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吊兒郎當的周偉神情都變得嚴肅起來,可見這些人的確是不好對付的。
老李嗯了一聲,眼睛死死地盯着對面的敵人。
他現在絲毫不慌,他覺得他和周偉完全可以將這些人滅掉,就算他們兩個不行,他相信夜鷹也會第一時間帶着人趕過來。
對方一聲令下,這些人衝上來對老李和周偉發動攻擊。
對方大約有二十幾個人。
這一聲令下之後,先是六七個人一起衝了上來,把老李和周偉圍在圈的中間。
每一個方位都有人在進攻,但老李和周偉卻絲毫不慌,他們兩個背對背站在一起,看着洶涌而來的敵人,眼神裡滿是那種不在乎的從容。
畢竟也是見識過大場面的,像這種場面他們兩個早都經歷過了,自然也沒覺得有多可怕。
兩個人迅速的拔出匕首應戰。
只聽嗖嗖幾聲匕首在空氣中快速的滑動。
衝上來的六七個人直接就被解決掉了,所有人的肚子都被剖開了花。
他們七扭八扭的倒在地上,肚子裡的東西流了一地,死狀非常慘烈。
原本李拓和周偉是不想下手這麼狠的,但是想到這些人是那些貪官的走狗,他們兩個就覺得他們該死。
看到自己的同伴被這樣無情的宰殺,這些對手也都嚇得不輕,但職責在身,他們不得不動手繼續攻擊周偉和老李。
在他們攻擊的同時,後面又有一羣人奔了上來,老李還以爲是自己的部隊來了,後來才發現是這些混蛋的增援。
“這人怎麼越來越多了,要麼這樣吧,我給你掩護,你先跑好了。”周偉剛剛解決掉一個人,就靠在老李的背後說道。
“什麼意思?讓我把你丟在這裡自己跑了?我老李雖然是冷血動物,但還不至於下做到這個程度,然後拋下同伴跑了,這不是我的風格。”老李對這種行爲嗤之以鼻。。
周偉聽了之後卻哈哈大笑。
“該說不說你的變化確實很大,反正和我父親日記本里寫的那個李拓好像不是一個人似的。”周偉哈哈大笑着又殺了幾個人。
周偉想象中的老李根本不是這樣的,他覺得他父親描述的老李應該和他的父親差不多,對於所有人都很混蛋,所有的事情都會權衡利弊,以自己的利益爲優先,只不過老李的性格可能要比他的父親更陰鬱一些,這就是他對老李的理解。
今天這麼一接觸,他才覺得自己是想錯了。
又或者是父親,誣賴了這個良知尚存的殺手。
前來攻擊的人越來越多,老李和周偉有些應接不暇了。
正當二人覺得吃力的時候,又一小撮人出現了。
這一小撮人帶給了兩人希望,老李告訴周偉,這一小撮人都是來給他們幫忙的。
然而老李剛說完這話臉上的神情就變了,因爲那小撮人里居然混着根本就不會功夫的夜鷹。
“他怎麼會混進來的。”老李咬着牙在他面前的又一個對手殺死。
“誰混進來了?”周偉不明所以。
那一小撮人很快就跑到了面前,加入戰鬥中。
很快,剛纔還來勢洶洶的對手,在十幾分鍾之內被打的丟盔棄甲的。
而老李全程無心戰鬥,他跑過去將夜鷹護在身邊,生怕這場戰鬥會危害到夜鷹的安全。
“小心,李拓!”周偉吼道。
不過這一聲提醒有些遲了,因爲全心的在保護鷹,老李沒有注意到敵人的偷襲,手臂被深深的刺入了一刀。
好在最後有驚無險,老李只是受了一點傷。
在大家的努力下,最終還是把這些對手全部都清理掉了。
這場戰鬥結束以後,老李本來想和周偉再好好聊一聊的,但周偉卻沒有過多停留,他還有別的事情要辦。
臨走之前他和老李約定,有機會一定要一起喝酒,一醉方休。
這次的任務怎麼說,都算是夜鷹的幫助而救了老李,在夜鷹的堅持和勸說下,老李答應夜鷹讓他進入這個行業。
而一切就要從基本功練起了。
不過讓人鬱悶的是,夜鷹並非老李和周偉那樣的天賦異稟。
光是基本功訓練夜鷹都覺得很吃力,並不是他偷懶,而是他的體能根本就跟不上,就算是經過再多的訓練,他的體能依舊不及當年的老李。
練武這個東西絕對是講究天賦的,很顯然夜鷹是沒有天賦的那種人。
因爲這老李有些動搖了,他像穿梭也一樣放棄這個行業,還是回去好好學習,至於上學的費用,老李願意承擔。
但夜鷹陷入了死結,他不願意再回去上學了。
上學成了他的一個噩夢,他不想以後的日子都過得那麼不開心。
爲了自己的內心的執着,夜鷹開始抓緊訓練,每天都每日每夜的練習着,光是那些基本功就耗費了他很大的精力。
或許真的應了那句笨鳥先飛吧,因爲勤奮夜鷹的體能提升了不少,雖然還是達不到老李當年的水平,但和同齡人相比已經算不錯的了。
然而這一切進步花費了夜鷹一年的時間。
老李看到夜鷹的決心,也不再說讓他回去讀書之類的,就那麼帶着他一直進行練習,等到夜鷹學習了一些招數之後,纔開始帶着夜鷹去實地進行一些任務。
夜鷹的殺手生涯也就就此開始了。
這個故事夜鷹很想講給劉勝男聽,但又覺得不敢,他怕劉勝男知道他的身份之後會離他而去,不再理他,他更怕會嚇到劉勝男。
劉勝男在接受治療之後,一直都在那裡養傷。
雖然有很多次他表示抗議,想要出去接單夜鷹都攔了下來,有一次他偷摸跑了出去,剛一騎上摩托車就從上面摔了下來,他的傷太嚴重了,根本就不允許他在傷口痊癒之前出去工作。
但現在這種情況讓劉勝男無比的焦慮。
如果不能出去工作的話,她身上的債務就沒辦法償還了,到時候債主找上門來將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因爲這件事,劉勝男陷入了很抑鬱的狀態,整天不吃不喝也不願意多說話,就連夜鷹過來他也不願意多搭理。