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白子川便帶着尤納薇前往白家的祖墳。
說是祖墳,這也只是因爲白子川的爺爺曾經帶他來的時候說的,但是其實這裡就只是一個被荒廢之後沒人管理的破落無人村而已。
現在白子川的父親就葬在這裡。
爺爺很神秘,但是卻很疼自己。
這是白子川還沒有見識到這間房子的特殊性之前,對爺爺的印象。
說爺爺很神秘,是因爲他除了說自己曾經有一個大自己五六歲的兄長之外,便再也沒有說過有其他的親人了。
但是,那位兄長的家系卻在爺爺去世前後都沒有出過面。
而除此之外,爺爺就只有白子川的爸爸這麼一個親人。
就連這祖墳,也只是因爲爺爺決定的,所以那就便是自家的祖墳了。
村子裡只有最中央的地方有兩個墳墓,那就是白子川的父親安息的地方以及爺爺的空墓。
在墳墓的前面十幾米的地方,有一個特意被修葺過的小屋子,屋子裡一張實木桌子,上面放着兩個牌位。
一個是白子川的父親的,另一個則是爺爺的。
爺爺除了留下那個房子之外,便什麼都沒有留下,結果就是連衣冠冢都無法爲他做,只能給他建一個牌位。
“爸,你還記得你二十來年前出過的時候,那一夜情的法國女性嗎?這是你跟那位女性的女兒,我同父異母的姐姐尤納薇。”白子川跪在墳前對着父親的墓碑說道。
如果說,在之前還有一絲疑慮的話,那麼,在那個大主教說出尤納薇的全名的時候,這是疑慮就徹底消散了。
畢竟,在尤納薇最後面的主姓氏上,可是白子川的白啊。
“來,姐,你來跟咱爸說兩句。”白子川將自己的膝蓋往旁邊移了移,讓開了給尤納薇的位置。
尤納薇自從來到這裡之後,眼淚就一直流個不停。
“爸爸……”尤納薇跪下之後,只是叫了一聲爸,便被哽咽的聲音打斷了之後想說的話,甚至連一個完整的漢語發音都無法發出來了。
白子川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的輕拍了幾下尤納薇的背,然後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一個新的手帕遞了過去。
尤納薇擦拭了幾下,然後頂着哽咽繼續說道:“爸爸,我是尤納薇·杜斯蒂娜·白,是薇薇安·杜斯蒂娜和您,白一行的女兒。媽媽她,去世前最後一句話便是讓我絕對不可以來打擾您的家人,但是,我還是忍不住,想要來見見您,即使只是見您的墳墓。現在,我來了,和弟弟一起。嗚——”
最後尤納薇還是沒有忍住,直接哭的跑了音。
白子川輕輕抱住了尤納薇的肩膀,然後看向墓碑。
“爸,白家家訓,絕對不能讓家人受到外人一丁點的欺負,我一定會做到的。”
因爲家裡已經沒有空房子了,所以白子川便開始到處給尤納薇找住處。
“住到我那裡去吧。”午飯時,周睿突然說道。
“哎?”當時白子川是滿臉的愣神。
“我那裡是一個套一室,什麼東西都齊全了,就是整天都只有我一個人空的慌,尤納薇過去正好跟我作伴。”周睿說道,“而且啊,接下來還得把尤納薇的戶籍什麼的給遷過來……嗯,這個恐怕要花大時間的。畢竟,上頭能夠允許讓尤納薇的戶籍遷過來,還是因爲尤納薇的父親是明國人。”
“唔,姐,你怎麼看?”白子川看向尤納薇問她的意見。
“我沒有問題啊。這樣也可以的。”尤納薇點點頭說道,“反正睿姐一般都是過來這邊吃飯的,所以,等睿姐上班之後,我就直接過來,然後呆到晚上就可以了啊。嗯,其實,說起來,睿姐那邊只是睡覺用的吧?”
周睿瞬間被口中的飯給噎住了。
訂好了尤納薇的住處之後,白子川便和周睿帶她出去買一些生活必需品,然後將那些東西一口氣的全都搬到周睿的住處去。
看着這在繁華區佔地面積最起碼在一百來平以上的套一房,白子川呆了呆。
“睿姐,你這房子租下來是多少錢啊?我來幫我姐墊付房租和水電費物業費什麼的吧,就當你們合租。”
“租?不是,這是我以前十八歲成人節的生日禮物。我外公送我的。雖然事後他就被我外婆給教訓了一頓……”周睿一邊收拾着東西一邊回答道。
外公?也就是那一位的父親咯?很好,果然是土豪家。
白子川咂舌不已。
因爲下午周睿還得去上班的原因,將東西都收拾好之後,白子川便帶着尤納薇回家了。
打開門,白子川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坐在沙發上生悶氣的西澤櫻華。
“那份計劃書,算是徹底廢了吧?”西澤櫻華上來就問道。
白子川頓時尷尬不已。
“這兩天事情有點多……所以,真的是對不起,師父。”白子川道歉道。
“沒什麼,畢竟你爛七八糟的事情確實有點多,而且,計劃是死的,隨時都得發生一些變動。”西澤櫻華理解的迴應道。
“那什麼,我先去找瑞雯學魔咒了,你們聊。”一旁的尤納薇見氣氛有些沉重,趕緊找了個理由從白子川身邊溜走了。
這讓白子川很是心痛。
“算了,今天下午一下午的時間,你就做好了被操練到死的覺悟吧。”西澤櫻華一臉嚴肅的說道。
白子川的身體頓時本能似的感覺到了不祥,雙腿頓時一軟。
等到幾乎快要到傍晚的時候,白子川才從西澤櫻華的房間爬了出來。
爬兩三下就得稍微停一停歇歇手,雙手和雙腿不停的打着擺子。
而臉上的傷勢比起早上來顯得更重了,身體看上去也腫了兩圈。
時不時的,白子川的身體就像是扯到了傷口似得猛地一顫,那時候白子川的臉上雖然有着痛意,但是卻還有着一種無法掩飾的幸福感覺。
西澤櫻華從不說假話,說操練到死那就操練到死!
各種意義上的操練到死啊。
肉體上、精神上,白子川都已經被西澤櫻華打練的徹底服氣了。
而在腎上,白子川也是被操練到欲仙欲死。
和西澤櫻華一起的享受和感官,跟以前所有的女性朋友都完全不一樣啊!
兩個世界,兩種差異,天與地之間的差別。
現在的白子川,毫無疑問的是痛並快樂着。
所以,今晚訂餐吧!
看着自己那舉一下就顫抖個不停的雙手,白子川深深的嘆了口氣:“唉——還是得換個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