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漂亮啊,我好喜歡。”張檬第一個跑進那唯美的小世界,很難想像在這大山內部的空間之中,竟然有如此微型的世外桃源。
我不言語,拿出工具箱開始工作,帶上炫酷的夜光透視鏡,這能幫助我觀察房間內的腳印以及細小物件、空氣分辨器可以‘精’準的收集體態氣息,查出五日內有幾個人來過這裡,通常這設備作用不大,但是相對於‘私’密空間,又是隔絕密室,那就另當別論了。
叮叮~在我遊走一圈之後,空氣分辨器上顯‘露’一個“九”字。
“近來都有誰來過這裡。”我現在氣場強大,吳醒和張檬都被我隨身攜帶的先進裝備嚇住了。
孔祥東緊張的嚥了咽口水:“除了我和我妻子,這裡一般沒人來的。”
“最近都有誰來過,別想平時,案發當天也算,還有誰平時覬覦這裡,知道這裡的,你好好想一下。”我再問話前,已經把這個九字遮掩上了,這說明除了死者外,有九個人來過這裡。
這麼一提醒,孔祥東想起來了:“前兩天我發現妻子躺在血泊中,嚇得出去喊醫生,那個時候王船長和閆峰跑過來,幫我把妻子擡到了急診室,後來人死了,就小林警察來過。”
“閆峰是誰?”這個答案我很不滿意,至於王船長,自然是方纔見過的王文祿,夢想諾亞方舟的人才。
孔祥東皺皺眉道:“閆峰是那幫小青年裡的,整天打網絡遊戲,不過他不像那幫孩子似的臭煙味熏天,他總在山溪處洗漱,洗衣服什麼的,就和我們認識一些,但也不太熟,那天我也沒想到那孩子會來幫忙。”
什麼破爛消息,我眼神瞬息變得變冷:“相比一個孩子和船長而言,你這個丈夫的嫌疑更大,別小看我手裡的設備,來過這裡的人絕對不止六個人。”
“啊?”孔祥東頓時急了:“我‘花’錢僱你來破案,難不成是我要你查我自己嗎,這真是豈有此理啊!”
“你不報案我們警察也會來,你用一百萬懸賞,這麼做可以縮小嫌疑,可在我看來,反倒像掩飾你內心的緊張。”我開啓誣陷模式,攻勢如連珠炮火。
孔祥東氣的找不到北:“你那破機器就那麼神嗎,要是那麼神,你直接說兇手是誰啊,你說啊。”
“機器上顯示,近期有十一個人來到這裡,別懷疑高科技,我們重案組的空氣分辨器,比狗鼻子都靈。”我虛晃了一個數字。
堅硬的態度是令人信服的基石,孔祥東當時就懵了:“那有那麼多人,呃......對了~擡我妻子去急診室的那段時間,這裡的‘門’是打開的,沒上鎖,我不確定有誰來過,這裡也沒監控器,不知道了。”
“問你點事,怎麼總是踢皮球呢,你再想想,誰可能會來看看的。”我態度不是很好。
“可能?”孔祥東十分不爽,喘了幾口大氣道:“‘門’口那趙野可能會來,鬼市監管人陳棟應該會來,劉雨薇和我妻子總說話,差不多也會來看看,再就是誰死了都送一口棺材的趙鴻森,他沒準來過,嗯~四個加我們七個,正好十一個人了。”
多忽悠出兩個名額,這也是迫不得已的,九個人來過這裡的話,我、張檬、吳醒、林警察,四人首先排出在外,五位嫌疑人中,孔祥東、閆峰、王文祿三人確定來過這裡,還有兩個名額,趙野、陳棟、劉雨薇、趙洪森這四個人,可以作爲旁支去查,儘量縮小搜查範圍。
我又詢問了幾位嫌疑人的簡單信息後,這才讓孔祥東描述當天打開‘門’後的情景,他說了一些我心中早有的推演,以及無用之事後,又說了一件別的事。
“你和那位小林警察的查案方式全然相反,他是最先問當天情景的。”孔祥東這般說。
“當然,這是重案組和普通警察的絕對區別,現在下班時間,我要去睡覺了。”我的行動,出乎鬼市衆人的預料之外,他們背後的談論必定不少。
不過這些我都不甚在乎了,吳醒去拜訪老友,而張檬拽着我的胳膊,跑到了一處坑地?
這處地坑口是圓形,有鐵質階梯向下,不深,兩三米左右,裡邊有米黃‘色’溫馨的燈光,以及流行歌曲的聲音?
“喂~小白羊,你在家嗎?”張檬興沖沖的向地‘洞’裡叫了起來。
“是小檬姐姐嗎,‘門’開着呢,你進來呀。”一個比張檬更幼稚的聲音想起,天吶~這裡是孩子樂園嗎?
“我帶了客人呦。”張檬說着話,示意我們一起下去。
“哈~是林偵探嗎?”
在我和張檬進入之後,見到一位十五六歲,蘑菇髮型,長相可愛甜美的小少‘女’,她身着黃‘色’連衣帽、白‘色’絲襪、小老虎鞋,超級卡通到爆!
再有她的房間,房間?
