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子交流會,實戰演習之一。”那迎婭在一份報告後面簽上名:“趕時間。”
“親子交流會?”胡主任好像是不認識她了,自己都嚇得後退了好幾步:“誰家的孩子?你都要參見親子交流會,別玩得太過火。”
“友情客串。”那迎婭洗乾淨手:“就當作去見識一下現在的孩子都在經歷什麼樣的教育過程,這個還是很有意思的。”
興沖沖的樣子,讓胡主任到了嘴邊的話只好硬生生咽回去,總不能說她要做什麼,你就給她潑冷水。
“主任,你找我有事?”飛快換好衣服的那迎婭想起了什麼:“下週吧,明天就休息了。”
“下週再說。”胡主任看着她飛揚的眉毛,要是說她準備做未婚媽媽的話,是不是太早了?不過這個架勢,不是不可能。
“我走了。”那迎婭拽起包,飛一般離開了辦公室。
昱斯穿着很整齊的校服,站在禮堂外等着有人來認領他。房勵泓朝這邊過來:“你在這裡做什麼?”
“房先生好。”昱斯跟他一點都不像是親父子,尤其是在別人看來,這種時候更加顯得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
房勵泓上下打量了昱斯一番:“你一個人,她人呢?”
“下班就過來了,本來今天要去相親的。”昱斯整整前面的飄帶:“不會是昨天我給您打了電話,您就來參加這個校董大會了吧?”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因爲這個。就算是爺爺來學校參加也不會是爹地,爹地從來就不過問這些事情。
“我就不能來看看的學業進展,你爺爺一直計劃要你來這裡上學,肯定有他的道理。”房勵泓想要摸摸兒子的頭,手幾乎伸出去的一霎那又收了回來,打電話可以聽到兒子很親暱地叫他爹地,面對面的時候就會想到那迎婭,全都是爲了錢才生下他,然後又扔下他一走了之。
“謝謝。”昱斯看到後面人來人往,不想被同學知道自己是校董的兒子:“房先生,我走了。”說完,一蹦一跳離開了禮堂大門口。
一直都在禮堂裡面等着房勵泓的校長還有教導主任已經出來看了好幾遍,年輕的校董從知道他開始,都是各大報刊頭條。除了娛樂頭條,還有財經。只要是能夠被人關注的地方,就一定會看到他的身影。
“房先生。”終於,這次出來沒有白費,看到房勵泓揹着手看着走廊上,各個大櫥窗裡的照片,房昱斯的笑容也在上面。
平時不覺得,父子倆見面不多卻也不少,但是從不覺得他長得像誰。看了照片才發現,他很像自己。
“來了很久了?”惴惴不安的校長帶着笑容迎上去,要是怠慢了大老闆肯定就有麻煩了。
“剛來,看看。”房勵泓不苟言笑的時候,異常嚴肅。跟娛樂頭條上的那個花花公子太不符合,一如財經頭條上的金融大鱷。
“請裡面坐,我去請小房先生過來。”校長只是知道房勵泓的兒子也在學校,但是具體在那個班級並不十分清楚。房昱斯在學校的名字看不出跟房家有什麼關係,事先就說好了不要讓人知道。
“不用了,他只是個孩子。”房勵泓也沒打算讓別人認識房昱斯,很麻煩。
“好的,好的。”教導主任也一直再讓人去找那位傳說中的房公子,最後無功而返。昱斯在學校裡實在是太普通了,每天還要乘地鐵上學。這在這所貴族學校裡,已經是被人瞧不起了。誰家不是豪車跟着,最次也有一個貼身保姆。房昱斯什麼都沒有,有時候還要帶着個水果吐司上學充當早餐,要不是因爲這孩子學習太出色,恐怕就會被人看不起了。
校長和教導主任面面相覷,好像是他們都不太稱職。這麼久了,居然哪一位是校董的兒子都沒有發現,這個保密工作簡直就是情報局才做的出來。房勵泓不願叫人知道兒子在哪裡,是不是因爲兒子不能見人?
房昱斯站在花圃前,看到那迎婭挎着大包出來。手裡還拿着兩個大大的食袋:“昱斯,給你。”
“什麼?”房昱斯看到食袋頓時興致勃勃,這是他們倆最喜歡的黃油泡芙,伸手抓出一個送到那迎婭嘴裡:“你先吃。”
“洗手了嗎?”那迎婭咀嚼着泡芙,隨手餵了他一枚:“還不錯,今天沒有排隊就買到了。”
“我還以爲你會去相親,不來了呢。”房昱斯嚼着泡芙,沁出來的黃油香氣分外好聞:“到時候被放鴿子怎麼辦?”
“你別給我丟人就行,我又不是你媽,在臺上出糗的話,下次就不幫你了。”那迎婭用紙巾擦乾淨他的嘴角:“你做的是什麼實驗報告,我最近都沒看到你好好寫報告。”
“小意思,這算什麼。”昱斯不在意地一搖頭:“我都能去拿獎了。”
“你吹牛皮一定可以得獎。”那迎婭笑起來,然後牽着房昱斯往裡面走:“要是你今天得獎的話,晚上獎勵你一頓好的晚餐。”
“家常飯還是出去吃?”昱斯得意洋洋,牽着她的手用力甩着:“我想吃鵝肝醬。”
“一頓膽固醇,你不怕?”那迎婭堅持不給他吃不健康的食物,這是最簡單也是最重要的。當然,這也是她的生活理念。
“那就少吃點,我請你吧。”昱斯吃完了一個泡芙,緊接着又往嘴裡送了一個:“我就喜歡這個原味泡芙的味道,好吃極了。”
“饞貓,你什麼不喜歡?”已經到了大禮堂外面,那迎婭記憶中上次到了學校還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讀書也是她很早的記憶了,到了大禮堂該做什麼,始終都弄不清楚。
“這裡就是?”好像看到一個人影,被人追捧着,好像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偶像,圍追堵截就怕他走遠了。
“嗯。”房昱斯對那邊的事情視而不見,好像從他第一次見到爹地開始,這就是最常見的景象之一。當然,他始終被保護的很好。沒有人知道他是房勵泓的兒子,可以說是保護,當然也可以說成是雪藏:“我跟同學一起坐義工的圖片還在櫥窗裡,你看。”
“你做義工,幫助過誰?”那迎婭想起屬於娃娃的會所,錢對他來說好像真的不算什麼。所以說他去做義工,那迎婭第一個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