止是我,連臺下的傻二愣都覺得很不可思議,我傢伙臂力可真是大的離譜了
"好了,沒事了,大家繼續玩吧,今晚上無論你們消費多少,酒水一律打五折"在看着那個長髮男子走出去後,胡茬男站在臺上大聲的說了一句,他的這份氣魄我自認爲是趕不上的。
像這種小事估計也沒幾個人會放在心上,甚至連酒後談資都算不上,所以大家在聽到酒水可以打五折的時候,所有人都了起來,勁爆的音樂也再次響起,酒吧也再次恢復之前的熱鬧。
我走下臺,起初是想帶着許晴離開酒吧的,只是沒想到剛剛那個胡茬男竟然會主動上來找到我,他走到我面前,微笑問道:"這麼快就走了,不多玩會"
我跟他笑了一下,回道:"已經很晚了,老婆還在家等着我呢。"
胡茬男伸手指了一下我,哈哈笑道:"怕老婆還敢來酒吧玩"
"出來玩沒事,只要晚上能趕回去就行了,而且這也不是怕老婆,這是尊敬老婆。"
胡茬男點了點頭,笑道:"這話我愛聽,要不喝兩杯再走反正你也不急於一時。"
我愣了一下,說實話,我懷疑這傢伙應該是認識我的,否則他今晚上肯定不會這麼主動的來巴結我,而且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覺得這傢伙肯定很不簡單,最後想想,在外面多交個朋友也好,指不定哪一天就會有用得上的時候。
"既然這樣,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喝兩杯就喝兩杯吧"
胡茬男似乎很高興,不過他也沒帶着我去什麼好地方,而是跟着我來到之前的位置,他先是叫服務員拿瓶紅酒過來,然後纔跟我問道:"如果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陳曉明吧"
我輕輕皺眉,玩味道:"看來你知道的還不少嘛"
"不是我知道得多,而是你最近在武漢的名聲太大了,想不認識你都難啊"
我呵呵笑道:"那你是"
"我叫陳曉東,很高興認識你"胡茬男伸手出自己我介紹了一句。
有那麼幾秒鐘我愣是沒反應過來,陳曉明,陳曉東,他媽的這麼巧如果我不是知道自己是個獨生子的話,我他媽肯定會以爲這哥們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哥哥了。在反應過來後,我當即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笑道:"還真是緣分了,沒想到我們兩個連名字都是很相同啊,就差一個字了"
這時候服務員也把酒拿了過來,不過這次是我主動倒了兩杯酒,然後跟他碰了一下。
原名叫陳曉東的胡茬男喝了一口紅酒後,輕聲道:"以後要是有時間的話,歡迎經常來這裡玩,這段時間我肯定會待在武漢的。"
我哦了一聲,有點訝異道:"聽你這麼說,那你應該不是本地人吧"
"當然是的,我可是土生土長的武漢人,不過現在很少機會回來了,我大多數時間都在上海那邊。"
我點了點頭,隨後問道:"冒昧的問一句,你應該是自己做生意的吧"
胡茬男微微一笑,很朦朧的跟我回道:"算是吧"
這下我也明白了,想必他應該是不想跟我在這個問題上討論太多,所以我也沒繼續問下去了。
接下來就是閒聊,很沒營養都話題,可不知道爲什麼,跟他聊的越久,我就越覺得他不簡單,到最後是他接了一個電話,說是有點事先走了,並且走的時候還特地跟我說要經常來這裡玩。
看着他跟那個長髮男子走出酒吧後,我坐在沙發上跟身邊的許晴問道:"知道這傢伙是誰嗎"
比之前要清醒很多的許晴搖了搖頭,"不太清楚,不過這傢伙真有氣質,連老孃都差點迷上他了。"
我冷笑道:"那你怎麼不去勾搭一下"
許晴嘆了嘆氣,"我再傻那也是有自知自明的,像這種男人肯定不是我這種人能惹得起的,再說了,我現在不是還有你嗎,足夠了"
在她即將又要黏上來的時候,我直接一把推開她,冷冷道:"給你三天時間,把楊思成所有的資料都給我收集過來,我想你跟他在一起這麼久,不可能沒有他的把柄吧"
許晴仰頭靠在沙發上,輕聲道:"明天我給你送過去。"
喝完那杯酒之後,我也沒跟她再說什麼了,直接叫服務員過來買單,只是沒想到剛剛那個胡茬男已經給我把單免了。
上車之後,我先是叫傻二愣去碧桂園那邊,許晴這娘們就住在那邊,她今天喝多了,我肯定不能讓她單獨開車。
在路過黃鶴樓這邊的時候,一直昏昏欲睡的許晴突然說自己很想吐,憋不住了。沒辦法,我只能讓傻二愣把車靠邊停了下來,然後扶着她來到馬路邊的一棵大樹下,結果這娘們彎腰蹲了半天愣是沒吐出來。
這時候我真想狠狠甩她一巴掌,但想到之前我已經甩了她三個,所以最後還是忍住了。
許晴站起身來到河邊的欄杆上,她望着對面的燈火闌珊,笑道:"我就想下來吹吹風而已。"
我轉身撇了她一眼,沒好氣道:"十分鐘後,必須上車。"
許晴沒說話,而是指着不遠處那邊的一個涼亭,輕聲道:"你看,剛剛跟你喝酒的那男的"
我猛然轉頭,順着她的眼神望過去,然後就看到了一副很和諧的畫面。
那個叫陳曉東的胡茬男站在涼亭邊緣,他手上抱着一個大概三四歲的小孩,望向遠方,站在他身邊的正是之前我碰到過一次的那位神仙姐姐。
而涼亭外面,一個長髮男子安靜的矗立在原地。
許晴似乎看的的入神了,喃喃道:"好溫馨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