抱歉,當我看到那位小臉雪白的少‘女’之後,‘精’神有些恍惚,沒分辨出這是二維童話世界還是三維現實空間。
下到地‘洞’以後,這裡大約有三十多平米左右,小廚房、小廁所以外,就是屋子和客廳連在一起的小空間,裡邊的大布娃娃、小布熊、小籃球、巢式蝸居,秒殺各種童話片。
毫無疑問,見到我以後,那位純純的小少‘女’‘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呵~還有電視和筆記本,裝備夠全的。”我找了個別的話題,希望這個單純的小傢伙別難過。
張檬大眼睛眨眨:“壞人,你可別‘亂’想什麼呦,白洋是個好孩子,‘精’神正常,她只是天生對紫外線過敏,所以常年像個小鼴鼠似的居住在這裡。”
“我不是小孩子啦!”白洋幫忙找了拖鞋,催促着我們換完後,立刻拉着張檬到巢式小‘牀’上,壓低聲音說着什麼。
我閒閒‘摸’了下耳朵,夜光透視鏡框邊緣的放大開關打開,捕捉一切細小聲音,同時,我的手隨時滾動着調聲齒輪,以免被震聾。
“吶吶~小檬姐姐,我找到了喜歡的人,就是那位林警探,哇塞啦~他好帥的!”細小聲音傳來。
“嘻~我們不愧是從小到大的閨蜜,有喜歡的人都在同一時間,而且,我們喜歡的都是警察。”張檬說着,臉蛋紅紅的看了我一眼,我擺‘弄’着手機,裝作沒聽見,心中卻是超爽。
我的初戀,包括我同學的‘女’朋友,‘女’生只是說同意相處啦,那好吧,再就是說反話,不行就是行,行就是不行,極少,或者是從來沒當面說我喜歡你了,粘着你了,很少!
搞不清楚,這種讓男人願意付出一切拼搏的話,有些‘女’孩子從來都不會說。
“是嗎?”白洋偷偷的看了我一眼:“小檬你好幸福哦,可以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不像我,膽子太小了,都不敢出現在他面前。”
“吖~~~”張檬一聲不算大的驚呼,在我這都是震耳‘欲’聾的轟鳴!
深呼一口大氣,我心中默想,再偷聽到什麼重要消息時,一定要迅速小聲。
“不是吧,你喜歡他,他卻不知道你的存在,你不會把自己當成小美人魚了吧,這不行的!”張檬攥着小拳頭,爲她急啊。
切~你還好意思說別人,我心道,當初你撒歡了叫喚,要四處去玩,還不是我先禍禍光你的小錢包,以住所和財政手段把你留下,這纔有追求的機會。
白洋嘟着委屈的小嘴兒:“我不敢嘛,而且他太忙了,我情書都沒有寫完他就累暈了。”
“在急診室嗎,一會兒我陪你去,一定要告訴他。”張檬信誓旦旦,她可不怕丟面。
然而白洋搖了搖小蘑菇頭,神‘色’失落:“也不知怎麼回事,林警察見到你們從車上下來以後,好像有些害怕似的,立刻開車走了。”
有古怪!
難道這個林警察也有嫌疑,我太大意了,不應該因爲他是警察就直接略過身份,最起碼查看他編制號碼,警部網站確定纔對。
“你看,這就是林警探,帥吧?”白洋拿照相機給張檬看。
這種時候,我關掉竊聽器,直接大手一伸:“拿來給我看看。”
“嗯~~~”白洋想了下道:“好吧,給你看看,或許你知道他的名字呢。”
“等下。”張檬小臉蛋粉撲撲的羞紅:“壞人,你偷聽我們說話?”
“我正在分析案件,可太缺乏鬼市的情報,她的照相機應該能給我提供一些線索,至於你們小‘女’孩兒的悄悄話,我才懶得聽。”我一臉石化神‘色’,堪稱滴水不漏。
白洋嘻哄哄的跳下小‘牀’,伸手遞給我照相機:“警察哥哥你跟他一樣帥呢,看,你認識他嗎,他叫什麼?”
哼~我堂堂省廳重案組,怎麼可能認識一個地區的小片警,無聊。
“咦~~~”接過相機這麼一看,我雙眸瞬息凸出,這個人,怎麼如此眼熟,眼熟到他‘腿’上幾根‘毛’都差不多知道了。
張檬見我這神‘色’,也跳下‘牀’好奇詢問:“壞人,你是重案組第一個辦理這件案子的警員,你不應該認識他吧?”
呼~~~我倒吸一口涼氣,有些哭笑不得的笑道:“說來巧了,這個人是我大學室友,一起住了四年的同學,不過,我們的關係相當惡劣。”
“吶吶~他叫什麼名字,叫什麼呀?”白洋興奮不已,求知的純真眼神凝望而來,令人無法拒絕。
“他叫林臻,話說,這個人就是個冰塊臉,跟誰都沒辦法相處,大學四年沒一個能說話的朋友,你怎麼會喜歡他?”我簡直崩潰,昔年林臻什麼都第一,那種無視一切的眼神令我、曹乾坤、王大雷如鯁在喉。
同在一個屋檐下,一個房間中,更加不爽,就是難以忍受的程度。
所以我們三兄弟努力,在各自的領域上勤加苦學,確切說,也正是因爲他,我走上了法醫的道路,終於在這領域讓他當了第二名,直到畢業他都沒超過我,嘿~
“林臻,好帥的名字,冷冷酷酷的,好厲害哦~”白洋這絕對是情竇初開,小‘花’癡一個。
嗯~竟然是林臻,是林臻?是林臻嗎?
“哈哈哈哈~”我忽然一臉‘陰’森森的壞笑起來。
“咿呀~”張檬氣鼓鼓的道:“壞人,你在笑什麼呢,告訴你呀,有我在,別想做壞事。”
咳~我一轉溫和:“白洋啊,我和林臻是同學,關係雖說有那麼一點點瑕疵,但畢竟是同窗四年的室友,他沒有做到的事,就由我來幫他完成,前兩天發生的人命案,你知道些什麼嗎?”
張檬小臉鄙視,然而純真的白洋卻沒發現這裡有什麼問題:“具體的事我也不知道,有聽說的,也有自己看到的,你想知道什麼吶?”
“都要。”我挽着兩個小美‘女’坐在‘牀’上,一晚上呢,咱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