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可以請你告訴我們那些人的事嗎?”雪之下雪乃無奈的看了白子川一眼,然後看向葉山隼人問道,“這樣子對於判斷也有好處。”
葉山隼人一愣,然後略帶希望的點了點頭。
“戶部跟我一樣是足球社的。由於他染着一頭金髮,乍看之下有點像不良少年,不過他是最會帶動氣氛的人,校慶跟運動會時主動幫了不少忙,是個好人喔。”
“除了吵吵鬧鬧之外沒有其他本事,容易得意忘形。對吧?”
“噗嗤——”
雪之下雪乃對於葉山隼人口中的戶部的總結讓白子川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雪之下雪乃白了一眼白子川,然後繼續看向一臉呆然的葉山隼人。
“怎麼?繼續啊。”
葉山隼人嘴角微微一抽搐,然後沉思了一下,重新組織自己的語言。
“大和是橄欖球社的社員,個性冷靜,擅於傾聽別人說話,那副從容又沉穩的樣子很讓人安心。他話不算多,個性謹慎,是個好人喔。”
三句不離一個好人啊。
看來他是很想給這三個人開罪啊。
“反應遲鈍、優柔寡斷啊……”
雪之下的評斷讓葉山隼人一呆,然後像是放棄了什麼似的,嘆了口氣然後繼續說道。
“大岡是棒球社的人,爲人很親切,也很樂於跟別人站在同一陣線。此外,他相當注重上下關係,非常有禮貌,是個好人喔。”
“老是看別人的臉色、見風轉舵。對吧?”
這下子,包括由比濱和比企谷,再加上葉山隼人三個人都呆愣的看向雪之下雪乃。
在白子川看來,這就像是一個辯護師在給自己的三個當事人進行辯護,而他自己的言辭則是被檢察官進行深一步的解讀,然後將三個當事人的性格給分析出了一樣。
葉山隼人,完全被雪之下雪乃給壓制了啊。
“不管犯人是三個人中的誰,都不太奇怪呢……”
雪之下的嘀咕聲,表示她已經完全贊同了剛剛白子川的發言了。
“所以就說了,只要你別跟那三個人中的任何一個組隊,這場風波就能平息下去了啊。”白子川無語的看着葉山隼人說道。
“啊,對了,乾脆你直接跟八幡一起組隊吧。”白子川突然又提議道,“反正到時候組隊的時候,肯跟這個傢伙組隊的,除了戶冢之外,也就沒有其他人了吧。”
“咦?你們不會跟小企組隊嗎?”由比濱結衣一臉詫異的看向白子川,“畢竟,你們好像跟小企的關係很好似的。”
“哈?由比濱,你在開什麼玩笑啊?”白子川一臉詫異的看着由比濱說道。
一旁的比企谷則是一臉的陰鬱。
“我跟我家奈亞子親親熱熱的時候,爲什麼要讓一個死魚眼的男生在一旁當電燈泡啊?”
但是白子川沒有反駁跟比企谷的關係好。
畢竟,小町的關係在那裡擺着呢。
而八幡雖然性格有些彆扭,但是白子川並不討厭他那份彆扭的地方。
“而且,組隊的第三個人,我們也已經挑好了。是個女孩子,能夠一個人靜悄悄的那種。”
“那個,請問,我這邊問題的圓滿落幕……”見大家的話題開始有點偏題了,葉山隼人趕緊舉手問道。
“啊?這還不簡單嗎?只要讓那三個人組成一隊,然後你加入八幡這邊的隊伍不就可以了嗎?”白子川一臉‘你是被由比濱降智了麼’的表情看着葉山隼人問道。
這麼聰明的一個娃,爲什麼突然變蠢了呢?
“哎?這樣就可以嗎?”由比濱結衣在一旁疑惑的問道。
“嘛,畢竟糾紛的源頭已經不在了,那自然也就沒有繼續下去的理由了吧。”白子川一臉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
“感覺,白君,好厲害。”由比濱結衣愣愣的看着白子川說道。
“哪裡哪裡。”白子川很是謙虛的說道,“只是你太蠢了而已。”
然後下一刻就不客氣了。
被白子川的話給傷到的由比濱結衣扭頭就去找雪之下雪乃尋求安慰。
但是卻被雪之下的同樣話題給再一次擊傷。
但是,畢竟距離分組的時間還有一段時間,所以這個方法的成效也就只能等葉山隼人將這件事情告訴那三個人之後了。
然後第二天,葉山隼人便來到了侍奉部向衆人、尤其是白子川進行道謝。
“多虧有你幫忙,讓事情圓滿解決,謝謝。”
“所以說,友情果然是很醜陋的吧。”在一旁的比企谷突然說道。
“不,醜陋的只是那份獨佔欲而已,友情這種東西,可是一種摸不透的東西啊。也許會變得醜陋,但是也有可能會變成奇蹟之光呢。”白子川衝着比企谷眨了眨眼睛說道,“比如說戶冢彩加。”
“嗯,果然是奇蹟之光呢。”
比企谷八幡瞬間變了說法。
“也許,我們可以成爲朋友。”葉山隼人看着白子川突然說道。
“哈?”白子川一愣,然後一臉訝然的看着葉山隼人連連搖頭,“不不不,我們是絕對無法成爲朋友的。性格上的不合,再加上對於你這種和稀泥的態度的不認同。所以,我們是無法成爲朋友的。”
看着白子川那一副‘別跟我有任何關扯’的樣子,葉山隼人苦笑了幾下。
“總之,不管如何,這次都要感謝你。”
看着葉山隼人離去的背影,由比濱結衣嘟着嘴有些可惜的看着白子川。
“爲什麼要拒絕隼人呢?有他當朋友的話,會交到很多朋友的哦。”
“還是免了,我朋友夠多了。”白子川搖了搖頭回答道,“而且,我跟他性格不合,當不成朋友的。”
對於太過於和和稀泥,以及自認爲善良之人,白子川是絕對無法能夠和對方友好相處的。
畢竟,他自己本身就已經相當於是一個大罪人了。
殺一是爲罪,殺萬是爲雄,屠得九百萬,方爲雄中雄?
在那本書中還好說,但是放在這現實裡,那就是可笑,殺就是殺,殺便是罪惡。
即使是那些所謂的正義之士,或者執法者,殺人了便是殺人了,不管對方是什麼人,沒有什麼雄不雄,他們,包括白子川在內,都是殺人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