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奈亞子和兩儀式跟琉星他們將來犯的聖職人員打退的同時,白子川的老媽跟其他幾個人也已經安全的上了雲。
“行動結束!大家立刻上來,我們準備回國了!”白子川衝着琉星三人喊道。
琉星聞言,雙腿猛地一蹬地,後空翻上了雲,兩儀式則是踩着旁邊的石塊當做墊腳的跳上了雲。
奈亞子是最直接,猛地一跳,便跳到了已經浮空將近三米的雲上了。
見所有人都已經上來了,而下面趕來的聖職人員又都跟不怕死似得往這邊涌,白子川趕緊加速,操縱着雲離開原地,同時還不斷的匯聚着途中的雲。
現在不跟來的時候一樣,那個時候,有防護服的保護,再加上天色還是下午,所以即使在高空,白子川也並沒有什麼寒冷的感覺。至於其他三人,兩儀式雖然還不太清楚,但是琉星好像早就已經習慣了那種高度和寒冷,而奈亞子……冷對於她來說並沒有什麼意義。
但是現在不行。
因爲雲上除了自己四人之外,還有身爲普通人的白子川的老媽和他現在的丈夫一家。
他們的身體,可無法抵抗的住,四月與五月之間的這一天夜晚的高空嚴寒。
白子川只能不斷的將周邊天空的雲彩往身邊聚集。
以模糊遮蔽下方數十米地面的視線。
回程中,白媽的現任丈夫和他的父母不斷的詢問着包括白子川在內的四人各種各樣的問題。而白媽只是沉默着看着白子川,眼睛一眨不眨。
被問煩了的奈亞子和琉星只是嗯嗯啊啊的敷衍着他們,但是兩儀式卻被煩的開始準備動刀子了。
“請安靜下來!”白子川突然出聲看着那個人和他的父母,“我們只負責安全的將你們送回國內,其他的事情,不管你們問什麼,我們一概都不會回答。”
“你是……小川吧。”白媽幾乎是用肯定的語氣看着白子川。結果這一句話直接引起了另外三人的呆愣。
白子川身子一僵,背對着自己的老媽什麼都沒有說。
琉星吹着口哨左顧右盼,兩儀式乾脆就閉上了眼睛。
而奈亞子則是突然臉色一轉,笑臉盈盈的湊到了白媽身邊噓寒問暖。
如果不是她身上就那一身裙子,恐怕她都會將那衣服脫下來給白媽披上。
“……奈亞子。”白子川提醒似的喊了一聲奈亞子的名字,奈亞子嘟了嘟嘴巴,委屈的看了眼白媽,然後到一旁坐着去了。
沒有得到迴應的白媽則是繼續照着白子川死盯,而她現任丈夫則是尷尬的湊過來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並衝着其他幾個人尷尬的笑了笑。
他倒是沒有發現,這個穿着緊身服跟個未來戰士似得的怪人是自己一直想得到認可的繼子。
被丈夫一拖一拉一拽,白媽的視線終於離開了白子川的身上,這時候白子川才微微鬆了口氣。
“子川哥,你爲什麼不願意承認阿姨的猜測啊?”琉星突然湊過來小聲的問白子川。
“裡面關係太大了……”白子川搖了搖頭回答道,“我現在這麼僵着,她雖然懷疑,但是卻不能肯定是我,一旦我承認了……那麼,她絕對會要求我立刻搬離公寓跟她一起住。畢竟,聽起來這麼危險的事情,她怎麼可能會願意讓我這個兒子參與呢……”
白子川微微嘆了口氣。
而琉星看了看現在所處的場地,也是理解的點了點頭,並且安慰似得拍了拍白子川的肩膀。
“你有阿姨這麼好的媽媽真的是太幸福了。”琉星淚流滿面道。
白子川都差點忘了,這娃好像就是因爲老爹破產還欠了一個億的債務,然後給拋棄掉的,這還算好的,跑之前先通知了琉星一聲。
而她老媽,更是聽到風頭的瞬間就跑路了,連自家兒子的最後一面都沒見上。
就在這時,白子川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白子川沉默了一會兒,小心翼翼的往後面看了看,發現並不是老媽打的,這才鬆了口氣,並將手機通話轉移到防護服的通訊設施上。
“呵呵……白先生……”是魯達的聲音。
“這不是大主教先生嗎?您不是日理萬機的麼,怎麼有空跟我這個小人物打電話呢?”白子川回道。
聽到這邊的聲音,其他幾個人都直接看了過來。
白子川沒有說話,只是將手指放在嘴邊做出了另一個噤聲的動作。
“令堂及其現在的家人,是白先生帶走的吧?駕着那片雲。”魯達雖然是問句,但是意思很明瞭,我就是知道那雲上的人有你。
“魯達大主教說笑了。”因爲有老媽在身邊,白子川不敢將自己的意思全部說出來,只能挑最簡單的話來表達。
“身邊有不止一位異界人存在的,我就只見過白先生您一位……您不顧我的好意,反而將令堂擄走,這簡直就是對我教廷的最大羞辱,這件事情,不會就這麼簡單結束的。”魯達幾乎是拋棄了矜持,用威脅的語氣說的。
“那我就靜候魯達大主教的指教了。”說完,白子川直繼將手機掛斷。
其實白子川現在心裡也沒有譜,只能回去之後找火沫沫和周睿商量了。
回到澤金市,在降落的同時還將周邊多餘的雲彩打散,只留下幾個人勉強站着的一部分,白子川和琉星帶着幾人直接在車站附近的樹林子裡慢慢落下。
“這裡就是車站附近了,你們直接打車回家去吧。”白子川對着老媽和她身旁的三人說完,便示意另外三人,然後轉頭就走。
“小川——”白媽在白子川離開的時候大聲喊道。
白子川則是連停都沒有停,徑直往前走,甚至速度還越來越快。
另外三人趕緊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白媽則是站在原地,看着白子川遠去的背影一動不動。
“親愛的,你是不是認錯了?那個穿着怪怪,只露出眼睛和頭髮的小夥子怎麼會是子川呢?”繼父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妻子問道。
“靠感覺。”白媽很乾脆的說道,“我什麼都可以感覺錯,但是就只有這一點,我是絕對不會感覺錯的,畢竟,我是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